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为难我了,我对阿浅以外的女人,都挺不客气的,一旦我对她们客气,必是有所图谋。”
“恶心!”
“怀上了?几个月?桶在那儿,自个儿去吐。”
方觉浅就这么眼看着王轻侯和越清古斗嘴,准确来说是王轻候把越清古气得半死,非常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王轻侯的?
她摇着头喝了一口清茶,见着剑雪跑进来,问道:“外面的人都撤了?”
“嗯,撤了。”剑雪说的是之前,越清古打王后那儿借来,监视王轻侯的人,虽然那是戏,但他们演得也太真了,进进出出的总是不方便。
越清古今儿在王后那里这么一折腾,再加上“用王轻候换殷安”这件事情,在此种情况下的不合理性,越歌把人都撤回去了,也是正常。
剑雪咬了一口点心,看着越清古和王轻侯斗嘴,一边看一边点头:“方姑娘,我觉着,越公子挺好的。”
“哦?”
“比王公子强。”
“怎么说?”
“王公子这嘴吧,太贱了,以后你们要是在一起,你们吵架你肯定吵不过他,吵不过就得打啊,打架呢,你容易失手把他打死,所以我觉得越公子好。”
“你的意思是,越公子吵不过我,是吧?”
“那当然,你比他聪明啊!”剑雪一本正经地:“王公子太聪明了,很容易欺负你的。”
方觉浅听着笑得茶都喝不下去了:“你最近,是不是在张素忆小姐那儿,受了很多气啊?”
剑雪就红了脸:“才……才没有!”
“你们斗嘴,你说不过她,对吧?然后你又不舍得打她。”
“我那叫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打女人!”
“原是这样,那明日我就教张素忆武功,这样你动手,就有了合适的理由。”
“别别别,方姑娘您可千万别,练武多累啊,她娇滴滴的姑娘家,哪能让她遭这个罪……”
方觉浅一副了然的神色,重新捧起了茶,美美地啜了一口。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这些小情小爱,死丫头,你真的确定牧嵬就是殷安指派过去的?”耳边响起奚若洲恼火的声音,方觉浅眉眼都没抬。
“你管得着吗?你呀,就在树里边儿好好待着吧,看我们吃吃喝喝笑笑闹闹,谈谈情说说爱的,还有宁前辈陪着你,舒坦日子不过,非得出来找骂。”
“我不急,我急什么?你宁前辈急,北境若是出事,她巫族怕是难逃一劫,人家把巫族交给你,你能不能上点心!”
敢情这是替自家媳妇儿打抱不平来了。
这个爹当得……“北境早晚有一战,时间问题而已,如今只不过稍微提前了一点,巫族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信任他们的族长,我不会让他们走向灭亡的,他们的结局,只会是跟神殿一样。这一点,义父你不是很清楚吗?
”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威胁到我呢!”
“我可不敢,但义父你要再这么讨人嫌,可别怪我把你的计划说给宁前辈听,我倒要看看,宁前辈帮谁。到时候,我一定会给宁前辈买两搓衣板带过来,供您享用。”
“你还学会告状了是吧?这一家子的败家玩意儿!糟心!”
能将奚若洲这个老怪物一军,方觉浅自己都觉得得意好笑,嘴角边都是笑意。
“笑什么呢?”王轻侯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拿了块粟子糕尝了尝,味儿不错,塞进方觉浅嘴里。
“看你跟越清古打架好笑啊。”“他又打不过我,没劲。”王轻侯吧唧一口亲在方觉浅脸上,牵起她的手:“走,咱们散步消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