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淡了就是真的不在意了吗。
芙嫣心里有答案,只是在此刻之前她都不愿意去想。
如今看着谢殒,仔细看着,将他身上每处都刻画得清清楚楚,她愿意去想个答案了。
答案是无法真的做到毫不在意。
但又如何呢?她已经不懂该如何去爱个人了。
她始终记得腔真心被弃如敝履,永远得不到回应种毫无指望的绝望。
她再不想去感受了。
“用上次种方式,为我缓神魂痛楚,这样说帝君明了吗?”
长久的沉默结束,芙嫣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了自己的求。
但她被拒绝了。
谢殒起身退开几步,视线跟着转开,冷静地说:“不行。”
芙嫣不急,不惊讶,只问:“为么不行?”
谢殒张口半晌,给了个理由:“马上就与霜晨月举行试缘之仪,我们不该再有牵扯。”
芙嫣嗤笑道:“我心中喜欢舟不渡的时候,不见有么避讳。”
谢殒闭了闭眼,只能咬死这个理由:“不样。”
“有么不样。”
“之前是历劫,如今是真正决定往后的伴侣,如何能样。”
“若是如此不样,不是更该极挽回卖弄风情才对吗?”芙嫣毫不迟疑地反驳。
此话出,谢殒再无言语的量。
确实,如果他没有感知到死亡,肯定不会放任芙嫣霜晨月在起。
但现实是他不得不接受。
他不能帮她疗伤,尽管他特想么做。
他如今身状态看起来恢复如初,其实已经渐渐枯竭,若与她神魂交融,她必会看出端倪。
没必。
他在她心里已经么都不是了,更不想连自己唯还算好的形象毁灭得么都不剩。
至少让他消失之前,在她心里都还是个桃花树下容不迫的神只。
谢殒不说话,芙嫣没么可说的了。
她知道的事情已经试探出来了,心中情绪翻涌,却始终找不到个定点。
良久,她站起身淡淡道:“既然如此,便不好勉强帝君,我自去寻人就是。”
她转身走,谢殒动了动,几乎就拉住她的衣袖,可到底还是没有么做。
已经是将死之身了……她若真去寻了的谁……不再是他该管的事。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芙嫣离开,十重天只留下他个人。
他身子摇晃了下,剧烈咳嗽起来,广袖掩唇,浅碧色的衣袖上很快鲜红片。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遍又遍地说:去找人。
去。
九重天神谕宫,芙嫣好像听到了么,心有感知地望向十重天的方向。
天地变色,天际火红片,像将人烧死在其中。
“去十重天?”天帝在后方望着天色道,“不总冒犯帝君。”
芙嫣没吭声,天帝继续道:“已经是快成婚的人了,往后如为父样敬重帝君,再不可像之前样。这样对,对帝君,对未来的天君都好。”
芙嫣还是不说话,但按了按额角,皱着眉似乎有些难以忍受。
天帝无奈:“为父不说了几句,就懒得听了?”
芙嫣这才勉强开口:“不是。父帝,我头很疼。”
天帝立刻上前:“为父帮看看。”
芙嫣没有抗拒,天帝替她检查后得出的结论她自己想的样。
是在对付泯风时留下了后遗症,当时神魂碎裂得太彻底,哪怕回归仙界依然有些裂缝。
“得尽快补好。否则继位与为父的交战会受影响。”
芙嫣吐了口气,将谢殒提到的事说了。
“么?”天帝觉得不可思议,“帝君替为父打?”
“嗯。”芙嫣意味不明地说,“他还说我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