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摇摇头:“属下走访了楼中百姓,皆言两家素无瓜葛,方某回家的时候极少,也从不与人交流,性子沉默寡言,就更谈不上交恶了,他那婆娘也是个老实本份的,未听闻有什么劣迹。”
“不是普通邻里纠纷,又能逼得一个都头铤而走险,不惜毁掉前程,前厢第三军第一指挥?他们的指挥使是不是姓云?”
“可不就是云帆那小子的人,本来还以为他能给某家带支模范军出来,没想到,配发新枪之后,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他的人。”
刘禹左右一看:“云帆人呢?”
“上去同那厮劝解了,依老子的,径直打进去,宰了完事,鸟,大清早地扰人清梦,丢老子的人。”
看样子,金明气得不清,刘禹没有理会他,转头打量那幢五层小楼,这里是琼山县的市区边缘,离着黎母山和黎母水都很近,后世的地产商卖楼时一定会打上“依山傍水”的广告语,其实生活并不算方便,但是好歹它也是属于琼山县这个全州的首县,因此能分到这里的,不是有功之臣就是来得较早的移民,发生事故的两户人家正好占全了。
现在屋子里四大四小八个人,两支56半两个十发的弹夹,可能打了几发,总之是一个典型的人质劫持事件,这种事情要解决,首先就要弄清来龙去脉,才好对症下药。
没有多久,他们就等到了想要的信息,首先是云帆的声音。
“老方,某是云帆,手上没有枪,你若是想开枪,悉听尊便,不过在动手前,可否听某一言?”接着是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子声音。
“云指挥,你莫要再劝,某回不了头了,念在同袍一场,扔个手雷进来,老子与这对奸夫银妇陪葬便是。”
奸夫银妇?刘禹与金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者沉着脸,气息粗重了许多,显然心中闷闷不平。
前厢是最早离琼赴南洋的一支队伍,前后超过十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怀孕在家的女子要么生了,要么根本没怀上,可他的妻子只怀不生,是个人都猜到出了什么事。
前面的楼上,云帆还在尽力劝说。
“老方,你让某扔手雷,炸死你们加上四个孩童,你手中有枪都下不得手,老子如何做得,天大的事,自有律法条阵,你手上还不曾有人命,事情便还有救,不为别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下枪,走出来吧。”
“云指挥,感谢你的好意,事已至此,某家不会放过他们,就算死,也要他们陪葬,银妇所生的,天知道是谁的种,某不是下得手,而是不想一枪结果了他们,太便宜这对贱人。”
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喊叫,多半是被他堵住了嘴,看来男子抱着拖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只管先过瘾再说,人质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刘禹正在想对策,李十一分开人群,从外面走进来。
“事情的原委查清楚了,这是笔录。”
刘禹翻着手上的一撂口供,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砰”得一声,楼上响枪了!
黎母山圣人峰的别墅区,刘禹正与新婚小妾颠鸾_倒凤,一通做下来,与往日相比,似乎体力也好,精力也好,都并不逊色,持久方面还要更胜一筹,昨夜里便已经梅开三度了,今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听潮又被他弄醒了。
“嗯,郎君夫君。”
“晚了,错了就要罚。”刘禹呼赦呼赦地出着力,还有闲暇调戏她。
“奴认罚,夫君说怎样就怎样。”听潮渐渐动了情,眼神迷离起来。
“那就罚一个新鲜的。”
刘禹嘿嘿一笑:“还记不记得,我与娘子同房时,你也在场。”
“奴在场呢。”印象如此深刻的事,怎么可能忘记,听潮的脸色通红,眼中媚意盎然。
“那你一定还记得墙上的画影儿放的是什么吧。”
“奴啊。”听潮当真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只记得当时太过羞涩,一直低着头,声音倒是听得真,可画面是什么,完全要靠想像才行了。
“其中有个姿式是那样的,就罚你做这个。”
听潮被他一提醒,顿时记起来,也不矫情,一翻身坐到了他身上。
像这种尝试,他很少会在小妻子身上用,一则是年纪小,二则做为正妻,又是在那种教育出来的,璟娘总不可能放得很开,听潮就不一样了,她们几个本身就是做为暖床送来的,之前肯定经过了调教,年龄也要大上许多,性格更是柔顺,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玩弄,不多时,屋子里就响起了令人心跳加速的那种声响。
所谓的鱼水之欢、洞房之乐,还是要大一些才好玩。
这些天,除了与她腻在一起,偶尔也会出去转一转,府里谁不知道抚帅正是新婚时,不是重要的大事情,一般是不会打扰到他头上来的,就连璟娘这个女主人也是听之任之,经常主动出门,将整个别墅全都留给他们,以满足某人的恶趣味。
就在他不满足于屋子,打算去客厅玩得更刺激时,吴老四好死不死地跑进来,敲响了房门。
“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找老子?”
兴致被人打断,刘禹哪来的好心情,吴老四被他骂惯了,丝毫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枪声,山下头响起了枪声。”
“枪声又怎么了,没准是军士在训练呢?”
话虽然这么说,刘禹却从床上坐起来,听潮很自然地拿起衣衫,为他一一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