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保险箱

副官知晓顾小姐是谁。

“是。”副官道。

“办妥之后,把汇丰银行的保险柜,转到顾小姐名下。”司行霈又道。

司行霈怕自己哪一天死了,他的轻舟无依无靠,所以在香港的汇丰银行存了个保险箱给顾轻舟。

那个保险箱里,现在就有顾轻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金条,而他每个月都有增加。

哪一天他死了,他最亲信的副官会把这笔钱给顾轻舟,让顾轻舟后半生有个依靠,甚至可以很富足奢靡。

这是他之前的打算。

他是用自己的护照开的保险箱。

可他现在知晓了顾轻舟有逃跑的念头时,司行霈改变了主意,他准备转到顾轻舟名下。

他有他的考虑。

他自然是会守住她,不许她跑。

可他的轻舟是个小妖精,她看似贞淑的内心里,精明又果敢。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怕一个不小心,她真跑了。

跑了不要紧,司行霈一定会把她抓回来。

司行霈担心的是,她真的跑出去了,身上没有钱会吃苦。

香港的保险柜转给她,她若是逃到了英国或者香港甚至南洋,只要去汇丰银行办事,就会知晓这笔钱。

有了钱,到了异国他乡,她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她会有个依靠。

对司行霈而言,她逃开了不可怕,他自负能找到她,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他只怕她吃亏。

她这么美,若身无分文时有男人殷勤,她可能会被人占便宜。

自家的猫沦落街头时,司行霈最怕她饿肚子。

所以,香港那个保险柜,他提早转给她名下。

这是以防万一。

他的女人是猫,猫是最矜贵的动物,经不起流浪的折腾。

哪怕逃亡,他也想能保证她的生活。

“转给顾小姐?”副官反问,“那每个月的十根大黄鱼,还往里存吗?”

“当然要存。”司行霈道,“再加五根,每个月存十五根大黄鱼。”

副官道是。

一根雪茄抽完,事情也交代完毕,司行霈上楼。

顾轻舟睡得安稳。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时候,顾轻舟呢喃了句:“司行霈”

“嗯?”他应了声。

顾轻舟并没有醒,她只是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这样她翻个身,才能继续安稳睡觉。

她说她怕他,其实她非常清楚,只有他才能保护她。

她在司行霈身边,总是能睡得踏实。

睡梦中蹙眉时,她喊了他的名字,转身就能舒展眉头,睡得香甜。

嘴硬心软的小东西!

“不许跑,知道吗?”他在她耳边低喃,“如今世道这么乱,外面很危险,我护不住你的时候,你叫天天不应!”

顾轻舟睡得很沉。

司行霈吻她的眼睛,“你嫩得像花骨朵,哪个男人看到你这样的,不想一口吞了你?你要是出去了,还不知前路多难呢。”

越想越糟心。

他紧紧将她搂住。

{}无弹窗顾轻舟想学开车。

司行霈就教她。

他神色内敛,他幽静的眼眸含笑,一板一眼教顾轻舟如何驾驭汽车。

汽车很难学,甚至比马儿更难。

顾轻舟一踩油门时没有掌控好,那汽车竟直直往马场的院墙上撞去,她一瞬间脸色雪白。

司行霈立马推开了她的脚,踩了刹车。

刹车太急了,两个人全往前撞。司行霈撞到了玻璃上,顾轻舟撞到司行霈身上。

他哪怕再生气,也要用身体垫住她的,免得她受伤。

“不学了。”她神色狼狈,“我学不会!”

司行霈却发火了:“半途而废,能有什么出息?汽车和枪法一样,将来逃命的时候也许能用上,你居然不学?”

他突然骂她。

顾轻舟缩了下肩膀,几乎想要把头埋入胸前。

司行霈又一把抱过她,问:“刚刚撞疼了吗?”

顾轻舟不言语。

司行霈将她压在座椅上,狠狠吻她的唇,手麻利要撕她的衣裳。

顾轻舟立马按住了他的手,怒喝:“不行,你别这样!”

饶是跑马场没人,顾轻舟也不想衣不蔽体。

这对她而言,实在耻辱!

司行霈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不知是动情,还是愤怒,他咬牙切齿道:“不装温顺了吗?”

已经被识破了。

一件伪装的外衣被撕裂,缝补没了必要,顾轻舟就使劲推搡他,推不开就捶打,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还不是你逼的?”

司行霈压得更紧,似想把自己嵌入她的身体,狠戾问道:“真想跑?”

“当然,跑了才有活路,在你身边,早晚是个死。哪怕不死,也要声名狼藉,不得善终!”顾轻舟恨,眼眸阴沉了下去。

司行霈吻她的唇,碾压得她很疼,他清冽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让她窒息。

她已经喘不上来气,手脚并用的挣扎。

在司行霈面前,她像条溺水的鱼。

“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司行霈的声音,明明带着蚀骨的寒意,却又缠绵入骨,“不把你办了,你的心是不会收的。”

顾轻舟后背一紧,浑身发凉。

她开始哭了。

热泪打湿了面颊,双目梨花带雨,孱弱潆然看着他,盈盈欲碎的模样,可爱得很可怜。

她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哭得很伤心,却不说话了。

司行霈那股子杀人放火的狠心,顿时就被她的眼泪溶解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放松了她。

“别哭了,乖。”司行霈道,“我送你一辆汽车好不好?”

顾轻舟使劲摇头。

司行霈抱着她,让她依偎着自己,喃喃在她耳边安抚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轻吻她的面颊。

“我真是拿你无可奈何,你要是其他女人,我早就折腾死你了!女人只有破了身子,归了男人,才会安心。”司行霈道。

他明知道这样,可以拴住她,却始终没有下手。

说到底,他还是很疼她。

司行霈从未真正伤害过她,他怕她伤心。

女孩子的矜贵,需要男人精心的呵护,司行霈愿意将她宠到天上去,只要她不跑。

现在,他有点想开餐了!

顾轻舟闻言,身子颤抖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