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左边啦,阿浅你这个笨蛋!”
“你们是不是傻,你的左边是她的右边!”王轻候看不下去了,出声喊道。
“就你聪明!”花漫时呶着嘴。
“所以是这个了?”方觉浅整个人都快悬在半空了,就一点足尖勾着树枝儿,手臂撑在一根细细地枝桠上,看着极是危险,树枝再细点,就要撑不住她折断了去。
“不是啦,唉呀要不算了,阿浅你下来吧,别摔了。”花漫时看着担心,花也不想要了,人才紧要。
“废物。”王轻候骂一声,跃上去折了花漫时巴望了老天的那枝花,又提着方觉浅跳下树,将花扔进花漫时怀里。
“对对对,就这个就这个,这枝花开得特别好,我要拿回去插花瓶里。”花漫时美滋滋地收着花,又看着王轻候:“公子你在神殿吃错药啦,这么大火气?”
“我有吗?我哪里有火气?我看上去有火气吗?”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
“神经病,不理他,走,我陪你插花去。”方觉浅搂着花漫时肩膀就走,谁知道王轻候又在发什么疯,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躲在一旁提着花篮的应生小哥揪心,完了完了,这府里头的疯子又要多一个了,这一回还是他家小公子。
“应生,你家主子脾气一向这么坏的吗?”突然冒出来的剑雪悄声问。
“你家主子脾气才坏,我家公子的脾气不知比你那个方姑娘好了多少倍!烦人!”应生扭头就走。
“方姑娘挺好的呀。”剑雪满脸不解,方姑娘哪里脾气坏了?
除了不爱理人脸色太臭说话冰冷不服就打这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外,没啥毛病了嘛,况且她对划进了她自己地盘的熟人还是很好的,这不就爬树给花姑娘摘花了嘛?
{}无弹窗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王轻候前一刻还在说着阿浅是个完美的傀儡,后一秒就被自己的心跳声抽响了面皮,噼啪作响。
但王轻候毕竟是王轻候,天性凉薄的王轻候,没有哪一种情绪是他想克制之后还无法克制的,哪怕是旁人称之为无解毒药的爱情这种情绪。
他在喝了两盅酒之后,平缓了不安的心跳,觉得他有信心能像以前那样平和自然地面对阿浅之后,施施然地准备回公子府。
走到半道又折了回去。tqr1
他觉得,还是再冷静一下好了。
于是他去了安归来府上。
安归来这会儿已经回了府,他的府邸更加清冷,平日里根本无人上门,他自己也不讲究个排场,倒是简约得很。
见到王轻候上门,他自是一如继往地没有好脸色:“你来干嘛?”
王轻候更没好脸色:“来看你死了没。”
“王轻候你有病啊!”
“对,有病我才捞你,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王轻候撞开他,自己进了屋。
安归来是讨厌他讨厌到连茶都不想给他上一杯,单刀直入地问:“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这儿不欢迎你。”
“我说你要因为季婉晴的事跟我闹多久?你有完没完了,当年那事儿怨我吗?”王轻候气道。
“不怨你怨我了?不是你我表妹能自降身份与家中断绝来往也要嫁去朔方城?这么多年来她连娘家都回不得一次,你知道我姨夫他们多挂念她吗?”安归来也不客气,直接顶了回去。
“得得得,怨我怨我,我不想跟你争。”王轻候真是头都疼了,说了吧,爱情就是坏东西,把安归来的脑子都腐蚀烂掉了,脖子上顶的那就是个摆设。
“我来是有正事跟你说的。”王轻候道,“你有没有收到家书啊什么的,你们老家又该发洪水了吧?”
“要你管,操心好你朔方城的事就行了,我河间城和翰平城的事,轮不着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