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乖乖睡。”他亲吻她的额头。语气里,更多了怜惜。
她真的困了,可是,却又不忍就这样睡着。贪恋着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一刻都不想浪费。心里,好多好多话要和他说。可是,到了此刻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至北……”她轻柔的唤他的名字。
“嗯?”他微微俯首,贴近她。
“就想叫叫你。”
慕至北笑,心里由衷的满足。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等你过了月子期,我们就去民政局。”
“这么快?”
“还快?”慕至北都恨不能立刻就去民政局才好,“再慢点,孩子长大,都可以在婚礼上给我们当花童了。”
初夏笑,逗他,“那不如等她长大好了。”
慕至北黑了脸,“想都别想!”
他不可能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那你还没有求婚……”初夏扁扁小嘴,“你和郁西还是当着全国人的面求婚的。”
嗯哼!心里很不平衡。
“你这么喜欢吃醋?”慕至北微微翻身,打趣的望着她。
“嗯,我很小心眼的。”初夏也不否认,哼了哼。
慕至北抓过她的手,重重的亲了一口,“那不是求婚,那是设陷阱。”
可是,真的爱极了她吃醋的小性子。心里晃动得厉害,慕至北难耐的俯首吻住她的唇,她呜呜一声,也缠住他的。
吻点燃了热火。
慕至北吻得气喘吁吁,难以忍耐。大掌情难自禁的探进她的衣襟里,虽然很清楚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要借助这样的爱抚,来抚慰他心头那份对她的渴望……
初夏也被吻得情迷意乱,但不敢乱动,身下的伤口毕竟还在。慕至北也很体贴,不敢太重,到了最后关头,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的将她松开。
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要过她。很想那种贴得很近,占有得更深的滋味……
可是,不可以。
她哼吟着,赖进他怀里。
“这几个月,每天我都在想你……”慕至北轻语。眸子灼灼,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让初夏心动得厉害。
她笑开,眼底也闪烁着动人的浓情,“想我什么?或者……想我哪里?”
她坏笑。笑里藏住一抹挑逗的诱惑。
慕至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窜起来,又爱又恨的吻她最敏感的耳后,吻到她粗喘着求饶,他也不肯放过她。最后,初夏只得使出杀手锏来。
“唔……好痛……”她拧着小脸,抱住小腹。慕至北的身子僵住,立刻放开她的耳垂,大掌忧心忡忡的探向她的小腹,“扯到伤口了?”
“嗯……”她继续装。
果然……
他不敢再乱来。大掌覆在她小腹上,替她来回按摩,语气轻缓而温柔,“很痛吗?如果还很痛,我带你去医院。”
慕至北摸了摸她的头,“我怕我再不来,你也要跟着她哭了。”
“才不会。”初夏笑。
慕至北一手将奶瓶扶着塞在孩子嘴里,一手揽住初夏,下颔轻轻搁在她头顶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最爱的两个人,都被自己抱在怀里。
两个人欣慰的看着孩子喝奶,楼下,门铃却乍然响起。
初夏和慕至北对视一眼。
“微安知道你来这儿了?”慕至北问。
“我还没和她说。”初夏摇头。
“那我下去看看,你先抱着孩子。”慕至北松开她,将奶瓶递给她。
“嗯。”初夏点头,看着慕至北走出房间,才折回视线。
拉开门,望着门外的两个人,慕至北一脸的惊讶。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此时,站在门外的不就是郑樱和慕向天两人?他们也没理会儿子的问话,只是将视线越过他,往里面看。
“怎么没见着初夏?”郑樱忍不住问。
慕向天将儿子推开,在玄关处边换鞋子,边说:“不是和你妈说有孙女吗?还不抱过来给你妈瞧瞧?”
慕至北这下子了解了。
两位长辈突然登门,原来是为了孩子的事。他扬唇,“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正好初夏带着孩子回来了。”
“真在啊?”郑樱欣喜的换了拖鞋,走进去,“在楼上吗?我上去看看。”
“别,妈,你和爸先坐着。我先上去和初夏说一声,我怕她会被你们惊到。”慕至北拦住父母。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让小东西有点心理准备的好。
郑樱想了下,也只得先忍着心里头那份期待,和慕向天一块儿坐下。
其实,今天听到郁西说的那番话后,郑樱和慕向天都几乎可以99肯定初夏和他们儿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倒是让两人都松口气,也欣慰。
有了孩子,便越发欢喜。
经历了郁西的手段,两人也看得开了。孩子的婚姻,又何必论什么门当户对?外人的眼光更是不用计较了。
孩子找个自己爱的人,只要是善良的女孩,其实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幸福是他们自己的,父母无从掌握。
孩子已经含着奶瓶睡着了,慕至北上来的时候,初夏正在低头帮孩子掖被子。听到动静,她抬头,“有客人吗?”
“我爸妈。”慕至北说。
果然,初夏惊了一下。
“他们是来看你还有孩子的。”慕至北解释。
“他们已经知道了?”初夏没想到消息这么快。
“嗯,我之前告诉他们的。”慕至北老实交代,从后轻轻抱住初夏,望着孩子,“我们一起下去抱着孩子下去,好不好?他们很想看看孙女。”
初夏正穿着睡衣,这会儿要见长辈,窘迫得很。赶紧将头发抓起来,利落的绑成马尾,又匆匆抓了套衣服往洗手间里冲。
她很瘦。经由最后那几个月的折腾,她瘦得更厉害。所以,生了孩子之后,根本不存在身材走样的说法,反倒是要再胖一点才刚刚好。
初夏本很紧张。
担心两位长辈会不会不喜欢孩子,会不会责备她一声不吭就把孩子生下来——毕竟,是在血缘关系还没有弄明白的情况下。但是,显然,她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