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易琛结账出门。
他开车到了江边,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江水,当年才子黄渤英年早逝就是在这片江水里吧?
“这里!”江风朝着祁易琛这边挥了挥手。
原来是祁易琛经常去吃的那一家。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朝着那边走过去。
隐隐约约中,似乎是看见了三个人头在那里埋头吃。
祁易琛想着,还有谁呢?
他走过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披肩,水粉色的t恤,坐在那里背对着祁易琛吃东西。
江风坏笑的看了一眼祁易琛,陈珂这才注意到他来了。
“祁少,你来了?”陈珂问道。
这个时候,穿着水粉色上衣的女子才回头,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祁易琛。
“你怎么在这里?”祁易琛又惊又喜,不过他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南音放下手中的羊肉串,嘟囔道:“怎么了?我就不能出来吃一个烧烤吗?”
“上次喊你出来吃,你说什么对皮肤不好啊?什么这啊哪啊?”祁易琛疑惑的说道。
江风偷笑的看着他们。
南音说道:“那时候,我皮肤不好啊,可是现在,我皮肤变好了很多,自然就能吃。”
祁易琛瞪了她一眼,质问道:“是不是江风在这,,你就想来吃?”
“喂!”
南音和江风几乎是同时大叫道。
风轻轻的吹着,祁易琛得意的坐下来,说道:“怎么了?只许你们捉弄我,不许我捉弄你们?”
江风没好气的说道:“老板,再来100个肉串!”
陈珂暗暗笑了,在祁氏呆得憋屈,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对了,江风,这周末我们去野餐,你也来吧。”南音说着,又看了看陈珂,说道:“陈珂你也把你的妻子女儿带出来一起。”
陈珂说道:“好的,我女儿上次有点发烧,好久没出来了,是该出来透透气了。”
只有祁易琛知道南音在想什么,他默默地吃着,没有说话。
南音吃的满嘴都是,祁易琛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南音,可是她手上都是肉串,都没有手拿纸巾。
无奈,祁易琛只好亲自给南音擦嘴巴。
“喂喂,你们干什么?”江风白了一眼祁易琛和南音,说道:“叫你过来吃烤串,不是叫你来虐狗的!”
祁易琛低着抿着嘴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依旧是冷冷的。
他说道:“你可以不看啊。”
南音送的耸肩膀,她从来没有想过祁易琛还会这样幽默。
江风气的又喊道:“老板,再来100个烤串,5箱啤酒!”
祁易琛一副你开心就好的样子看着江风。
可是,江风选择化悲痛为食欲。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吃完了,江风打了一个饱嗝,陈珂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几个人没有想到一起胡吃海喝的谈天说地时间就这样流逝了。
结账的时候,祁易琛瞪着江风,说道:“你吃的最多,理应你买单!”
江风促到祁易琛跟前,坏笑的看着祁易琛,低声说道:“下午我们在咖啡厅里的时候…”
“老板,买单!”祁易琛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陈珂笑着看着他们,好兄弟就是这样互怼才有意思。
南音跟着他们一起,江风和陈珂开车先走了。
“走走吧。”祁易琛提议道。
南音点点头,她喝了一点啤酒,脸有些微微的红。
橘黄色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
“你想去哪里度蜜月?”祁易琛忽然问道。
南音被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她看着祁易琛认真的问道:“真的要去吗?可以选择折现给我吗?”
听了南音的话,祁易琛气的牙痒痒,他点了一下南音的额头,说道:“你就这么没出息吗?就知道钱钱钱!”
“是啊,我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根本就不适合跟你一起出去度蜜月,如果要选择一个最佳人选,必然是国色天香,大家闺秀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南音故意这样说。
祁易琛却被她逗笑了,他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的呢?”
南音被他的话怔住了,难道在祁易琛的心里,他是把她当做妻子的吗?
看到南音的样子,祁易琛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南音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问道:“易琛,你真的把我当做是你的妻子吗?”
“这还用问吗?我们可是在神的面前发过誓的。”祁易琛说道。
南音有些犹豫,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那是一场跟交易有关的婚姻,你知道的。”
“我会让它变得跟纯粹的婚姻没有区别。”祁易琛的声音异常的柔和。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了,南音有些陶醉了。
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他手指轻轻的帮她抚平。
风很轻,云很淡,南音的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祁易琛把耳朵贴在她胸前,南音有些害羞,她问道:“你干嘛?”
“我听听你的心跳是多少频率?超过世界记录了吧?”祁易琛打趣的说道。
南音推开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跑:“不告诉你。”
祁易琛笑了,在后面追,说道:“我会抓住你的!”
两人在路上撒欢的跑,忘却的烦恼,忘却了俗世。
祁家,祁老的房间内,朴叔正在给檀香续香。
“这根灭了就不用再续了。”祁老的声音沉稳的说道。
朴叔答:“是。”
祁老微阖着双眼,问道:“甄曦的事情,你怎么看?”
朴叔的手一抖,他没有想到祁老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老太爷审问的时候,她都说的很清楚了。”朴叔保守的回答。
祁老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呵斥道:“废物!”
朴叔赶紧走过去,低着头,低声说道:“老太爷,您息怒,我错了。”
“你在祁家这么多年,竟然也学会了这样满嘴胡说,阿谀奉承!”祁老失望的说道。
朴叔低着头,垂着眼,卑微的说道:“老太爷,事情的真相,您自然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