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端着一个熬中药的罐子站在甄曦门口敲门:“三太太,您开门吧,这药啊,是老太爷专门寻人在山里给您找的,厨房都熬了三个小时了,您喝了吧。”
房间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张妈叹了口气,说道:“三太太,您要多为自己的身体想想啊!”
张妈正在为难的时候,薛曼丽出现了,张妈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的看着薛曼丽。
“怎么了?”薛曼丽笑着问道。
张妈答:“哎哟,这熬好的中药说是给三太太补身子的,可是这三太太怎么也不开门,也不理人。”
看着张妈着急发愁的样子,薛曼丽轻轻的拍了拍张妈的肩膀说道:“哦,她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这样吧,你把药给我,我给她送进去,顺便跟她说说话,你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肯定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听到薛曼丽这样说,张妈立刻朝着她鞠躬,大叫:“哎哟,三太太,您人真是太好了!哎哟,这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薛曼丽接过张妈手中的药壶,朝着张妈扬了扬下巴,张妈就高兴的退下去了。
没过多久,薛曼丽就端着药壶,轻轻的敲了敲甄曦的门,说道:“三妹,你开门吧,我是二姐啊,小远被遣送到国外了,我这心里难受呀,也没地儿可说,你可怜可怜我吧,跟我说话话。”
她语气凄凉,只要一想到祁远,她的情感就很丰富。
终于,门嘎吱一声,开了。
过来开门的是甄曦。
薛曼丽看到她,皱着眉头说道:“哎哟,三妹,你瞧瞧你这小脸,怎么回事啊?苍白苍白的。”
“还能怎么回事?快死了呗?”甄曦转身又躺倒床上了。
薛曼丽把药壶放在桌子上,把门关上,坐在床边,抽泣了一下,哽咽的说道:“今天一大早,小远就被打发去了国外,你说,我们这母子才相聚多久啊?现在又被分离了,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苦啊!”
躺在床上的甄曦看着薛曼丽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说道:“哎,谁说不是呢?我们两个啊,命真是苦啊!可是小远为什么又要到国外去呢?”
薛曼丽擦了擦眼泪,说道:“是呀,还不是因为南音这个小狐狸,她勾引小远,被老太爷给发现了,可是老太爷现在却单独责罚小远,你说我们小远招谁惹谁了?”
听到南音的名字,甄曦原本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愤慨,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又是这个南音,自从她进了祁家,我就没有一天是顺畅的,这个小丫头,真是魔鬼一样的存在!”
甄曦说着说着,就咳嗽了起来。
薛曼丽立刻体贴的拍了拍甄曦的后背,说道:“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养好身体,然后才有力气对付一些不利于我们的人啊!”
听了薛曼丽的话,甄曦疑惑的看了看她,薛曼丽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祁易琛的房间内,从来没有这样沉闷过。
“你说的对,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祁易琛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着。
程医生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刚才也是心急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谁知,祁易琛却越发的陷入一种自责中,他看了看躺在穿上的南音,此刻的她,安然的睡着,像极了一个婴儿。
他忽然开始怀念南音对他千依百顺的可爱模样。
程医生看着他变得伤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轻松的说道:“行了,哥们,南小姐没事,只是因为疲劳过度,又没有及时的补充营养,才会这样的。”
“什么?”祁易琛发现程医生刚才完全是在戏弄他,朝着程医生的胸膛打了一拳,当然一点也不疼。
程医生给南音挂了一瓶葡萄糖,然后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程医生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要总是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珍惜。”
祁易琛自然是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这次祁易琛没有糊弄过去,而是很懂的样子点点头。
房间内只剩下祁易琛和南音,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无声的看著她,似乎是要把她看穿。
“真是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祁易琛喃喃自语。
南音的手指忽然动了动,祁易琛赶紧闭嘴,低声问道:“怎么?你是醒着的吗?”
许久,房间里依旧是空荡荡的,祁易琛不知不觉的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翌日清晨,薛曼丽聒噪的说话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哎哟,我早就说了啊,叫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小妖精!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祁氏现在正是做业务的好时机,你却被老太爷发配边疆!你说,你还有什么时间在祁氏发展呀!”
薛曼易一边帮祁远整理行李,一边唠叨着。
祁远正坐在电脑前忙着什么,说道:“妈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万一你儿子在国外忽然学术大有进步,爷爷又召唤我回来了呢。”
薛曼丽疼爱的白了一眼祁远,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祁远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知道说一些哄妈妈开心的话,我真是感动,你知道吗?易琛就从来不会跟唐欣愉这样说话呢!”
说着,薛曼丽一副得意的样子。
祁远握着薛曼丽的手,说道:“妈妈,只要我们母子平安,我别无所求。”
薛曼丽更加感动,可是她也说道:“小远,你与世无争是好的,妈妈也可以跟着你过这样的日,但是我们是在祁家,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不一定不来欺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