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什么事啊?”李添福一进去,就听到她大姐在骂着什么人,随口一问。
“没什么,大林他们是怎么了?”李大丫看到他们现在的模样,关心地问道。
“娘我们刚才出去和狗蛋打了一架。”二林灵光一闪解释道。
狗蛋是和他们年纪一般大小的,经常会一起打闹,经常今天打架,明天又玩到一起了,李大丫点点头,“回来一身汗,准备洗澡了。”
“娘我能不洗吗?”石二林苦着一张脸问道。
“不洗的话晚上不准上床睡觉,让你睡门外,给山上的狼叼走了。”
……
李添福听着他们的话,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他还是起来迟了,他大姐姐夫已经带好工具准备出门。
“大姐你们那么早就出去了啊?”
“福哥儿睡不习惯吗?给你们准备的早饭在锅里面热着,端起来吃就行。”李大丫说道,“趁着太阳没出来,我们先去地里干活,大林他们就麻烦你照顾一下。”
“嗯嗯,大姐你们早点回来啊!我有事和你们商量。”李添福打着哈欠说道。
“行。”
他们去地里估计也没那么快回来的,李添福吃饱喝足,忍不住又回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大林他们的说话声才醒过来。
爬起来给他们搭一把手洗脸什么的,等他们吃完早饭,李添福问道,“今天的鱼汤好不好吃?”
“好吃。”三个小脑袋点点头。
李添福露出微笑,“你们还想不想吃啊?”
这些鱼肉不知道煮了多久,鱼肉都化了,吃起来香浓可口,而且没有刺。
“你们爹娘出去干活了,我们出去抓鱼好不好?”
“好!”能出去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添福继续道,“你们等一下,舅舅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抓鱼的工具。”
带着三条小尾巴,李添福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没找到他需要的网兜,像昨天傍晚那种浅水的地方,抓到的鱼又小又少,李添福不想继续去。
有大鱼的地方水又深,他不会游泳,当然是不下水的,但是不下水,这鱼他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啊?
“三舅舅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大林,你知不知道家里的渔网放在什么地方?”李添福问道。
“我知道!”石二林举起手道,“三舅舅我带你过去。”
说着,二林带着他先去拿了钥匙,然后才带着他去后面的杂物房,打开锁,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破旧的渔网。
“二林真聪明!”李添福将渔网拿出来,夸奖道。
花了一点时间做出一个新的网兜,带上水桶,他们就往河边走去,当然了,他们是避开其他人的,来到河边,李添福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将木桶放到一边,拿出点心和葡萄干,道,“你们在这里吃东西,别到处走知道吗?”
“嗯嗯。”
网兜往水里一搅动,李添福一瞬间将那四处惊逃的鱼收入空间,放了两条在网兜当中,捞了起来,放入水桶当中。
用这个办法,抓了五条鱼后,木桶已经放不下,只好带着木桶,带上三个小家伙继续走小路回去。
回到家中,他大姐他们还没回来,李添福将鱼倒入养着鱼的破水缸当中,心虚地把渔网给收起来,这渔网是破旧了一些,但还是好的。
为了做一个网兜,直接从完整的鱼兜上面截下来一大块,这渔网因此是不能使用了的。
我这是为了他们好,李添福对着自己说了一句,然后把门锁起来,钥匙放回去。
想了想,这里距离镇上很近,他可以去一趟镇上把鱼卖掉,刚踏出一只脚,李添福又收回去,这种能把人晒脱一层皮的太阳,还是交给姐夫吧!
……
“大姐姐夫你们回来了?我煮了绿豆汤,你们喝一点。”李添福殷勤地说道。
“福哥儿你闯什么祸了?”李大丫不客气地接过放在井里面冰镇过的绿豆汤,她正好渴了,一口气喝完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李添福吞吞吐吐地将他们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知道他大姐不会怪他,但他心虚啊!
“你刚才说抓到了多少条鱼?”李大丫一下子就注意到重点。
“鱼在水缸里面装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李添福得意地说道。
“福哥儿这些鱼你打算怎么办?”李大丫看完回来,有点明白她奶说的话了,认真地问道。
“咳咳,这些鱼我打算拿去镇上卖掉。”李添福清清嗓子说道,“三叔和四叔他们现在在镇上卖咸鱼和鱼干。”
“那你抓到的这些鱼,交给他们卖掉吗?”
李添福摇摇头,“家里是家里的事,不一样的,这些鱼也是在你们这里抓到的,当然是属于你们的。我是这样子打算的,我负责抓鱼,然后你们负责把鱼带到镇上去卖掉。”
李大丫犹豫道,“这鱼是你抓的,再说我们也没做过生意……”
“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大林他们着想一下吧?大林到了去学堂的年纪了吧?不用他们多么出息,怎么样也要让他们认字,学会算数啊!”李添福把话题转到他的外甥身上。
他们一家子的人,就连女孩也是认得一些简单的字和算数的,学堂不收女孩,就由家里的男孩教。
李添福继续道,“这鱼还是在你们这里抓的,卖得的钱我们五五分,不然的话我就不抓了。这些年大姐你帮了我们那么多,现在我有能力,也想多帮你们一点。二姐三姐四姐哪里我也会去一趟的。”
“那行吧,将鱼带到镇上去卖掉就交给我们。”李大丫拍板道。
原本对于去卖鱼还有一丝恐惧的,想起自家的三个小家伙,李大丫觉得,就算是再艰难她也要试一试的。
“就那么说定了!我们傍晚一起去镇上!”
……
“你去哪里了?!”
听着耳边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背靠在墙壁上,李添福有些茫然地看着笼罩着自己的男人。
“何、何大哥?”
被何大哥两米八的气场压着,李添福简直想汪地一声哭出来,瑟瑟发抖地贴在墙壁上。
“你跑去哪里了?!”何安乐拦着他,将他堵在墙上,看着他一副害怕得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情诡异地好上很多。
“我、我去了大姐、姐家,怎么了?”李添福小声地解释道,在何大哥谴责的目光下,感到一阵心虚。
不、不对啊!
他为什么要心虚啊?
他又没做错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没告诉何大哥,然后何大哥等了他很久都没见他,所以生气了吗?
想想自己的小身板,李添福抖了抖,何大哥不会打他吧?
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何大哥揍得连他奶都认不出。
顶着巨大的压力,李添福颤颤巍巍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会记得跟你说的。”
何安乐盯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我不生气了。”何安乐死死盯着他说道。
骗人!李添福吸了吸鼻子,心中控诉着,还那么凶地看着他,他腿都要软了!
“你大姐家在哪里?”
李添福顿时警惕地看着他,忘记了害怕,“我大姐和大姐夫感情很好的!”
何安乐简直气笑了,谁管你的大姐和大姐夫感情怎么样啊?!刚才不是怕到快要哭出来的吗?现在怎么不怕他了?
“你说不说?”
“……石家村。”李添福刚才借来的胆子一下子跑光了,认怂地说道。
“我大姐很喜欢我大姐夫的。”李添福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福哥儿说了两次,何安乐也回过味来了,真的想现在把他扛回他镇上的屋子,在床上把他搞哭……何安乐的身体一僵,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想看福哥儿哭了。
他想看的不是福哥儿哭,而且福哥儿在他的床上哭!
“你去石家村干什么?”何安乐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各种思绪。
“看看外甥……”李添福弱弱地说道。
何安乐突然笑了出来,“小骗子!”
李添福:“???”
他什么时候骗他了?哦,对了,刚才他还骗他说是去看外甥的。
“我骗你什么了?”李添福小心翼翼地问道,何大哥的脸色恢复正常,他也不那么害怕,胆子也回来了。
何安乐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你先走吧。”
“哦。”李添福一脸懵地离开,然后快步去找到他大姐大姐夫。
何安乐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中暗道,他等会去镇上的书局看看吧。
假哭的小骗子,把他的心都骗走了。
看着福哥儿激动的模样,李大丫有些不解地说道,“那些东西有毒的,不能吃,福哥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添福双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芋头,这些东西都是能吃的啊!
他就说这个架空的朝代都有地瓜了,怎么可能会没有芋头?
他在他们村子找过这东西,连它们的影子都没见,加上原主的记忆中也是没有关于芋头这种植物的记忆,所以他就以为这里是没有芋头的,没想到惊喜来得那么突然!
他居然在去大姐夫家的路上看见了芋头,芋头的吃法比起地瓜还要多。
这里的地瓜受到品种,土地,肥力还有其他方面因素的影响,产量非常低,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因为土地贫瘠。
稍微好上一些的土地,不是用来种植水稻就是用来种植苞米、花生、黄豆之类的农作物,几乎没有人会将地瓜种植在肥力好的田地当中。
地瓜的产量是很大,而且价格不低,但是没有人种植来卖,是因为卖不出去。
准确的来说,是大量的地瓜卖不出去。
在原主的记忆中,地瓜在这个闵王朝流传开来,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基本上是普及到每一个地方,至于地瓜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他们这个连皇帝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
家家户户都种有地瓜,自给自足基本上是能够解决,地瓜的价格不低,几乎没人会去买。
他们有那么多的土地种植这些卖不出去的地瓜,还不如去种植一些能够换钱的农作物。
也就只有那些没有土地的穷苦人家会买上一些,但是他们的消费水平很低,消耗不了多少,赚不了钱的。
“这个东西是能吃的。”李添福收回发散的思绪,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大丫耐心地解释道,“以前有人吃过这个东西,脖子都被抓烂了,听说它是有毒的,吃下去会让你感觉很痒很痒,然后手指和脖子都忍不住抓烂了的。”
传下来的留言,让他们不敢对这种看上去和地瓜有些相似的东西尝试吃。
李添福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弄到芋头的汁液当然是会痒的,它原本就是不能生吃的,煮熟才能吃的。
“大姐,这个东西真的是能吃的,我没骗你们。”李添福发愁地说道,他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们?
这芋头生长的环境,比起地瓜的不用那么挑剔。
最重要的是,这芋头还没有人发现它们是能吃的,这样一想,李添福的呼吸忍不住加重起来,勉强按捺下激动的心情,问道,“大姐,这些东西其他地方还长有吗?”
“福哥儿你要是肚子饿了话,我们走快一点,马上就到了,给你做午饭吃。那东西真的不能吃的,你跟大姐保证,不能偷偷地去弄那东西。”李大丫紧张地说道,她曾经见过一个人饿得受不了,去弄那东西吃,双手都烂掉了。
“嗯嗯,我不会偷偷地去弄这东西的。”李添福乖巧地说道。
他当然不会自个偷偷地去弄这东西,他肯定是要叫上其他人的。
“你要是真的好奇的话,我改天让你姐夫去挖一棵回来,不过不能用手碰到它,我记得在我们家后山的山脚有一大片这种东西。”李大丫得到福哥儿的保证,转移话题道。
“嗯嗯。”李添福敷衍地回答,现在他的心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点去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们肯定是要先赚一笔……至于消息的话,李添福思绪顿了顿,打算暂时不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现在将芋头能吃的消息发出去,生长在田野或者是什么地方的芋头,不用多久就会全部被人挖走。那他还不如将这个消息隐瞒着,等干旱开始,再告知其他人。
有了这些芋头,饿死的人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了吧?
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李添福还是有一些纠结,打算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他奶,和他奶商量一下。
发现了大量的芋头,他的粮食存储不用担心那么多,李添福走路的脚步都轻快很多,走了一个时辰也不觉得累,来到了他大姐家,这才感觉自己的脚痛,走路时间长,脚底磨出了水泡。
“大姐,有没有针?我的脚底起了水泡。”李添福小声地问道,他的三个外甥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他想了想,从口怀里掏出半包点心,“我是你的三舅舅,喊我一声三舅舅,就把这些点心给你们吃怎么样?”
“三舅舅好!”石大林连忙从他爹身后探出头来,大声地喊道,另外两个看起来有些害羞的小家伙也说道。
“嗯,这是你的了,要记得和弟弟妹妹一起分享。”李添福脸上带着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他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
拿到了点心,石大林还是挺紧张的,以前过年时见过李添福几面而已,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忘记了这是他的三舅舅带来的不快。
“有点心你吃就行了,给他吃什么吃?”李大丫嘴里说着埋怨,语气中却透着高兴,对她的孩子好比福哥儿对她好还要高兴。
李添福笑道,“我第一次上门什么也没带,这点点心就当作是我带来的见面礼了。”
石二虎已经将针找出来,李大丫则是忙活着做晚饭,福哥儿来了,吃的东西当然不能和他们的一样随便,出来一看,发现他脚底的水泡也不是很严重,便道,“不用刺破它,过两天就好了。”
她跟着她奶学了一手做面条的绝活,比不上她奶一碗就一根面条,但做出来的面条也是很好吃的。
“大姐我随便吃一点就行了,不用煮面条的。”李添福看了看脚底的水泡,不是很严重,也就听从他二姐的建议。洗完手回来就闻到面粉的味道,到厨房一看,他大姐正在厨房里揉面条呢。
他们家里的房子已经破旧不堪,恐怕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白面,他一来就煮面条给他吃。
李添福心中热热的但又有种涩涩的感觉。
见他大姐无动于衷,李添福无奈地说道,“在家里老是吃面条,我都已经吃腻了,大姐我想吃烤地瓜。”
“行!那你出去等着,马上就好了。”李大丫干脆地说道,这面条她已经揉好,福哥儿不吃的话,就留着几个孩子吃也行。
李添福叹了一口气,他好好说话为什么就不相信呢?非得他用这种不耐烦不乐意佯作生气的语气她们才会相信啊?
和他们一样吃了两个地瓜配上一碗稀粥,李添福就吃饱,吃惯了鱼肉米饭,偶尔吃点地瓜粗粮也觉得很好吃。
“福哥儿你就住在这个房间。”李大丫昨天晚上已经将房间打扫出来,他们的房子破旧归破旧,还是挺大的。
李添福打量一圈点点头,“嗯,好的。”
三个相似的小家伙也来到他房间外,探出自己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李添福,他一看过去,就连忙跑掉,发现他没出来,又凑了上去。
手里还拿着一块绿豆糕,时不时啃上一口,他们一人分了一块,剩下来的点心被他们娘收起来了。
李添福觉得有趣,跟他们玩了几次这个游戏。
大概是他们觉得李添福不会伤害他们,看起来也不是很可怕,还是最先开口叫人的石大林走了进来,跟在李添福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家大林吧?”李添福蹲下来和他们说话。
“你就是娘经常说的那个三舅舅吗?”石大林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
李添福点点头,“你娘平时是怎么说三舅舅的?”
“娘她说三舅舅小时候很听话的,让我们要学三舅舅一样听话。”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这才回答。
“哈哈哈,那你们就要乖乖听话。”李添福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手感很好。
……
李添福就在他姐夫家住了下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添福看着放在自己面前,方便自己夹菜的腊肉,心中被噎了一下,这些腊肉是他们家留着过年吃的吧?
真的不需要对他那么好的。
李添福不明白,有着一群这样好的家人,原主为什么还会千方百计地离开这里?
干旱来了又怎么样?
只要他不像原主那样作天作地的,在他奶的带领下,就是没有空间这个金手指,没有预知,他们也是能活下去的。
只不过日子会很苦。
“福哥儿多吃点,家里没什么好吃的,你将就一下。”李大丫朝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腊肉,夹完之后,这才想起来,福哥儿不喜欢别人给他夹菜的,一脸忐忑地看着福哥儿,生怕他当场翻脸不认人,在孩子面前不好下台。
李添福将腊肉吃了进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大姐,很好吃,你们也多吃点。”
切的腊肉原本就不多,李添福给他们一人一筷字之后,碗里的腊肉只剩下寥寥无几。
他并不喜欢吃腊肉,腊肉又硬又咸,还有一股味道,但他还是将剩下的腊肉吃完了。
“大姐,我想去外面走走,能带着大林他们一起去吗?”李添福吃饱喝足后,已经和三个小家伙打成一团。
现在时间还很早,去河边看看,或许会有收获?他大姐家不多的腊肉和鱼肉相比,他还是比较喜欢吃鱼肉的。
李大丫动作麻利地收拾着碗筷,看了一眼她的三个小家伙,叮嘱道,“出去可以,但是不许闹三舅舅知道吗?”
“我们会听话的。”石二林已经拉着李添福的手,往外面走去。
“哥、哥哥……带带我……”石小兰也跟着他们身后,见他们不等自己,着急地喊道。
“好了好了,我们等一下小兰儿。”李添福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李大丫摇摇头,继续擦桌子。
这个时候才是吃饭的点,他大姐家吃那么早,李添福猜测这是为了照顾他的。
“三舅舅问你们一个问题啊。”李添福停了下来。
正在打闹的几个小家伙停了下来,看着李添福。
“你们村子里有没有河啊?”
石大林纠结地看着他,道,“三舅舅,娘说过不能去河边玩的。”
李添福:“……”
“这附近有没有,你娘同意你们去玩的小溪?”他换了一个说法,他可不敢偷偷地带着家里的三个小家伙去河边,有了第一次会有第n次,万一他们背着大人偷偷去玩就不好了,“你娘说得很对,你不许偷偷地去那些地方玩知道吗?”
“嗯嗯,三舅舅我知道在哪里?你跟我来。”
大林带着他来到一条小溪边,李添福看了一眼,这里水最深的地方也是到二林的腰间,这水流还很慢,小孩子掉下去也不怕,站起来就能爬上岸。
“就是这里啊。”李添福靠近一些,发现河里还是有鱼的,就是溜得太快而已,“大林你带着弟弟妹妹在这里吃点心好不好?三舅舅下去给你们抓鱼,你们想不想吃鱼肉啊?”
“想!!!”三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喊道,接过李添福分给他们的点心,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一起看三舅舅抓鱼。
他们还是很容易哄住的,只要有吃的,他们就会很听话的,零食对于他们来说,是山上偶尔得到的野果子而已。
点心这种珍贵的东西,他们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两块。
在他们心里,三舅舅的地位上升地很快,就屈居在他们爹娘后面而已,三舅舅给的点心真是好吃啊!
李添福没着急着下水,只是在岸边看着,水里鱼是有的,大多数都是巴掌大小,一听到动静就受惊跑掉。
看了看四周,又看看旁边正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的三个小家伙,在他们的位置是看不到河里的情况,安下心来,心中一动,他发现的鱼把收入了空间当中,收了几条发现不对,他待会从空间弄出来,这鱼就死了,在河里刚抓上来的鱼,应该是活蹦乱跳的才对。
他不想下水也是不行的,脱掉鞋子,将裤脚折起来,弯腰在水里摸索着,假装自己是在抓鱼,然后将不远处正在逃窜的鱼收入空间,再放到自己手里。
在三个小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扔了不少的鱼,惊奇地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