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0章 玉藻怀孕

“那不错。”他装得很淡然的说。

顾轻舟故意端详他:“不兴奋吗?”

司行霈云淡风轻:“我是毛头小子吗,还咋咋呼呼的?多大点事。”

顾轻舟笑。

司行霈握紧了她的手:“不准取笑我!老夫老妻的,要庄重!”

顾轻舟就笑得停不下来。

司玉藻的三个弟弟,也来看望姐姐。

司雀舫一开口就直接掀了老底:“阿姐,姆妈说你这胎是个闺女。以后你闺女也像你,你和姐夫会头疼吗?”

司玉藻:“”

她无力望天,人生还能不能给她留点惊喜了?

等司玉藻五个月的时候,张辛眉才结束了第一次集训,回到了陆地上。

看到妻子明显大起来的肚子,张辛眉愣了又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司玉藻笑道:“感动了吗?”

张辛眉点点头。

他眼中浮动了水光,无论他怎么咳嗽都遮掩不掉。

司玉藻道:“你想哭就哭,我不嘲笑你。”

张辛眉小心翼翼搂住了她,在她唇上亲吻了下。

司玉藻感受到了热泪滚在她脸上,心中所有的调侃也没了,只剩下浓浓的蜜意。

她依靠着张辛眉。

张辛眉当时兴奋过头,不知如何启齿,后来稍微平复了些,他开始问东问西。

“你顶着这么大的肚子,难受吗?”他问司玉藻。

司玉藻道:“是从无到有,不是一下子就这么大,习惯了。”

晚夕,他们两口子床头夜话。

说了很多,还提到了小姨顾纭。

张辛眉很久没这么兴奋,精神力有点过载,他脑海中吉光片羽闪过什么。

“我知道顾纭。”张辛眉道,“我把她藏了起来。”

司玉藻大吃一惊:“什么?怎么藏的,藏在哪里了?”

张辛眉想要往深入去想,然后脑子里就跟被针扎似的疼。

他模模糊糊想起了自己的话:“既然是死人,怎么会被人找到?”

他打了个激灵。

“玉藻”他有点恐惧的说,“我可能杀了她”

司玉藻定定看着自己的丈夫,后背也窜起了一层薄汗,她想起了当初遇到顾纭时,顾纭是在躲避洪门的人。她握紧了张辛眉的手:“不不会的吧”

司玉藻的电报发出去一个月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了八份肯定的回复。

她的同学马璇和徐景然都要来。

她的师兄卢闻礼也要来。

“师兄?”张辛眉一听这话,脸色就不是很好看,“有我忘记了的隐情吗?”

司玉藻失笑:“没有,你如果不信,到时候自己看。”

卢闻礼来了之后,张辛眉并没有放心。

三年多的军旅生涯,改掉了卢闻礼那一身懒散气。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剪掉了,只留短短板寸。

他原本就是个眉目俊朗的男人,又换了身整洁不起皱的衣裳,头发也清爽,整个人从气质上大变样。

司玉藻也惊呆了:“师兄,你这人模狗样的,我差点不敢认。”

卢闻礼道:“咋的,你们都说我变了,我以前很邋遢吗?”

“是啊。”司玉藻道,“说不上邋遢,你那时候身上没异味,就是乱,衣裳乱头发也乱。”

卢闻礼摸了摸自己的头:“现在不乱了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张辛眉身上。

他笑着上前,对司玉藻和张辛眉道:“我第一次见到张先生,就觉得你们俩有戏。厉害啊学妹,还是被你追到手里,师兄敬你是条汉子!”

张辛眉:“”

他心里想这是什么鬼,他为何要对这两人不放心?

真是白费了他一肚子陈醋。

“师兄,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我可以教你追啊。”司玉藻沾沾自喜。

卢闻礼叹了口气:“我可能不喜欢女的。”

司玉藻差点摔个跟头。

“你喜欢男的?”她问。

“我一个老爷们,喜欢什么男的?”卢闻礼道,“我可能比较爱狗。我们驻扎的村子里有一只黑狗,它被炸死的时候,我哭了三天,难受了好几个月,跟死了老婆似的。”

司玉藻:“”

张辛眉:“”

张太太比较善良,张先生心里对卢闻礼做了评价:“此人有病!”

早知道司玉藻的师兄都是这样的,他也不费劲去提防了。

卢闻礼又道:“学妹,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找你小姨吗?我一直没见过她。”

当初司玉藻上了战场之后,两位副官也分别入伍。

战时情况特殊,空中有了管制,司行霈的飞机不能再随便飞往上海,哪怕有军方的关系也不行。

司家发电报,让渔歌回新加坡,一个人留在上海也很危险。

顾轻舟知道顾纭也在,也给她发了一封。

顾纭却说:“我不去新加坡了,我要去北平找我姆妈和阿姐、姐夫。”

渔歌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