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抱我

他搂紧了顾轻舟,亲吻了下她的面颊,又问她,“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岛屿吗?我这次去香港,也顺便安排了探险队。就是这件事,耽误了我的行程。”

那个岛屿,是顾轻舟和司行霈最后的退路。

他想要收拾回来,不管做什么用,都能为他们谋一处栖身之所。

“你真想去做野人啊?”顾轻舟犹豫着问,“司行霈,这样不太好”

顿了下,她又道,“万一其他军阀以为你是占山为王,将来反攻华夏,你岂不是要落个千古骂名?”

司行霈顿了下。

顾轻舟又道:“那边离新加坡很近,干嘛不派人和英国商量商量?变成了英国的领土,我们再去经营,就消除了外界的疑心。”

司行霈眉头蹙起。

顾轻舟又道:“这是我的见识。你也知道,我对局势把握不够通透。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若是真去做野人了,我也只能跟着你了。”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在她面颊上亲吻了下。

顾轻舟在他身边,总像是睡不够似的,不过片刻又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想到,她不管是在从前的顾公馆,还是在平野四郎的府邸,夜里睡觉都是用心的,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醒过来。

那个时候的她,非常自保。

只有在司行霈面前,她才会彻底放松,完完全全把性命交给了他,故而她睡得香甜。

司行霈又亲吻了下她的面颊。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司行霈其实没那么生气。可不生气的话,又显得太纵容她胡闹。

司行霈骨子里爱极了冒险,他也欣赏顾轻舟的这股子狠劲。

只是,他不能说。

他们以后就是两个人了,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也属于对方。顾轻舟死了,他司行霈活不成,反之亦然。

他们都应该学会收敛,学会自保。

顾轻舟这一觉很浅,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她就清醒了。

外面极冷。

太原府的冬天,比顾轻舟想象中更加寒冷。

她习惯性缩在炕上,不肯冒头。

“我觉得自己像蛇,一冷脑瓜子都僵住了,别说行动,思考都成问题。”顾轻舟依偎着司行霈,说道。

司行霈立马来了精神,道:“等我们去海岛的时候,那边没有冬天。”

顾轻舟就笑了。

他念念不忘的海岛,顾轻舟竟生出真和他去做野人的心思来。

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会毫无立场。

“那真好。”顾轻舟道,“你如此一说,我迫不及待想去了。司行霈,我要研制一些驱走蛇虫的药粉。”

司行霈搂紧了她。

顾轻舟在闲暇时,问起了周烟。

周烟去了昆明,她是否习惯。

“她挺好的,程夫人将她视为程渝的恩人,自然会礼遇她。况且是我带过去的人,程家会好好照顾她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彻底放心了。

他们磨蹭到了下午,起来吃饭后,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去散步。

路过一条街道,看到一户人家穿戴整齐,还拿了不少的工具,似乎要开车出去玩,司行霈停下了脚步。

顾轻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没瞧见什么,就好奇道:“你看什么呢?”

{}无弹窗司行霈抱紧了顾轻舟。

她的头发里,仍有玫瑰香波留下来的淡淡清香,闻起来心旷神怡。

他心中有愧,错过了她的生日,不知她是否难过。

她背井离乡的,生日只怕更加凄苦。而如此重要的日子,司行霈却不在。

带着这样的忐忑,司行霈迟迟不肯松开她

顾轻舟被他越抱越紧时,就透不过来气,用力推开他。

司行霈顺势松了手臂,却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一番激情的吻,点燃了火苗。

火不停的加剧,两个人就顺势滚到了床上。

顾轻舟亦不知过了多久。

她随着司行霈折腾,浑身薄汗,搂着他汗湿的鬓角。

他吻了下顾轻舟的唇,笑道:“轻舟,你真甜”

刚刚熄灭的火焰,倏然又涨了起来,司行霈重新压倒了顾轻舟。

顾轻舟大惊,同时又疲倦,道:“歇会儿吧?”

“歇什么?”司行霈似不知深浅,用力探了探,双手抱紧了她的头,手指也深深没入她的黑发中。

床吱吱呀呀再次响起。

顾轻舟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就会惊觉自己不是对手。

体力敌不过,耐力也敌不过,在司行霈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轻舟恍惚了下,她记得司行霈回来时正值午后,后来他们就鏖战不休

睡了十几个小时么?

绒布窗帘外,明媚阳光筛过疏疏虬枝,一簇簇落在梳妆台上。

顾轻舟下床,浑身酸痛,她忍不住又缩回了被子里。

“混蛋司行霈。”她低声抱怨,这才慢慢起身,一步一挪到了梳妆台前,拿起摆放在旁边的暖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润,双颊秾艳,还是盛年光景;而锁骨及以下,零零散散有很清晰的吻痕。

顾轻舟喝了水,披衣下楼,浑身就像散架了。

这种情况她常遇到,需得多走动,一味躺着更加难受。

千辛万苦下楼,就看到司行霈坐在客厅沙发里,一张脸黑得不能看,已然没了半点好神色。

顾轻舟一瞬间似醍醐灌顶:昨天他那么卖力,半句不提天罚之事,感情是根本不知道,并非不在乎?

她恨不能拔腿就跑。

司行霈慢悠悠抬了眼:“过来。”

语气冰冷,两个字像两座冰山,直接压倒了顾轻舟。

顾轻舟总感觉落荒而逃不优雅,故而笑着走向了他。

司行霈不动,万年冰山一样的阴冷,指了指报纸:“解释一下。”

报纸上,既有照片,也有文字描述。

看似玄乎的表达,让司行霈胆战心惊,整个人都僵持在沙发里,半晌没有知觉。回过神来,恨不能掐死那小女人,免得她真被雷电劈死了。

这是多大的胆子,才敢这样放肆胡为?

不能拒绝吗,不能逃走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