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一整天闷在家里,不知太原府已经炸了锅,大家都在传阅这份报纸,不少人将它贴在街头。
军警不许,与学生们起了冲突,不少学生把警备厅围起来了。
程渝说到这里就哈哈大笑:“司行霈太缺德了,你知道他前些日子在做什么吗?他把程渝的日记偷了出来,印出来贴到各处学校的门口。
程渝那篇日记,都在骂学校的学生和老师,说他们都是贱奴,学生们气死了,都说金家小姐恶毒。
他们心中又恨又屈辱,纷纷写文章骂金家,可惜这种声音金家从不在乎。没想到,这次的报纸,金千鸿名声扫地,学生们大出一口恶气。
军警这个时候去拦他们,这叫扬汤止沸,没用的,只会激化矛盾。学生问题最让人头疼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怕学生闹事。
叶家收了金家的好处,想要压制,简直是自寻死路。现在学生们都闹了,自己印了这份报纸到处散。”
顾轻舟看着司行霈。
假如她想要整垮金千鸿,她也会这样做的。
司行霈微微笑了下。
顾轻舟脑子里一个激灵,她问司行霈:“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司行霈的性格,只有顾轻舟最清楚。
这样不痛不痒的损害声誉,根本不是司行霈的目的。
这一切,都是铺垫。
“你很快就会知道。”司行霈依旧卖关子,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头。
顾轻舟似乎明白了。
她咬了下唇。
程渝好奇问:“什么目的?”
顾轻舟就连忙转移了话题,问司行霈:“你怎么弄到照片的?王家报社拍到的照片,已经还给了金家。”
“对啊,是不是叶督军私藏的?”程渝也问。
司行霈笑了笑,道:“不是。我跟叶督军提出的第四个条件,就是看一看照片。依照我的了解,王家肯定是保留了一份。
因为和金家、叶家的协议,他们是永远不会让这张照片从他们家泄露出来,除非他们要和金家开战。
我说有,叶督军不信,我就让他想个办法去逼问。我不要照片,只是想看一眼。”
程渝听了,直呕吐:“你真恶心。顾轻舟,他想看金千鸿的”她往自己胸前比划了下。
司行霈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有点见识好嘛?我如果想看,亲自去看她本人的都能看到,还要看照片?”
顾轻舟重重在胳膊上打了一下。
司行霈很夸张的嘶了一声。
程渝哈哈大笑。
“说正经事。”顾轻舟蹙眉道。
司行霈先搂住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下。
程渝只当自己瞎了眼看不见。
“我要到了照片,是想看看四周的环境,然后我就发现,照片的左上角,有一点痕迹,像是被曝光了。
这种曝光,应该是另一个相机拍照时镁光灯反射的。也就是说,现场除了报社的记者,还有第二个人有相机,而且拍下了相同的场景。”司行霈道。
于是,他花时间去找到了舞厅。
经过一系列的收买和逼供,司行霈问到了一名侍者,当天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照。
那个人是个英国女人,在舞厅出现过两次,好似是什么游历记者。
他再三打听,才知道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那是英国报纸的记者,她来到华夏,记录整个华夏的风土人情,然后将资料一个月传回英国一次。
英国人对神秘的东方很有兴趣,故而她的报纸销量很好。
司行霈花了重金,请这位记者把照片和底片都给他,同时跟她说了北方危险,请她去南边或者干脆离开华夏。
女记者在北方有半年了,正好准备南下,故而她神秘消失了。
她去了香港,再从香港去新加坡。
司行霈拿到了照片。
“你们看这个。”司行霈指了照片的另一角。
程渝拿了个放大镜给顾轻舟。
顾轻舟放大一瞧,果然看到了王家报社的三个记者。
他们只有一台相机,而且正在照。
“这张照片,既能让金千鸿得到她应得的报应,同时也能让王家和叶督军摘除干净。”司行霈道。
原来,他早已计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