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太灵敏了,你真的可以和灵敏相媲美了,太有想象力了。”我哭笑不得地说。
秋桐皱紧眉头,认真地对我说:“我这样说是有道理的,我突然想到,李顺如此大方给老黎两个亿,恐怕那不是他自己的钱,而这两个亿,本来就是老黎的,李顺只是找个借口还给了老黎……
“这起绑架案,从头到尾都是一起闹剧,李顺导演的闹剧,他的目的是想加大和三水集团和老黎的关系紧密度,同时呢,将绑架之事嫁祸于伍德,将财大气粗势力不可测的老黎拉进自己的圈子,将老黎和伍德置于敌对状态,这样做,对李顺显然是有利的……
“还有,夏雨被捂住嘴巴蒙住眼睛塞上耳朵,这又说明,作案的极有可能有夏雨的熟人,怕被认出,所以才这样对夏雨……你说我分析地对不对?”
秋桐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似乎为自己的分析感到不到几分得意。
我此时被秋桐的一番言论给震惊了,她怎么会有如此的头脑竟然会分析这些江湖之事,而且,不管对错与否,但头头是道。
同时,我又被秋桐的一番分析给弄糊涂了,似乎,我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想到这有可能是李顺导演的一场闹剧,我不由浑身一震。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又不停地否定自己,李顺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
“其实,我很希望自己是想多了,我不希望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秋桐说:“可是,我似乎觉得自己的分析真的挺有道理的,李顺这个人,鬼点子一套一套的,还有老秦那个军师在……对了,还有,如果我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绑架夏雨的人,说不定就是你或者四哥……或者是你们俩找的人。”
我又晕了,傻傻地看着秋桐:“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你觉得我真的是绑匪吗?”
秋桐忍不住笑了:“我在编剧情呢……不过,看你现在的模样,我觉得还真有点土匪的模样。”
我摸了摸脑袋,秋桐又笑起来:“刚才我说的那些,你觉得有道理不?”
我说:“有道理,但没有可能!”
“为什么呢?”秋桐说。
“因为你说的太匪夷所思了,”我说:“因为还有一些过程和内情,你不知道。”
我想到李顺和我一起去抓绑匪的事情,想到李顺在这期间的表现,我认定李顺绝对不会是干这事。
当然,秋桐有如此的分析,是基于我告诉她的那些事情,而我只是告诉了她一些表面的东西,期间我和四哥方爱国他们以及李顺他们操作的事情,秋桐都不知道。她有此分析,也是可以理解的。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秋桐好奇地看着我。
“不告诉你了,我不想给你撒谎,所以就干脆不告诉你。”我说:“其实你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过程并不重要,又不是需要你来做福尔摩斯破案,你知道那些没什么意义了……当然,我不认为你刚才的分析没有道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分析是不可能的。”
“额……好吧,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不说别的了,不告诉我总比撒谎好,我最讨厌的就是撒谎。”秋桐说。
“嗯……”我点点头:“以前我经常对你撒谎,我骗了你很多次,但现在,我尽量争取不对你撒谎的……我在努力去做到。”
“还要尽量……还要努力……看来,你还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做到!”秋桐说。
“这个……”我为难地挠挠头皮。
“是不是觉得我该理解你呢?”秋桐说。
“对,对,理解万岁!”我忙点头。
“得了吧你,我希望你今后多说实话,最好不要说谎话!”秋桐说:“一个人说一句实话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只说真话不说谎话。”
我点头:“对,对,你说的对……一个人说一句实话并不难,难的是说两句。”
“扑哧——”秋桐忍不住笑起来,接着板起脸:“不许耍嘴皮子……认真点。”
“呃。”我看着秋桐,心里突然只想笑。
“唉……”秋桐叹了口气:“今天你告诉我的这事,说实话,让我很震惊……我实在没有想到夏雨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亏夏雨没有出事,不然,直接会从精神上把老黎击垮的,那会要了老爷子的命!”
“是的,如果夏雨出了事,绝对会要了老黎的命。”我说:“所以,老黎不管夏雨如何不情愿,都要坚决把夏雨送到美国去,其实主要还是从夏雨的安全考虑。”
“嗯……”秋桐点点头:“似乎,从老黎的做法考虑,他对这起绑架案的幕后真凶是心里有数的,只是,他不愿意告诉你而已。”
“或许吧。”本来我就对老黎的模糊态度很不解,此时加上秋桐刚才的一番分析,我不由心里更加困惑和迷惘,接着对秋桐说:“其实,不管你刚才分析的对不对,但你竟然能想到这么多,能分析地好似头头是道,也还是不简单的。”
“我刚才是瞎想,我十分不愿意这事是李顺干的,但又一想,要真的是李顺搞的闹剧,那又未必是一件坏事,起码没有真正凶残想杀死夏雨的幕后真凶了……但同时我又很矛盾,因为这虽然是一场闹剧,但毕竟是将老黎拉进了泥潭。”秋桐皱紧眉头说。
我理解秋桐的心思,说:“你的猜想很富有想象力,出发点是好的,但我只能告诉你那只是想象。”
话虽如此,但我的心里却还是影影绰绰有些不能释怀的感觉。
秋桐说:“或许吧,我只能凭着你告诉我的这些如此想象,你了解事情的全部,你当然可以对我的想象做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判决,我没有意见。”
我说:“真的没有意见?”
“嗯……”秋桐说。
“很听话嘛。”我说。
“昂……”秋桐说。
“那好……睡觉吧。”我说。
“嗯……”秋桐站起来,接着往楼上走,边说:“晚安。”
“喂——站住!”我坐在那里说。
“怎么?”秋桐停住,看着我。
“叫你睡觉没叫你上楼啊?”我边说边指了指我的卧室:“去那屋里睡,先上床脱了衣服等着我……”
说完,我带着坏笑看着她。
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我还是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