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连忙打了他一下:“你跟我有仇吗?我下半辈子,也想清闲。教书、看病、养子,和你一起闲逛。”
司行霈大笑。
他俯身在她额头用力亲吻了下。
司行霈又告诉顾轻舟:“当年王珂给了咱们一大笔钱,你答应给他一个官做,你没忘记吧?”
“嗯,我还想说这件事。”
“我已经打点好了。王珂写你的传记,把你写出名了,也把自己打造成了知名的小说家。政府的文化部,会聘请他担任副部长。”司行霈道。
顾轻舟诧异:“这么高的官位,他年纪太轻了吧?”
“我都撤了,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司行霈笑道,“依照他的贡献来说,这个副部长是应得的;他的名气也是足够的。唯一不够的是年纪。然而,事情哪有那么十全齐美的?”
顾轻舟哭笑不得:“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司行霈道:“嫌弃我没文化?”
“唉,能如何呢?”顾轻舟道,“一直也不是个文化人啊。”
司行霈一把将她抱起来。
顾轻舟突然凌空,吓得大叫。
夫妻俩逛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到了家里。
不成想,刚到门口时,遇到了裴诚的汽车。
司琼枝从汽车里下来,一双高跟鞋提在手里,慌不择路的上前敲门。
而裴诚,并没有从汽车里下来。
“等下。”顾轻舟让司行霈把车子往旁边停,等司琼枝进门了在过去。
佣人开了门,司琼枝头也不回的进门了。
裴诚则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的汽车在司家大门口,停了足足五分钟,直到副官走上前,似乎问他是不是有事时,他这才把汽车开走。
顾轻舟看着他的汽车远去,微微蹙眉:“他们俩又怎么了?”
早上司琼枝出去的时候,可是满心期待。
这么晚才回来,说明这一天过得很不错,怎么又闹了起来?
“那就是裴诚吗?”司行霈问。他才回来不久,也听说了裴诚的很多事。
入了夜,暑热退散了六成,空气里暗暗浮动着香灰莉的清甜。
“这是什么花?”司行霈问顾轻舟,“有点像槐花香,不过槐花不是这个时节开。”
“是香灰莉。”顾轻舟道,“买院子的时候,主人家就种了很多,装修的时候没有砍掉。”
司行霈满意,深吸了两口。
他对顾轻舟道:“想不想去吃冰淇淋,在看场电影?新加坡有电影院吗?”
“这地方和岳城差不多大,却比岳城要繁华一点。岳城有的,这边都有。”顾轻舟道。
司行霈道:“那就去。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是英文的,你能不能听懂?”顾轻舟问。
司行霈顿了下。
他略微蹙眉,对顾轻舟道:“没有中国的电影?”
“有是有,不过最近几场都是英文的,是美国的片子。”顾轻舟道,“你想要看中国的,大概还要等下一个季度。”
司行霈满眸不悦:“咱们自己开个电影院,再自己请人拍。新加坡如今七八成是华人,将来也许会更多,中国的电影才有市场。”
顾轻舟笑起来:“这又不是你家的。”
夫妻俩说了半晌的电影,最终没有去看成。
时间到了七点半,顾轻舟还要检查玉藻的功课。
“玉藻学中医,学得如何?”司行霈问。
“《伤寒论》快要背完了。现在她年纪还小,是机械记忆最好的时候,以背书为主。”顾轻舟道。
司行霈点点头。
他又问顾轻舟:“你对玉藻很有期望,那两个小子呢?”
“儿子归你教。”顾轻舟笑道,“这是你做父亲的责任。”
司行霈听罢,不假思索:“行吧。”
顾轻舟的眼皮就跳了下。
什么叫行吧?
这敷衍的口吻,哪有做父亲的自觉?
“你打算怎么教?”顾轻舟试探。
司行霈道:“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小孩子最是聪明,我这样的性格,你指望我教他们做谦谦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