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当然觉得儿子是最好的。
“孩儿对公主殿下无意,更何况昌平公主心中只有萧侍卫一人,即便当年的婚约还在,孩儿也不愿夺人所爱,更不愿让父亲为难。”刘曦条理分明的说道。
刘元尚点了点头,自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品行,自然是清楚的。
“既然不愿让为父为难,那就少搅和在这些事情里头。”刘元尚不怒自威,刘曦心中有着深深的疑惑。
可从小到大的修养让刘曦没有办法把话憋在心里,“孩儿并非要一起搅和,不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孩儿看到这一切,怎么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元尚无话可说,他期待孩子可以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期待自己的儿子是正直的人。
见到这一切,除了欣慰,还有隐隐的担忧。
“昌平公主短时间不会出现在皇城,你也可以过一段安生的日子,当初也是为父不好,答应下这门亲事。”刘元尚有些愧疚的看着刘曦,若非当初他一念之差。
哪里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刘曦何至于天天被人编排,于他的仕途那是极为不利的。
“父亲切莫忧心,所谓清者自清,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何必要如此在意?”刘曦心中的确有些失落,可男子汉大丈夫,哪里会把这些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这一点刘曦倒是觉得公主殿下的做法很符合他的心意,大概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刘元尚也未曾多言什么,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刘曦就被打发走。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刘元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有些侍寝放在心里就好,当什么都未曾发生的时候,就当成秘密比较好。
刘元尚不知他儿子的心事,只是一门心思的选择书籍,公主殿下迟早是要归来,身为大夏的公主,有公主的职责。
这些东西,迟早都是有用武之地的。
刘元尚笑的开怀,想象着有一天可以把这些歌个一股脑儿都塞给慕雪莹,想必是很不错的决定。
蠢蠢欲动的人却有很多,齐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身边的美姬一起喝酒。
“跑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更让齐毓明白一个道理,在慕雪莹的心目当中,萧泽果然很重要。
“主人,您怎么不喝了?”齐毓身旁的美姬娇娇柔柔的问道,媚眼如丝的瞧着齐毓,端起一盏酒就要喂给齐毓。
齐毓眉眼弯弯的笑起,一把搂过那美姬,亲吻着她的下巴,“美人儿在怀,哪里还想得到喝酒?”
这一番话说的,让怀中的美姬红了脸,齐毓搂着她以口渡酒,那美人儿就彻底的醉在齐毓的身上。
并且,再也不曾醒来…
慕公主手段从来都是不着调,也不会因为刘曦如今惨兮兮的就放过他。
最后刘曦是被人点了穴道抬着送回去的,可怜的刘公子就这么被抬回卧房的软榻上面保持着一个姿势,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才有好转。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流通不顺畅,这会儿正在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按摩。
他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果然,还是惹不得。”刘曦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胳膊,却想起慕雪莹那副淡漠的表情,她对谁似乎都是那么一副表情,从没有什么例外。
不,还有一个例外的,那人就是萧泽,只有对着萧泽,慕雪莹才是不一样的,忽然整个人如同魔障一般的愣住。
这念头太危险,太危险,不能乱想!
在公主府收拾东西的慕雪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情,她正在把历年来收集到的模具统统打包带上。
萧泽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陪她在院子里坐着就好,“阿雪,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宫里?”
慕雪莹有些不大愿意,可也没有办法,总要去向皇兄辞行的,却在这个时候看到山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
“公主,公主。”山茶气喘吁吁,慕雪莹莫名其妙,让她安静一下。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打听打听礼部尚书去了哪里?你怎么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慕雪莹有些好笑的开口,心中大致猜出来礼部尚书去了何处,刘曦是独生子,礼部尚书虽然为人刻板了一些。
但也没有道理会把亲生子晾在一旁的道理,“莫非真的去了皇宫?”
“公主,公主英明。”山茶喘了口气迫不及待的开口。
“莫非是去皇兄面前求情了?可是我也没把刘曦怎么样?莫非刘尚书年纪大脑子不好了?”慕雪莹皱起眉头,兵部尚书没有想到这一茬,直接跑来京兆府,可是礼部尚书不一样,居然告状到皇宫去。
多大仇?
“公主,若是告状倒也罢了,奴婢打听到的消息却是刘大人向陛下请罪,说公主身为金枝玉叶,却连大夏基本的礼仪和律法都不懂,他身为礼部尚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所以…”山茶有些不敢说出来。
慕雪莹听到最关键的地方怎么容许山茶打岔,“所以什么?快点说?”
“所以奏请陛下,打算找一群人给您上课。”山茶一股脑儿的把话全说了出来,然后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慕雪莹听了之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不远处。
慕雪莹没有说话,院子里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她说呢,刘元尚那个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居然不过来挑她的错处,原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啊!看着刘曦的时候,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对刘元尚那个老狐狸的认知有偏差,结果!
结果就是刘曦完全长歪了!
“他是故意的吗?故意的吗?”打蛇打七寸,刘元尚这一举动,说的冠冕堂皇,就算慕念洹想要护着她也没有任何的理由。
刘元尚的这一个举动,对旁人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可对于慕雪莹而言,完全就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