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推倒神女教

“那我会被烧死吗?”男孩子又问。

顾轻舟道:“你上前,我替你布施天恩,看看你能否通过考验。”

男孩子正是狗子,旁便就有他的族人。见狗子要上前,族人拉住他:“你这个憨狗子,你快跑!”

狗子却甩开那人的手:“四叔,我没有触怒天神,没有自称神女教信徒,上苍不会发怒的。”

他走到了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俯身,用朱砂在他脸上画了符咒。

然后,狗子就被推入了火堆中。

依旧是漫天浓烟。

五分钟后,顾轻舟叫人泼灭了火,狗子身上的衣裳都烧破了,只剩下满身的黑灰,从火堆中走下来。

全场寂静。

每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狗子道:“我没事?”

“当然没事,你有符咒的庇护。你没有亵渎天神,天神不会处罚你的。”顾轻舟笑道。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盲目加入神女教,并不能得到上苍的垂帘,反而会触怒老天爷。

神女从未创办神女教,都是旁人利用此事做文章。

跟着那些骗子加入,惹恼了神女,于是他们就被烧死了。

“我的钱,神女我交了五十角钱。”有位大娘匍匐在地上,痛哭道,“这些天杀的,他们谎称神女教,差点害得我们触犯天怒,还骗了我的钱!”

“钱就算了,没有触犯天怒就万幸了。”

加入神女教的人,都有个小木牌子。

在场的人,全部迫不及待把自己的小木牌子掏出来,往远处扔掉。

所有人震惊不已,又非常担心自己的处境,怕自己也被迁怒,场面极其轰动。

他们丝毫不关心被烧死的那五个人,只关心自己被欺骗,又被骗钱,个个愤怒去找其他香主或者堂主拼命。

那些受人膜拜的香主们,无论如何巧舌如簧,都无法安抚信徒。

他们再也不相信了,甚至避之不及,想要赶紧和神女教撇清关系。

有个人则去索要自己交的钱。

蔡长亭在黄昏的时候,知道了此事,吩咐自己的人:“暂时去躲一躲吧,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他也把此事,告诉了平野夫人。

平野夫人知道,顾轻舟并未杀死那些人。

可现在找到了那些人,只怕他们也不肯承认就是自己,反而说容貌相似,亦或者根本就找不到。

烧人的时候,顾轻舟派了重兵把守,平野夫人的人根本进不去。

蔡长亭和平野夫人也没想到,顾轻舟从如此野蛮的办法,就把神女教给肢解了。

“夫人,我没有办好这次的事。”蔡长亭道。

平野夫人道:“不,她才是神女。她不同意此事,又被她及早发现了,人心还不稳,制度还没有建立,自然一推就倒。”

她站起身,性质阑珊,说不上失望,也没什么愤怒,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喟然道:“一个多月,白忙活了。”

“也有点收获。”蔡长亭道。

{}无弹窗神女教虽然有上万教众,可发展时间短,并未形成稳定的人心。

教义还没有深入人心,大家进入神女教,还是因为对现实生活的绝望,以及对顾轻舟本人的好奇。

所以,这个时候摧毁它,是最适合的。

在上百教众中,每二十人就有个“香主”,上百人就有个“堂主”,再有数位护法等。

这些香主、堂主,就是顾轻舟口中的“使者”。

他们少数是被收买,大部分都是自愿加入。

顾轻舟要布施天恩,蔡长亭就下令,任何香主及以上的负责人,都不许出现。

可神女教形成初期,规矩还不够严格,现在还只是承诺好处的时候,没有经历过血洗,这些人不够忠诚,更加不会听话。

再加上,那些香主手下的人,也会质疑他们:“你们不去接受神女的天恩,你们是不是假冒的?”

谁敢不来,以后就无法服众。

除了蔡长亭自己的人,九成负责人都到了。

他们心中没底,不知自己是否合格,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和神女接触,他们都是有他们的上一级任命的。

他们犹犹豫豫的,就有一位堂主,非常坚定站出来:“神女,请您替我布施天恩,授予神权,我一辈子都是您忠诚的奴仆。”

这位堂主约莫四十来岁,是个精壮的汉子,有点像做长工的,都是苦命之人。

“好,请这位堂主上来。”顾轻舟高兴道。

叶督军给她的亲兵,就上前把这位堂主,“请”到了顾轻舟跟前。

顾轻舟神神叨叨,在他面前念了数句,然后用手指粘了朱砂,在他脸上画了个极大的符号。

朱砂鲜红,那符号是顾轻舟利用英文改变了一点,自己前不久才弄成的。

“好了,我已经替你布施天恩了。假如你是合格的使者,你就可以经得起上苍的考验。你们不是我的信徒,而是上苍的。我也是上苍的女儿,当初雷电就没有劈我。”顾轻舟道。

那位堂主激动不已,问:神女,如何接受考验?”

“被火烤。”顾轻舟道。

堂主脸色微变。

围观的人,听到了这句话,也吸了一口气。

顾轻舟见他犹豫,见围观的人狐疑,立马大声喊道:“我当初可是坐在雷电中央的,你们忘记了吗?”

众人安静下来。

的确,神女就是经过了那样的洗礼,才被尊称为神的。

若这堂主不是上苍厚爱之人,如何能引导大家得到真正的庇护?

“你自愿么?”顾轻舟厉色问这堂主。

堂主胆子很大,此刻又是骑虎难下,高声道:“我自愿!”

于是,他走到了柴禾堆上。

顾轻舟亲自走下祭坛,对他道:“你不要害怕,我已经为你布施天恩了,若老天爷认可你,你不会死的。”

说罢,她点燃了柴禾。

这些木材,外围的被撒上了柴油,很快就点燃了。

但是烟雾极大,似乎是没有干透的木头。

那庞大的烟雾,一刻也不消散,祭坛附近的人被熏得睁不开眼睛,远处骑在墙头的人,则只能瞧见滚滚浓烟。

就在那浓烟中,爆发出中年男人惨烈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