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她算什么东西

神谕 淡看浮华三千 2373 字 2024-04-23

“你若敢真不敢不从,当初就杀了她了。”越歌端酒的手翘起食指,指向方觉浅,醉意朦胧道:“你有什么好,我哥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我哪里都不好,处处不及王后你。”经上次一次,方觉浅倒也不怎么怕王后,了不起,干呗!

“呵。”越歌冷笑一声,“你若处处不及我,我还抢不过你,岂不是说我更加无能?被你这么个哪里都不好的人比下去?”

女人的逻辑啊……

方觉浅看了王轻候一眼,心想着,王轻候今日这口不好开,开了易暴露他在凤台城的野心,不如她来好了。

于是她端了酒,坐到越歌对面,笑道:“但有一个人跟你一样好。”

“哦?”

“长公主殿下。”

“她?”越歌笑起来,声若银铃:“她算什么东西?”

“前些天安归来公子来信,问我在凤台城过得如何,又报了平安,说南方水患之事已被遏制,正在逐步好转,还夸了长公主殿下手段了得,收服了南方人马,更想扶一位新的臣子为河间候,这样的事情换个男子都未必做得到,但长公主殿下处处处理稳妥,智谋过人,我想,她与王后一样,哪里都好。”

方觉浅一边给越歌倒着酒,一边慢声道。

王轻候听着她细细慢慢的话,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他的阿浅真的很聪明很聪明,切入话题的角度相当微妙,细不可查。

“南方水患之事若无我在朝庭替她撑腰,她做得下去?还有收服南方人心,简直可笑,人心那么好收服,还叫人心?还有人心叵测之说?她要真那么能干,还用得想尽办法除掉季铮?有本事让季铮也像条狗一样顺从于她呀。”

越歌晃了晃杯中的酒,声音也跟着酒水微微漾起笑意:“说到底了,她就是个花架子,失了朝庭的帮助,她什么也做不成。我不过是看在好说我们之前也算合作关系的份上,没给她使绊子罢了。”

方觉浅像是一脸懵懂听不明白般,疑惑地看着越歌,道:“这倒是新奇了,她是殷王的妹妹,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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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今日都未着隆重华服,虽看得出衣料依旧不菲,但款式裁剪都要简约得多,越歌落在方觉浅他们这方甲板上,立时松开了殷王,扑向越清古,脆生生地唤着:哥。

丝毫没有半点王后的架子,模样更似十几岁的小姑娘向兄长撒娇般。

越清古微微退两步,避开越歌这过于亲昵的举动,拱了拱手问好:“王后,王上。”

殷王倒也不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他非常清楚在越歌和越清古之间,是越歌疯狂而偏执,而越清古反倒是克制甚至疏远。

他对越清古点点头,笑着对越歌招手:“过来,看你像什么样子,这里还有外人在。”

越歌有些失落地望着越清古,收回张开的双臂,退回到殷王身边,模样楚楚可怜叫人心疼,这个女人似乎是在做丧尽天良之事的时候,依旧楚楚可怜叫人心疼。

在这种场合下,显然花漫时他们已不适合在场,于是众人退了出去严守着各地,免得有什么不知分寸的人过来惊了贵人。

王轻候携方觉浅行礼见过殷王后,也都坐下,殷王多看了方觉浅两眼,当着越歌的面他倒也从不掩饰他喜看美人的毛病,称道:“上次见你还是在宫中。”

方觉浅不知这个在宫中,指的是在王后寿宴上他要自己当他的后宫,还是在越歌吊着王轻候的时候,她单枪匹马杀进宫去,挟持了越歌。

便只得道:“见过王上,王上万安。”

“你似乎很拘谨?”殷王摘了粒葡萄咬在口中,似笑非笑地看着方觉浅。

方觉浅笑道:“王上龙威,民女见了自是拘谨。”

“上次你掐着越歌的喉咙之时,可不见你有半分拘谨。”得,这是要算旧帐了?

“王上,那次的事,实在是个误会……”王轻候担心方觉浅应付不了这等场面,替她答话。

“孤未与你说话,你且候着。”殷王抬手止住了王轻候,只看着方觉浅,尤其是盯着她眼角的泪痣看了许久,像是看入迷了般:“孤后宫里有许多女人,但眼带泪痣的却未有过。”

方觉浅抬头看了殷王一眼,也看到了越歌戏弄的眼神,想来越歌不爱殷王,也就并不介意殷王对别的女子言语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