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边司行霈就笑了。
顾轻舟恍然:“是你放养的?”
“嗯,我每隔三个月就叫人放一次。有时候打猎,也能放松心情。”司行霈笑道。
这算是他自己的猎场。
只是他这个猎场没有栏杆,任何人都可以进山打,只是此处闹土匪,传闻是很可怕的,普通老百姓都不会来。
此地荒芜。
司行霈占领这山脉之后,更是放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鬼怪传说,导致绝大多数的人对此望而却步。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跑过来探险。
不是被暗器杀死,就是误中了奇门阵吓疯,从此这山脉被一层惊悚的传言笼罩。
等他们差不多打好了,已经中午两点。
司行霈教顾轻舟如何剥皮。
“我不要!”顾轻舟拒绝。
司行霈道:“这又不是人,怕什么?以后你不小心流落深山老林,难道就不吃东西了?”
顾轻舟转念一想,世道是挺乱的,以后会怎样,又怎么能猜到呢?
小时候师父也打猎,只是顾轻舟她们接到的猎物,都是剥干净洗好的,她是没有亲手收拾过猎物。
她的乳娘连鸡都不敢杀。
“看好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想转过身。
司行霈就将她直接抱在怀里。
顾轻舟的身子单薄,落在他怀里,丝毫不影响他炮解野兔。
他一点点教顾轻舟。
剥好之后,他让顾轻舟也剥一只。
顾轻舟原本不会觉得,剥兔子皮是什么为难的事。可自从司行霈带过她去看活剥人皮,从此她就有了阴影。
她咬牙处理野兔,几次差点吐出来,她眼前会浮现那天在刑场的情景,十分痛苦。
最终,她剥好了。
“很不错。”司行霈在她脸上亲了下,“轻舟很勇敢,回头我送你一个礼物。”
哄孩子一样!
剥好了之后,司行霈又叫顾轻舟如何烧烤兔子。
“在山林烧烤,一定要十二分的注意,千万不能留下火星,否则林中大火,你也要被烧死。”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头。
司行霈烤的兔子,肉质鲜嫩,他撕下一条兔腿给顾轻舟。
顾轻舟接过来,慢慢吃着。
吃完了之后,司行霈又教顾轻舟如何做简单的捕猎陷阱。
这些都是山林生存的技能。
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什么,能学一样技能,将来就条逃生的路。
顾轻舟很认真的学着。
陷阱布好,司行霈又告诉顾轻舟,怎么在山林里找水源。
这座山是司行霈的,所以水源旁边有个木通,他拎了水,将烧烤的地方反复泼了三桶水,确定所有的火苗都扑灭,这才带着顾轻舟回去。
“猎物不要了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笑道:“咱们方才不是点火了?有了烟,基地的副官就会知道。一会儿副官就会过来,将猎物带回去。那么多,我扛不动,我还要扛你呢!”
呸,我才不是你的猎物。
{}无弹窗旧历的冬月初十,也就是西洋历的圣诞节,司行霈早起给顾轻舟过生日。
他凌晨四点就起来煮面。
副官们都知道,少帅厨艺很好,有时候在营地,伙夫做的菜实在难吃,司行霈会下厨,亲自操办伙食犒赏三军。
若是一个没能力的少帅,将士们肯定会瞧不起他这样。
可司行霈本事过人,不管是军法谋略,还是枪法武艺,都是常人做不能及的。
这样能力的少帅,还能做饭,就是礼贤下士。
司行霈这一手艺,也无形中给自己笼络了军心。
“少帅,要帮忙吗?”凌晨四点半,火头军才醒,看到司行霈在忙碌,吓了一跳。
“不用。”司行霈淡淡道。
他的下手便都知道,少帅对顾小姐用情极深。
以后顾小姐的话,也如同圣旨。
顾轻舟吃得开心,司行霈也就觉得值了。
他们吃完早饭,刚刚到七点,司行霈说:“咱们上山去打猎。”
是司行霈的主意。
“这个时节,山上有什么?”顾轻舟蹙眉,“你不是说机关重重么?”
“不是这座山,是从后面那座。”司行霈道。
他已经拿了两杆长枪。
这种枪的子弹很贵,顶得上猎枪的十倍,拿去打兔子实在暴殄天物。
顾轻舟听说要去打兔子,又听说还要再爬山,就往床上一扑,死活不肯起来。
“不去!”顾轻舟抗议道,“那么远,又是山路,累死了都!”
“真不去?”司行霈的手,轻轻沿着她的后背摩挲,不轻不重的,摸得有滋有味。
顾轻舟吓了个激灵,坐起来瞪他。
“乖,你不是喜欢打枪吗?”司行霈亲吻她的额头,“难得出来玩,怎么也要带你玩痛快了。”
顾轻舟不喜欢打枪。
她更不喜欢爬山。
“这是寒冬腊月的,山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打什么啊?”顾轻舟耍赖。
“多着呢,野山鸡、山鹿、野猪、狍子、野兔。”司行霈如数家珍。
耍赖这种事,顾轻舟永远赖不过司行霈。
他连衣裳都给顾轻舟准备妥当。
顾轻舟换衣裳的时候,司行霈扛着枪,站在屋檐下抽烟,等着她。
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雪茄抽了半支,司行霈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转头想去催催,却见房门打开,顾轻舟走了出来。
她穿着司行霈准备的铁灰色军裤,裤脚塞在军靴里,显得那段小腿纤瘦匀称。
她上身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军用短外套,一头浓密的发高高束起马尾,辫子一甩,英姿飒爽!
司行霈有点震撼:“没想到女人穿军装这么好看!”
穿着军装的顾轻舟,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她脸上的线条都坚毅了几分,颇有巾帼之态。
“这鞋又结实又轻巧,比高跟鞋和布鞋都舒服!”顾轻舟眉宇带着惊喜,轻盈盈的立在司行霈面前,跺脚跟她分享着她的发现。
她很喜欢这军靴!
司行霈将雪茄一丢,拦腰将她扣在怀里,低头就吻她。
远处的亲侍都装作看不见。
顾轻舟很尴尬,推开他骂道:“你又发疯!”
“真好看,轻舟!”司行霈低喃,抵住她的额头道,“比穿旗袍更好看,我真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