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真恶心!”
“哪里哪里,本公子这不心疼你嘛,都馋了一晚上了是吧?”然后又拉起方觉浅的手,拖着她往外走:“阿浅今晚睡我屋里,你敢来敲门我就敢打断你两条腿。”
“你敢碰阿浅一下,我打断你三条腿!”
“哪里来的三条腿?”一边的应生天真地问。
……
这就很尴尬了。
孟书君抚额叹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让他一个人一本正经地搞阴谋啊喂,能不能对敌方有一点基本的尊重了!
但事情呢,总是不会老老实实地按人们的设想走,他经常走着走啊,就走歪了,一歪啊,还就歪到十万八千里开外去。
白城,的确是有战事的,方觉浅与王轻侯着人去包饺子,也是没有包错的。
只不过,意义不大罢了,因为白城,也不是他们的主要攻打地点。
但这一次,也不算是佯攻。
负责此次北境战事的鲁拙成和虚谷两位老神使,给年轻人上了一堂课,仗,还可以这样打。
北境的越城与清陵城两地各自封地相邻,在南边连成一条线,紧挨着殷朝的内庭封地,世人将这条线统称为北境边界线。
这条线蜿蜒曲折,自东而西延绵数万里,沿线上有山脉,河流,丘陵,平原,沼泽等等各种地形,跨度极广,一望无际。
在这条线上,共有大大小小城池七十余,数得上名号,有点看头有足有十九城,像是十九座堡垒一样驻守在这条边境上,北望是苍茫无际的北境雪原,南下是春风已至的南方沃土。
而所有的边境之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稳定因素极其多,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能花花肠子一动,来一场叛变,搞得人措手不及,故而向来都是严防死守之地。
当这十九城,同时爆发战事的时候,那场景,可叫一个壮观,像是遍地开烟花,血腥的璀璨!
第五百五十章要想生活过得去……
“王轻侯,你要尊重他,不能用如此戏谑的语气调侃。”方觉浅转过身来,正色看着王轻侯。
王轻侯耸耸肩,“好吧,那我可以给越清古写封信,如果他不想家破人亡,与他父亲在战场相见,选择我们,是他最好的出路。”
“你在逼他。”
“我没有啊,我说了,这是选择,他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我不过是给出了,最中肯的建议罢了。”
“你是站在无关痛痒的立场上给出的建议,你根本不可能体会他的艰难,你也没有去体会。”
“我为什么要体会呢,我的阿浅?你知道战事一起有多少人今日笑谈明日丧命吗?每一个人都在拿性命博生路,与其体会越大公子的那点无关痛痒的哀愁,我更愿意把精力放在如何最大化地减少伤亡,保全大多数人只求活下去的,这一点可怜的愿望上。”
“强盗逻辑,偷换概念。”
“事实如此而已,心肝儿啊,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
让人诧异的是,凤台城来的大军,只是在平城佯攻,主力前往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白城,白城的位置在平城上方些,人少地广,荒芜得很,山路崎岖,就连平日里送信的传令官都不会愿意走那里的路。
但来自凤台城的军队,就是克服种种天险与艰难,选择了从那里撕开北境的口子,冲破了防线。
平城的所有准备,都显得苍白而可笑,就像一个卯足了力气要重拳出击的孩子,憋了半天劲儿,却没有等到对手一般。
这给了方觉浅他们一个重大的打击。
王轻侯揉了揉脸,已是深夜了,他困顿难耐,又必须强打着精神,锁着眉头道:“是怎么走漏的风声呢?”
“会不会是越彻?”孟书君提问。
“不可能。”王轻侯摇头,“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方眼皮底下了,什么计谋都没用,只能硬碰硬,啧,血亏。”
“硬碰硬我们也是有胜算的,不亏什么。”孟书君道。
王轻侯瞅了他一眼,撇了下嘴:“本来花三分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现在要用十分力,这还不亏?你会不会算帐,狗头军师。”
“只要结果是于我们有利的,过程重要吗?这不是王公子你一贯的风格?”孟书君反讽。
“你可拉倒吧,我一贯的风格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亏的是我自己的兵力,我当然不爽了。”王轻侯翻了一记白眼,趴在沙盘图上:“打吧,他香蕉了个巴拉,白城是吧,白城附近还有丁城,沙城,涵城几地,包个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