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居然是一家很不错的。
马璇有点诧异:“请这么贵?”
“嗯,我一直很想去,以后怕是”徐景然欲言又止。
玉藻花钱是没数的,可马璇的话让她留心了。她提前去打听了徐景然预约的餐厅雅间,垫付了饭钱,多退少补,并不想让徐景然花这么一大笔钱请客。
徐景然不知情。
到了餐厅坐下,刚上了凉菜,徐景然就崩溃了。
她大哭起来。
司玉藻和马璇都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菜这么好吃,就连凉菜都好吃,这个世上很多好东西我都没见,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两个女孩子就明白,她的确是出事了。
玉藻坐到了她身边,一边安抚她,一边套话。
“我姑姑认识很多的医生,只要是生病,没有她治不好的。”司玉藻道。
然后,她又吹嘘了一番自家的医院。
司玉藻小姐半生修为,吹嘘功夫了得,果然把徐景然说得动了心。
徐景然停止了哭泣,抬眸看着司玉藻。
“真的吗?”她问。
司玉藻点点头。
徐景然就慢慢把外套脱了,露出自己的肩头和后背。
她的肩头和后背,大大小小的肿块,就像被蚊子咬了那样,全部呈现恐怖的紫红色。
马璇吓得几乎要后退,脸色微白。
徐景然又哭了:“这是绝症。当年我姑姑就是得这个病死的,家族遗传,如今传给了我。我还以为能有救,我也是为了自救才学医的,不成想老天爷不给我命。”
马璇捂住了口。
她心中大痛,眼泪跟着掉落了。
司玉藻看了看马璇,又转而看徐景然,只感觉自己陪着她们唱了一出大戏。
“这是血管瘤,又不是什么大病。”玉藻道,“可以治好的,吃点药就行了。”马璇和徐景然停止了哭,一起抬眸看着司玉藻。
玉藻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
她明明一开始对地下党没什么好感,可当她知道张辛眉是党员之后,就开始偏袒了。
学校有时候也会谈论此事,大家都说得小心翼翼,玉藻也会刻意想要偏帮。
她也会去联合会开会,也会参加学校的活动。
她除了在联合会之外,也会遇到杜溪上。
有次她在图书馆看书,杜溪上就坐到了她旁边,轻声和她打了招呼。
“你进度跟得上吗?”他问司玉藻,“可要我帮你补习?”
“如果我想要补习的话,我就会请家庭教师,我有的是钱。”司玉藻道,“师兄费心了。”
“真可惜,我还想替你补习。”杜溪上道,“而且,暑假留在医院实习的名额下来了,你想不想留下来?”
司玉藻看了眼他:“杜师兄,你是想追求我吗?”
杜溪上眼眸镇定,甚至有点冷寂:“嗯。”
“那也请你有点诚意。你知道不知道,我家在新加坡是有医院的,名声和规模远胜过圣德保医院。
不管是人脉还是财力,甚至学识,你都不能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你这个人挺卑鄙的,这点我比不上。”司玉藻笑道。
杜溪上微笑,推了下眼镜:“你说话也挺刻薄,很讨人喜欢。”
他们相互恶心了几句之后,杜溪上就先告辞了。
他一走,司玉藻也拿了书走出图书馆。
她回到了教室时,跟班上同学说医院暑假实习的名额下来了。
她的同学们反应淡淡。
“那都是给三年级的,没咱们的份儿,名额也不多,优先给联合会的。”马璇道。
司玉藻道:“原来是这样,如果我能拿到一个名额呢,班上会有人想要吗?”
“他们会抢破脑袋。”马璇道,“我我和景然也很想。”
司玉藻看了眼旁边的徐景然。
徐景然比马璇更加活泼些,话也很多,此刻她却异常的沉默。
“你没事吧?”司玉藻问她。
徐景然摇摇头。
马璇也道:“你这样已经三天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你告诉我们吧。虽然我解决不了,但玉藻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