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妹妹,连你也欺负我。”
口气全都是一片伤碎的心,若如不是之前在更衣室见过齐朗偏执的疯狂模样,她倒是会认为这话是说着闹玩儿的。
她抿了抿嘴,眼底划过是狡黠,回了句。
“活该。”
他偷看了她,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虽然方法没有他那般的龌龊,但很解气。
尤其是见着他傻愣愣的站在温泉池里,孤立无援。
齐朗叹了口气,满脸伤情模样,紧接着猛地从申柔哪儿抢了水盆,一大盆水猛地四处飞溅,顿时让整个局面有开启了一轮大战。
水花四溅。
“抱抱歉。”
她盯着满脸冷色的霍易琨,声音都颤抖了些,怔怔看着他,惶恐不安无处安放。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因为愧疚通红着脸,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他有那么可怕吗?
伸手轻轻抹了抹满脸的水,霍易琨放缓了些语气。
“没事。”
她微微一怔,这还是霍易琨今日跟她说得第一句话。
谢挽立马勾起抹极为灿烂的笑容,眼眸里都窜入了灯光的星火,煞是好看。
随即便不再犹豫,朝许承洲走了过去,笑意越来越浓似撒娇般依偎在他的怀中。
两人如胶似漆。
而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霍易琨顿生疑惑,短短数日竟能将关系拉到如此密切融洽。
他不信她没有点手段,心底的疑惑犹如席卷而来的风暴,眼底的冷色随着深深的夜弥漫开来。
此时手边的手机亮了,霍易琨皱了皱眉看了眼,清隽的脸色立马变得诧异。
他从温泉池内站了起来,找了个僻静地儿,随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声音发冷,却带着恭敬,“干爹,怎么晩打电话来,是有事吗?
“易琨,我来南都出差,可能要待个几天。”
闻言,霍易琨将目光头在了满脸笑容的齐朗身上,顿时明白了过来。
怕是这两年齐朗压根儿没回家,弄得老太太不开心了,让干爹来提这混小子的,他压低了声线。
“干爹,是来看齐朗的吧。”
“算,也不算,这边有些生意要谈,到时候你也可以过来。”
他当然不是来看他的傻儿子,而是来抓人回去给老母亲交差的。
“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嗯,景善他们也在南都?”
“是的,刚读完博士,出来工作了半年了。”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听起来有些喜悦。
“看来我这趟来得还算及时,能够看到你们几兄弟。”
“干爹是有事要交代吗?”
霍易琨皱了皱眉,对于齐宣鸿这个干爹,从他记事起就是个成熟稳重,手段
干练的企业家形象。
不过如此沉稳的男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比如齐朗本是,齐宣鸿一夜情的产物,没想到齐朗的母亲扎破了避孕套,怀上了齐朗,以此要挟齐宣鸿想要嫁入豪门。
此时齐宣鸿才二十出头却手腕硬,性格刚强,哪里受的了一个女人的胁迫,硬是不要亲儿子更拒绝了齐朗的母亲。
也可能是因为齐朗母亲那一卦后,变得洁身自好,二十余年虽有常伴的女友,但四十好几都未成婚,更没有其余的子嗣。
等到齐朗八岁的时候,方才因为老太太的原因将齐朗接回了齐家。
年纪大了后,对于齐朗也总算上心了些,毕竟齐朗是唯一的接班人。
对了干儿子霍易琨他很喜欢,成熟稳重,能力强手腕硬,比起年轻是的他甚至更为老练内敛,可比他那不懂事的儿子不知好上多少倍。
倘若齐朗实在不成器,齐家家业交给易琨也未尝不可,他也实打实把霍易琨当亲儿子的培养,想着语气更加关心了些。
“见面再说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齐朗了,早点休息,晚安。”
“嗯,干爹晚安。”
虽然齐宣鸿并没有透露到底如何处理齐朗这混小子,但他了解他这干爹怕是齐朗根本就不接他电话,搞的老人家真生气了,才一怒之下把电话打到他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