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关于王蓬絮的一点事

神谕 淡看浮华三千 2278 字 2024-04-23

方觉浅抬头与王轻候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那另一波人就是神墟。

也就是说,那日神墟本来要起事作乱的,因为王蓬絮的事生生止住了。

因为王蓬絮的那首词中,很是鲜明地说了,要忍耐,要潜行,要隐藏,要等待,哪怕是活得如犬如鼠如淤泥里的蛆虫,也要活下去,咽尽屈辱地活下去。

活着等到一千年后再来看一看,谁才是正道,等到一万年后再来看一看,他的大道终会降世。

“啧啧啧,王轻候,你知道你哥这班朋友在哪儿吗?我想跟他们交个朋友!这是干大事的人啊!”越清古这个神经病!

王轻候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话茬,继续问任良宴:“任前辈如何知道的这一切?若按前辈所说,这都算是神殿的绝密之事了,连越清古都不知道的消息,前辈如何知晓?”

“王公子还记得那个我府上吃耗子药死的了侍女吗?”任良宴突然提起了那个,王轻候在荒地乱坟里翻出来的,被毒死的女子。

“自然,她是殷九思放在你身边的细作。”王轻候点点头,也正是这个女子的死,王轻候收到了任良宴的信号,他愿意挪一挪窝,动一动手了。

“王公子如何就知道,她不是我反安在殷九思身边的人呢?”任良宴的反问,让人一惊。

“什么?”越清古大呼一声,他今日这三观算是被洗得彻底,任良宴恁牛逼,居然还能隐忍这么多年,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二十来年的相濡以沫,很少有哪个女子能不动心的,我有的时间与精力慢慢与她耗,水滴还穿石呢,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的心而已?”任良宴啊任良宴,不愧是二十年前的天之骄子,一代翘楚。

他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若真如他所说的二十来年相濡以沫,他却半点未曾动心,这样的人,又何等绝情狠心,何等意志坚定?

“她又如何知道的?”

比之越清古的惊讶,王轻候则淡定得多,因为换成是他,他也可能做出与任良宴一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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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由来的,莫名其妙的,极为古怪的,方觉浅觉得胸口微微刺痛,像是一根不小心滑入心脏的金针,尖利而细微地扎进了她胸口。

她觉得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受。

于是倔着不低头,看着王轻候:“好,那就约定。”

“真乖。”王轻候摸摸她的头,笑意渐深:“所以此时,我们还有什么好多想的?”

方觉浅拍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

王轻候负手跟在她后面,继续吹着口哨,迈着大大的步子追上她,穿过了微微起波澜的竹林绿海,温柔的风拂过二人脸庞,像是想拂开两人的面具,窥一窥他们二人内心深处的模样。

像方觉浅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王轻候内心的挣扎与绝望。

在他风轻云淡的皮相之下,开始撕裂出何等难以愈合,鲜血淋漓的伤口,是她不会知道的。

她自是天生无情冷性不怕疼,又不是王轻候本是七情六欲充沛不过是不愿被人看。

想一想,竟是分不出谁更苦一些。

王轻候约了任良宴在越清古的那家小酒楼里吃饭,越清古也跟了过来,本也只是一道箭伤,没有伤到久不能下床的地步。

他吆喝着厨子将拿手好菜都端上来,看方觉浅吃得怏怏的,自己伸筷子试了两口:“味道不错啊,方姑娘你怎么没味口?”

“在昭月居吃多了点心,这会儿有点吃不下。”方觉浅打起精神来笑道。

“多少吃点,别等晚上再饿了。”越清古又骂着王轻候:“你说你,在昭月居也不知拦着点,抉月那儿全是甜点,吃多了容易腻你知不知道?”

王轻候笑着喝酒懒得理他,只对任良宴道:“不知任前辈何时准备启程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