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换好出来，发现自己穿了一身穷酸贫民装时，他才开始骂骂咧咧。

“什么玩意儿，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穿这个？”

他穿的是一身青布短打，身上还打了几个破补丁，看起来随时要去搬砖。

只是华贵的红发和宝石一样的红眼睛，便带着天神的尊贵气度。

梵灵枢抿着唇想笑，但还是拿了一瓶药水给他。

“喝一口，能暂时隐藏你的发色和眸色。”

这是义父发明的幻形水，起初是为了隐藏她总是不受控制的阴阳轮回眼。

元羿拿过去喝了一口，很快，红发染成黑色，瞳孔渐渐变成漆黑，连尖尖的耳朵，都缩了回去。

此刻站在梵灵枢面前的，正是一个乌发黑眸的俊美少年，皮肤白得像雪一样，说话不会随时露出獠牙，看起来不知道多可爱。

飞廉捂着嘴笑起来，真看不出来，那个处处惹事的小魔王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笑什么？”元羿挑起眉毛，一脸不爽。

“好看，别欺负飞廉，我们走。”梵灵枢一瘸一拐走着，“我们两个假扮成贫民去左岸，先扮成姐弟吧，你叫小元，我叫灵儿。”

到了晚上，元羿回来了。

回来之后发现的第一件事，便是梵灵枢瘸了……

出师未捷。

“你怎么了？”元羿盯着她走路的样子问。

“不小心扭了一下。”梵灵枢随便找了个借口，“你出去之后，有什么发现？”

“那些人跟江望亭的情况都差不多。”元羿坐下来喝着茶，没有多想。“只是，当真查不到一丁点儿丹药的来源。”

“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梵灵枢摇着头，喝了一口茶。

元羿问：“什么意思？”

梵灵枢抬起头，刚好飞廉抱着一个包袱进来，放在桌上。

“灵主大人看一看，这些怎么样？”

包袱还没打开，元羿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什么东西？闻着一股穷酸味。”元羿皱眉。

梵灵枢惊了：“穷酸你都能闻出来，你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