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闻礼就躲在门后偷听。
他听到隔壁教室的门被打开了。
有人进去了,再关上了门。
他们这间实验室是开灯的,不管是谁来了,都知道这间有人,若是不说话反而很奇怪。
卢师兄走过来,低声和司玉藻说:“可能是其他同学,过来约会”
司玉藻失笑。
她是真的咯咯笑了。
她一边很无脑的娇笑,一边压低声音问卢闻礼:“除了同学,还有其他猜测吗?咱们这间实验室紧挨着学校的院墙,外面的人很容易翻进来。”
如果有人想要找个地方躲避,翻进学校之后,第一选择肯定是这座教学楼了。
这是一座两层的教学楼,约莫十几个教室,实验室还开着灯。
“这倒也是。”卢闻礼道,“你把手术刀放在袖子里。”
司玉藻道:“我包里有枪。你枪法好吗?”
“不好。”卢闻礼如实道。
司玉藻道:“我的枪法也不好,还不如用刀。”
他们俩等了约莫十分钟,隐约听到了另外的脚步声。
然而,仔细听的时候,整个走廊都是静悄悄的。
卢闻礼就提出:“我出去看看。”
司玉藻:“别作死卢师兄,咱们俩躲在这里就可以了。你的实验室没有电话,我想给宋游打个电话。”
“但是一楼有。”卢闻礼道。
他们俩合计,卢闻礼假装去洗手间,司玉藻就趁机溜到一楼,去给宋游打个电话。事情紧急,宋游开快车两分钟就能到。
只要宋游到了,他们俩就安全了。
如果是坏人,留在实验室也是等死;如果是同学,就只当虚惊一场,也没什么损失。
司玉藻小姐的不靠谱,加上卢师兄的胆大任性,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豁出去了。
卢师兄走到了门口,大声对司玉藻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别喝我的水,我好不容易放凉的,你自己等。”
司玉藻此刻就站在他身边,脱了鞋子,只穿了袜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枪给了卢师兄。
卢师兄脚步踏踏往洗手间走,司玉藻就悄无声息往一楼办公室溜去。
然而,她在楼梯的拐弯处,突然被人从身后扼住了喉咙。
从小就经历过这些训练的司玉藻小姐,第一反应是假装发抖和想要尖叫,让扼住她的人觉得抓到了一只绵羊。对方果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
司玉藻和张辛眉吃饭,聊了很多的话题,其中就有一个关于爱情的。
她问:“假如你爱上了我,也知道我爱你,你会表白吗?”
张辛眉看着她的眼睛。
他确定此刻她很认真。
故而他也认真回答:“我会的。”
“那你爱我吗?”司玉藻立马像只小狗,谄媚凑过来,恨不能舔一下张辛眉的脸。
张辛眉一把将她推开:“滚蛋。”
这天晚上,张辛眉送司玉藻回到她的公寓,然后就去见了芳裀。
他最近和芳裀有个任务。
芳裀时不时打量他。
张辛眉被她看得不耐烦:“作甚?”
“不做甚。”芳裀收回了目光,“你那个小侄女,是不是从新加坡回来了?”
张辛眉很警惕看了眼她:“你打听她?”
芳裀忙道:“没有,我干嘛多此一举?我看你喜上眉梢,一整天心情都不错——你是等她毕业才和她求婚吗?”
“闭嘴。”张辛眉道。
哪怕是恶声恶气,他的声音里也没了前几天的怒火。
芳裀偷笑。
张辛眉严厉警告她:“以后不要谈论私事。”
“是不要谈论私事,还是不要戳穿你的心思?张少,那女孩子十八岁了吧?她生得那么漂亮,喜欢她很正常,不爱她才奇怪了。”芳裀说,“你不下手,其他人先伸手了,你到时候要把人家杀了吗?”
张辛眉狠戾转头,盯着芳裀。
他这一瞬间的目光,极其毒辣。
芳裀就知道,自己的假设——假设其他人先对司玉藻下手的话,激怒了张辛眉,张辛眉这一瞬间的杀意不是假的。
芳裀心中发怯,不敢再开玩笑了。
而张辛眉的好心情,也被这女人破坏殆尽。
他们俩“鬼混”到了半夜,赶了三四个场子,差不多踩点成功了,这才去了张辛眉的家。
芳裀到了上海,常住在张辛眉这里,因为她对外是张辛眉养活的歌女。
夜里,有人悄悄上楼,拿走了芳裀准备好的资料。
凌晨的时候,又有人上楼。
“今晚的情报准确,是叛徒逃到了上海,想要对上海的地下工作进行破坏。刺杀的规划已经做好了,芳裀是刺客,九爷辅佐她。”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