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扶我起来。”秦璐抬头看着我,满脸是惊惧之色,显然,她也害怕了。
我手脚忙乱拿起浴巾裹住她上身,然后扶她起来,低头往下看,血还在流,从她两腿间的地方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我慌张地说。
秦璐看了看我,惊惶地说:“快给我卫生纸……快拿卫生纸给我……”
我忙把卫生纸递给秦璐,秦璐开始用卫生纸擦自己腿上的血,又用卫生纸擦自己下面……
我呆呆地看着秦璐的动作,脑子里很乱。
血似乎止不住,刚擦完,又往下流。
“要抓紧去医院。”我说。
“把我衣服拿过来。”秦璐急促地说,边继续擦拭血,又把卫生纸叠成长条,夹在大腿之间。
我忙拿过秦璐的衣服,手脚忙乱地给她穿上。
“马上去医院。”秦璐说。
“嗯,好,我送你去医院。”我说。
离酒店不远就是市妇女儿童医院。
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璐就下楼,出了酒店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路上,秦璐眉头紧锁,汗珠子不停往下掉,点燃,她的肚子还在疼,而且疼得很厉害。
看着秦璐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很紧张。
很快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值班大夫和护士都忙碌起来,我喘了口气,接着去办了挂号手续。
回来之后,一个女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叫着:“秦璐的家属……秦璐的家属在哪里?”
“在——”我硬着头皮答应着过去,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只能答应。
“你是秦璐的家属?”医生看着我。
“嗯……”我忙点点头。
“病人怀孕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孕妇不能摔倒不能磕碰吗不能受到剧烈碰撞吗?”医生带着责怪的语气对我说。
显然,医生已经初步问询了秦璐了。
“医生,什么情况了?”我来不及说别的,急急地问。
“出血厉害,胎儿是保不住了,准备流产。”医生冷冰冰地说:“你是家属,签个字,抓紧进行流产手术。”
“啊——”我惊叫了一声,秦璐要流产,孩子保不住了。
“啊什么啊,早知如此,早干嘛去了?”医生没好气地说:“流产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在急诊室就能完成,很快就好……胎儿还小,我们采用无痛流产法,又不会造成多大的身体伤害……你们还年轻,以后再要就是……”
显然,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习惯了,习以为常了。
我无法可说了,硬着头皮签了字,其实流产也未必非要我签字,但医生非要我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然后我刷卡交了钱,医生护士就开始给秦璐做手术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妈的,秦璐流产了,不是我的,我却要在这里当家属等候着,这是什么鸟事了啊。
似乎,虽然秦璐的流产和她在卫生间跌了一跤有关,但似乎,又和被我撞有关。我似乎是脱不开干系的。
秦璐今晚遇到这样的事,我不能不管啊,必须管啊。
我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秦璐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知她此时会心里怎么想?会不会很痛悔莫及会不会很伤心,孩子是她制约关云飞的一大法宝,没有了孩子,她拿什么去要挟关云飞和谢非离婚呢?
还有,要是关云飞知道了秦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又会怎么想,他还会对秦璐说自己爱她还会承诺和谢非离婚和她结婚吗?
似乎,这有些不妙,似乎,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秦璐,不要这样。”我说。
“别推开我……”秦璐喃喃地说着,将脸埋进我的胸口,耳朵贴着我的心脏部位:“我想听听你的心跳。”
我没有动。
“你的心在跳,我听到了,我听到你的心跳在加速。”秦璐继续喃喃地说。
秦璐说的不错,我的心跳正在加速。
秦璐更紧地搂住我的身体,我分明感觉到了她丰满弹性的胸部对我身体的挤压……
不由有些紧张,不由有些血液流速加快。
秦璐突然抬起头,突然就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慌了,想推开她,她却死死搂住我不放,嘴唇紧紧贴紧了我的嘴唇……
我分明感觉她的舌头想钻进来,但我紧紧抿住嘴唇,她试探了几次,到底没有得逞,于是不再徒劳努力。
秦璐的嘴唇有些发烫,很软很嫩,还有些湿滑……
我的心跳愈发加速,愈发紧张……
半天,秦璐终于放开了我,带着满足的温柔的表情冲我脉脉一笑,眼里饱含深情……
我忙移开视线看着别处。
秦璐捋了捋头发,轻声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额……我就在沙发上坐会儿打瞌睡好了。”我说。
“我们一起睡床上吧……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很受罪的。”秦璐带着渴望而冲动的目光看着我。
我当然不会和秦璐一起睡床,我知道秦璐似乎在盘算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万一真的和秦璐一起上了床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持地住,万一真的无法把持把她做了,那可真的是作孽了,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虽然刚怀上,但也不能让柱子哥进去乱捣鼓,那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
我分明知道,和孕妇做那事是极其不道德的事情。
我必须要管住柱子哥,不能给它任何发飙的机会。
“不——我就在沙发上,我只在沙发上,不然,我就走!”我坚决地说。
秦璐看着我,咬了咬嘴唇:“那好,那就依你……”
我松了口气。
“那……你去洗个澡吧?”秦璐说。
“我不用洗澡,我就穿着衣服在沙发上坐会儿就行。”我的口气又是很果断干脆。
秦璐无奈地看着我,我眼里的神色不容商量。
秦璐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要去洗个澡。”
“你去吧。”我说。
秦璐缓缓走向卫生间,看着她走路的姿势,似乎她的脚脖子真的好了。
看着秦璐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松了口气。
我将两个单人沙发对起来,坐在其中一个上,另一个放腿,感觉还不错。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林亚茹打来的。
“什么情况,说——”我直接接听。
“报告副总司令,方爱国他们从上海赶回来了……和我们会合了。”林亚茹说。
“阿来他们呢?”我说。
“他们还没走,人都在凯龙大酒店的房间里。”林亚茹说。
阿来已经无法找到孔昆了,却还不走,还呆在酒店,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