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方觉浅自然而然地说,“李司良再蠢也不会在你这里惹事,更不能说出那么些话,王轻候定是给他下了药。”
抉月公子这便有些诧异了:“你知道你还出手帮他?”
方觉浅闷了闷,觉着若仔细解释王轻候对他二哥王蓬絮的感情这事儿,未免太麻烦了些,便不想解释,只直挺挺道:“我乐意。”
“我便知道阿浅不舍得见我受苦。”
门口传来王轻候深情又温柔的声音,正好接在方觉浅那句“我乐意”后面。
方觉浅听了,撇撇嘴,什么时候王轻候把他这张口便是甜言蜜语的习性改了,或许她才乐意正眼瞧他。
抉月公子招呼小厮先出去,自己站起来,给王轻候倒了杯茶,明明是个男子,却柔媚姿态尽显,偏生还不讨人厌。
“你每次都这样骗她,她每次都看得出你在骗她,你们这样,倒也有趣。”抉月说。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情趣风月,又岂是你这个外人能明白?”对谁都和颜悦色的王轻候,对抉月却不假辞色,言语刁钻。
{}无弹窗手指一动的她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儿,其中一颗飞出去得有点远,飞得也越来越快,正正地落在了李司良眉心,给他打出了眉心一点红,一道血线顺着他鼻梁就滑了下来。
“啊!”李司良大叫一声,捧着额头捂着血,血从他指缝中间淌出来。
王轻候极快地瞄了一眼五楼的方觉浅,露出一个轻浅的微笑,然后收起,顺势扶住李司良:“李公子这是怎么了?”
“何处妖人作乱!”李司良毫不领情,推开王轻候,望着四周,颤着肥硕的下巴怒声高骂。
一没人经过,二不见刀光,他眉心就被人戳了一个洞,可不是有妖人作乱?
王轻候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李司良他大喊:“是不是你这个妖物!王轻候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破质子,你若是敢在凤台城对我动手脚,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王轻候似问非问,轻笑一声。
质子嘛,这凤台城里稍微地位高一些的人,都是敢踩上两脚的,更何况是这极不受殷王陛下待见的朔方城质子?
此时踩他两脚恶心他两回,只当是向陛下尽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