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上再传缥缈音道：“只是不知齐道友此次横渡亿万里，来我战神学府，只是为了斩灭一名小小心动修士吗？”

战神太俯主的话听不出来任何敌意，甚至称道友十分温和。

千万修士大气都不敢喘，那青衫少年已经隐约是‘汉阳域’域主，更是太俯主，此刻根本没有他们出音的资格。

“心服口服？”

齐文大笑，过后骤然看向虚空道：“若是心服口服，为何不将连城灵脉兑现？”

“本座也是有苦难言。”

山巅上，书生轻叹，摇头道：“齐道友可知，原本汉阳域应被推到下等百域，抵挡魔族侵染，但因道友横空出世，我无妄虽未被贬，却被向前推了三分。”

“下等百域早已名存实亡，不剩五指数，我无妄此刻等于到了前线。”

“道友可想过天下亿亿万众生？若是此时将连城灵脉交于汉阳手，便等于交出我无妄百年气运。”

“我无妄沦陷，不碍，可无妄若没了，其后便是你汉阳、龙靖、灵越、石青四域，到时虽身在中等域，却也要面对魔族侵染。”

说到最后，山巅传出一声轻叹，夹杂着无力、无奈。

千万修士听的清楚，明白过来，他们‘无妄域’虽未被贬，但此刻已经在前线了，若是前面几个残破的域沦陷，他们这里肯定是最前线了。

“所以，你是准备赖账？”齐文似笑非笑。

“道友横渡亿万里江山，自是决心已定，怕是不会无果而归。”

山巅再传音，道：“我柳杨并非贪生怕死，但若死去，便少了一份应对魔族的力量，所以我想与道友比拼三把，若是侥幸赢了，还请道友放过连城灵脉，放过我无妄域气运，放过亿万苍圣，我代表天下，感激道友恩情。”

说至此，天地间的云雾散去，那水墨青衫书生手持古籍，躬身一礼，诚挚拜下。

书生身后，是十一位金丹中、后期的俯主，或是眼角微动，或是面部肌肉抽搐，最后，均是躬身一拜：“感激齐道友。”

天地间一片沉寂，至此千万修士才明白无妄域已到了存亡的关键，太俯主柳杨，哪怕苟且也要活着，为的是魔族侵染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能多抵抗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这时千万目光集中到齐文的身上，他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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