我说:“你现在的心态倒是很平和,内心似乎越来越强大了。”
海峰说:“你也一样……环境造就人,环境改变人,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去改变环境,我们只能是适应,这个社会就是适者生存,就是弱肉强食,生存法则残酷而合理。”
我赞同海峰的观点,点点头:“是的,不错……残酷而合理……”
海峰笑着说:“狗屎,你说,人的烦恼根源是什么?”
我说:“失去!不曾希望的失去。”
海峰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却认为,人最大的烦恼,来自于执着。”
我说:“为什么?”
海峰说:“很简单……我们执着什么,就会被什么所骗。我们执着谁,就会被谁所伤害。”
我看着海峰:“哦……”
海峰淡淡一笑:“所以,我们要学会放下,凡事看淡一些,不牵挂,不计较,是是非非无所谓。无论失去什么,都不要失去好心情。心是工画师,把握住自己的心,让心境清净,洁白,安静。”
我说:“你觉得执着和固执有什么区别吗?”
海峰说:“当然有区别,执着是信念,固执是顽疾。”
我说:“但……很多时候,执着往往会演变为固执。”
海峰说:“是的,不错,我深有体会……有时候,也是觉得自己似乎固执的过分了。甚至是有些变态了。心里明明知道都过去了,却仍然要固执的想,固执的说。也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没有意义,依然要固执的爱,固执的恨。明明知道是错的,却仍然固执的坚守……其实这很累的,很多人之所以会很累,就是因为如此。”
我不由有些感慨,是的,自己明明感觉很累了,还是要固执的伪装坚强。我执着的,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执着。其实,或许,真的,我很我累……
我心里明白,人生轨迹不一定是按你喜欢的方式运行的。有些事你可以不喜欢,但不得不做;有些人你可以不喜欢,但不得不交往。当遇到那些自己不喜欢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时,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忍过寂寞的黑夜,天就亮了;耐过寒冷的冬天,春天就到了。或许有一天,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忍耐,再艰难的岁月,也只不过会是浮云。
又想到,人生应该是这样的,看透的人,处处是生机;看不透的人,处处是困境。拿得起的人,处处是担当;拿不起的人,处处是疏忽。放得下的人,处处是大道;放不下的人,处处是迷途。想得开的人,处处是春天;想不开的人,处处是凋枯。其实说开了,似乎做什么样的人,决定权在自己;有什么样的生活,决定权也在自己。
在海峰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我和海峰以及海峰父母一起去东钱湖游览,大家难得相聚,言谈甚欢。
当夜,我住在海峰家。
我睡在海珠的房间里。
海珠给家里打了电话,我也和海珠交谈了一会儿,海珠知道我在她家里,很开心。
当夜无事,第二天,海峰直接回星海,我辞别海峰父母回了我的老家,看我父母。
爸妈早已知道我要回来的消息,却不是我告诉的,而是海珠打电话通知的。
爸妈对我的回来很开心,我在家住了2天,哪里也没去,没事就在家陪爸妈聊天。
我依旧没有告诉爸妈我被停职的事,只说是休假,这和海珠与他们说的是一样的。
这天晚上,我和爸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边喝茶边聊天,明天我就要走了,要去云南。
我没有提前买机票,宁州到昆明的航班比较多,票很好买。
我没有告诉爸妈我要去昆明,只是说要出去旅行几天散散心。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座机响了,我起身去堂屋接电话。
我以为是海珠打来的,这两天海珠没事就往我家打电话和我聊天。
看到我出来,谢非站起来,走到我跟前。
“你睡醒了?”谢非的声音很轻柔。
“不好意思,那酒后劲太大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了过去。”我说。
“没事,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在师姐家吃饭,又不是外人家……其实昨晚我也喝得多了。”谢非说。
我看着谢非试探地说:“师姐,昨晚……酒后……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谢非脸色微微一红,接着就吃吃地笑起来:“你说呢?这话该我问你啊……”
我的脸不由有些发烫,尴尬地笑了下:“我记不得了……我觉得,应该……应该是没有吧。”
谢非带着暧昧的口气说:“师弟,你说的出格的事,是什么事呢?”
我越发尴尬了,说:“这……没……没什么事。”
谢非又笑了,目光充满了女人的温情。
突然,谢非凑过来,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了。
“师姐……这……这……”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谢非微笑了一下,目光有些火辣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的心猛地一跳,对昨晚亦真亦幻的事情又有些不确定了,忙转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脸……
出来后,谢非正站在客厅的窗口看着外面,背对我。
我说:“师姐,我走了……我今天还要赶飞机回老家。”
谢非转过身看着我:“飞宁州吗?”
“嗯……”我点点头。
“我送你去机场吧。”谢非说。
“别——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我忙说。
谢非不再坚持,默默地看着我,一会儿微微一笑:“师弟,谢谢你,昨晚我很快乐。”
我的心又是狂跳,我不知道谢非说的很快乐是什么意思,我安慰了自己一下,我似乎觉得谢非应该指的是和我的交谈。
我实在不敢去想昨晚自己酒后真的干了我的师姐,干了关部长的夫人。
我骨子里就不想承认这一点。
当然,我有理由不去这么承认,虽然还是有些没底。
我说:“昨晚和师姐的谈话,我也很开心……谢谢师姐丰盛的晚宴……只是这伏特加调制的长岛冰茶,后劲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我喃喃地说着。
谢非微笑着,不再说话,只是那么温情地脉脉地看着我。
谢非的目光让我心跳继续加速,我有些呆不住了,忙告辞离去。
我晕晕乎乎离开了谢非家,带着不知是否失身的迷惘和困惑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去了机场。
临出门之前,我特意将自己的手机“遗忘”在了宿舍里,带了另一部李顺之前给我配的cda手机。
我不想让海珠通过定位知道我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