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劝你不要白费气力了,你和你的人和将军玩,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小儿科,你玩不过将军的。”皇者说:“我倒是想奉劝你几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事事都和将军作对,不要和他过不去,将军很赏识你,你该感到荣幸,你实在该和将军合作的,投到将军门下,不会吃亏的……起码票子大大的。”
妈的,皇者反倒开始策反我做起我的工作了,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我不想和皇者说话了,当即挂了电话。
和皇者的一番交谈一无所获,不由心里有些丧气。
吸了一支烟,我有些不死心,又想起了冬儿。
此时,冬儿不知在哪里在干吗。
又拿起手机想拨打冬儿的电话,刚要拨号,有人敲门。
起身开门,敲门的正是冬儿。
我忙让她进来。
“你这会儿是不是想找我?”冬儿坐下,看着我。
我坐在冬儿对面,笑了下:“是的。”
“你的人跟丢了伍德,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伍德去了哪里,是不是?”冬儿说。
“是……”我说。
“哼……”冬儿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认为我知道的任何事情都会告诉你?”
“我……”我一时语塞。
“你认为在伍德和李顺之间我会倾向于李顺吗?”冬儿又说。
“这个……”
“上次在清迈大酒店没炸死李顺,算他命大……真遗憾。”冬儿叹息了一声。
“你……上次那次暗杀,你其实事先知道,是不是?”我说。
“我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顺捡了一条狗命!”冬儿硬邦邦地说。
“李顺被炸死,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叹了口气。
“什么好处?最起码能泄我心头只恨,最起码能让你解脱出来,最起码能让你摆脱他对你的控制,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都是他带给你的,我恨死了李顺,我巴不得他早一天下地狱。”冬儿冷酷地说。
“那么,伍德今天的突然动向,又是什么意思?”我说。
“我怎么会知道?伍德现在做事很诡异,他想干什么,别说我,就是皇者也未必能猜透。”冬儿说。
“阿来出事,又意味着什么?”我说。
“不知道。”冬儿说。
“看来你知道阿来被缅甸警方抓获了。”我说。
“是的,我知道……那又怎么了?”冬儿说。
“伍德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我说。
“你问我?你问我?哈哈……”冬儿哈哈笑起来。
“笑什么?”我说。
冬儿停住笑,看着我:“小克,我劝你一句话。”
“说!”
“不要太好奇,不要到处去打探伍德的去向,不要过分关心阿来的事情……打探多了,知道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冬儿正色道。
“这就是你今晚来找我的目的?”我说。
“是的。”冬儿说:“我今晚来就是想奉劝你警告你的……我知道伍德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李顺更是个人渣,就让他们去斗吧,你不要搀和进去,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最好,都死了才好。”
我说:“似乎,你知道阿来的出事和伍德今晚的突然动向之间有2什么联系!”
冬儿说:“你把我看得太高明了,我一个女人家,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冬儿的口气有些半真半假。
我怔怔地看着冬儿。
“哦……伍德的车开到哪里去了?”我说。
“不知道,不知开到哪里去了,建国正守在夜总会门前。”方爱国说。
“我靠……怎么会这样。”我说:“下车的人里没有伍德,建国还在夜总会门前傻等干嘛?”我说。
“建国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就暂时守在那里。”方爱国说。
在阿来刚出事的这个时刻,伍德的突然消失显然有些不正常。
我不由重视起这个消息,显然,伍德虽然未必发现了跟踪的杜建国,但他大概会猜到自己被我的人跟踪的,他的突然消失,一定有道道。
我想了想,问方爱国:“建国在跟踪伍德的路上,那车停下过没有?”
“中途遇到红灯,停下来几次,可是,杜建国一直紧紧盯住的,没有看到任何人下车!”方爱国说。
“什么车?”我说。
“别克商务!”
“停车等红灯的时候,建国距离多远?”
“没有直接跟在后面,中间隔了几辆车。”
我深呼吸一口气:“日——一定是下车的时候,伍德藏在了车里没有下车。”
“可是,建国说上车的时候是4个人,下车的时候也是四个人。”方爱国说。
“那如果车里事先先藏好一个人呢?”我反问方爱国。
“这……”方爱国说。
“还有,即使车里没有事先藏一个人,如果停车的间隙,驾驶员和伍德换了位置呢?”我又说:“这样,下车的时候人数和上车的时候一样,但开车走的那个人,不是司机而是伍德了呢?”我又说。
“啊……会是这样?”方爱国说。
“你想想,还有什么可能?你想想,这两种可能存在不存在?”我有些恼火地说:“傻货,中了伍德的计策了……让建国回来,不要在那傻等了……伍德已经摆脱跟踪了。”
“那……怎么办?”方爱国说。
“怎么办?凉拌……日。”我说:“你先想想伍德为什么要摆脱我们的跟踪?”
“难道……他是要离开星海?难道……和阿来的事情有关?”方爱国说。
“我估计是。不过……也难说。”
“怎么个难说法?”方爱国说。
“我在想……伍德是有意摆脱我们的跟踪的呢还是……”为这时脑子里突然又有了想法。
“还是什么?”方爱国说。
“还是他故意在制造玄乎……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他摆脱我们的跟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和阿来的事有关,如果有关,他极有可能会离开星海……但还有个可能,那就是他故意在耍我们,他在和我们捉迷藏,他根本没有打算离开星海。”我说。
“易哥,你觉得那种可能性大一些?”方爱国说。
我想了想:“一半对一半……这样……你一边安排他们三个人马上到机场、火车站还有码头去打探消息,一边马上把这情况给大本营汇报。”
“好的!”方爱国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边洗澡边琢磨伍德的真实用意和动向,反复把几个可能都想了,却都不能肯定。
伍德这次到底是在虚幻一招呢还是要玩真的呢?
如果是虚晃一招,他的用意是什么?如果玩真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伍德是足智多谋的,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不但我不知道,甚至,他身边的人也未必能知道。
洗完澡,我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琢磨了一会儿,接着拨通了皇者的电话。
很快接通,电话里传来皇者的声音:“易老弟,晚上好。”
“晚上好……在干吗呢?”我说。
“在北京呢……和朋友喝酒。”皇者说。
“在北京?你跑到北京干吗?这个时候,还在喝酒?”我说。皇者不在星海,跑到北京去了。
“是啊,我来北京办事啊,受将军派遣来北京办事啊,怎么,我不能来北京了?北京可是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地方啊……”皇者笑着:“这个时候喝酒难道不可以吗?”
“哦……可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