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多了的结果就是一直想如厕,御宇帝便摸着鼻子看清依白着脸插着腰来回走。
清依躺在床上,侧过身去,又是羞又是气。
以至于御宇帝去哄她时,她生气一挠,在他左脸边上挠了好长一个血痕。
清依愣,闭上眼不看他。
御宇帝虽也惊住,但却没有说什么。
唤宁德去御书房搬了奏折来,便在卧房里批起奏章。
御医说依依可能会发热,他担忧得很,便想在旁边守着她。
偶尔起身摸摸她的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清依自然不会发热,她的身体很强,上次出谷前被师傅狠抽了一百鞭,不过十几日便能行走了,拖了一身的伤在允州城也没有感染,伤好了,连疤都不会留。
更何况这次没有伤到重要位置,就是伤口太深了。
那位钱夫人,究竟是有多恨她?
受了伤还有一点不好就是夜里常莫名会醒,她一动他便惊醒,慌着一双眼去摸她的额头。
然后说一句:“没发热。”
清依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这般对她,总是有着真心的。
只可惜,这个男人再好,却不是她的。
第二天,御宇帝顶着那条血痕上了朝,众臣见着都低着头当做没看见。
舒、顾二人自然明白有这个胆的只有清依,于是在朝后去御书房议事时,顾轩说了一句“陛下,这女人也别太宠着了。”
御宇帝问道:“有多少人这么想?”
顾轩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把自己平时不喜欢的大臣都数了一遍。
管他说没说,陛下也不会问,于是这些人莫名被阴了一把。
不过陛下仿佛并不讨厌脸上的疤,不涂药不遮住。
好像……还有那么点喜欢。
这些天,她简直过成了植物人的生活,除了如厕,沐浴就没离开过床。
吃饭他端着喂她,喂一口就得吃一口,否则他就要采取行动。
御宇帝陆续把办公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卧房里,每日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还受着他的管制。
这样的生活,真特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