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想亲你08

由于傅淮护住了温恬,温恬的身上没有被水花溅到一丝一毫,而傅淮的后背和裤腿几乎全都湿透了。

回了家后傅淮只开了客厅的壁灯,脱掉衣服一头扎进浴室,把身上不舒服的潮湿感用温热的水流冲洗干净。

而温恬被温母拉住,喝了一杯热牛奶,喝完又在温母的催促下拿了手边的另一杯出了家门,给傅淮送去。

傅淮和温恬都是互有对方家里钥匙的,两家父母也是从小就把对方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对待,亲的几乎像是一家人。

温恬用钥匙开了傅淮家的门,在玄关换上她在傅家的那双粉色拖鞋,慢吞吞地往客厅走。

“傅淮……”淮。

温恬还没叫完他的名字,就看到擦着头发裸着上半身的傅淮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走了出来。

她登时惊讶地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瞪着他,小嘴巴微微张着,像只被吓傻的小兔子。

要是有耳朵,此时那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肯定紧张地竖支起来。

傅淮看到她端着牛奶站在客厅,笑着快步走到她面前,从她的手中拿过玻璃杯,说:“给我喝的吗?”

没等温恬有反应,傅淮已经仰起头开始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温恬的眸子清明澄澈,如同是一湾清水,清泠泠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离她极近的大男孩,看着他仰头喝牛奶时性感的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刚才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时的模样。

高大的男孩一手自然地垂落,另一只手覆在搭在脑袋上的毛巾上擦拭短寸头,裸露的上半身比她想象的还要健硕,胸肌微挺,腹肌线条明朗流畅,结实的手臂上全都是肌肉。

不是没见过他光裸上半身,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她见过他光膀子太平常不过了,之前也没感觉有什么的,但这次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上次暑假见的时候他的身材其实也很不错,但绝对没有今天这样只看上去就很硬实健朗,肌肉也没这么明显发达,哪哪都彰显着男人的魅力,整个人就像是一行走的荷尔蒙。

也就才两个月的时间,变化真的有点大。

温恬怔怔地往后退了一步,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甚至开始电闪雷鸣,夜空中忽而亮起异常明亮的闪电,下一刻,巨响的雷声就炸开,轰隆隆的闷雷比过年时的鞭炮声还要响上好几倍。

从小就怕打雷的温恬身体顿时一个激灵,本就不在状态的她被吓了一跳,后腰直接硌到了桌角上。

温恬疼的叫了一下,声音又轻又细,软软的像是棉花糖,听上去很委屈。

正巧喝完牛奶的傅淮见状直接伸手过来,他拿着玻璃杯的右手把被子摁在桌子上,左手穿到她的后腰处,帮她垫住桌角。

外面的闪电亮了一次又一次,雷声越来越大,在雨夜里肆意地叫嚣着。

温恬的身体颤抖,小脑袋低垂,脖子缩起来,看上去害怕极了,傅淮从小就知道她害怕雷雨,此时右手松开玻璃杯,轻轻地覆到她的后脑上缓慢地揉着她的头发,低声温柔地安慰:“甜甜不怕,没事的。”

温恬的鼻尖蹭到了他的胸膛,周围都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呼吸时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傅淮身体敏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往后移了下。

一道闪电蓦地亮起来,那一瞬整个天空恍若进入了白昼,温恬惊吓地要抬手捂住耳朵,然而傅淮的动作比她还快,他往自己这边拉了她一下,让她离开桌角的触碰,下一秒两只大手就一左一右按在了她发热的耳朵上。

温恬抬起的双手在半空中微滞,而后缓缓地攥成小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前。

“不怕啦不怕啦。”他温声哄道。

几乎要震破天际的巨雷轰隆隆地响了好一会儿,隔着傅淮宽大温热的手掌,再传进温恬的耳中,声音已然被削弱了好多。

等这阵雷鸣过去,傅淮松开身体发抖紧紧闭着眼睛的温恬,低了头去看她,手掌抚上她的发顶,清朗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唤她:“甜甜?”

温恬的长睫一个劲儿地颤动,快速而剧烈,就像是蝴蝶不断地振动翅膀那般,在漂亮的双瞳下形成很美的扇形阴影,她慢慢地睁开眸子,眼中充满了惊慌和惧怕,眼角微微的泛着红,小巧的樱唇被牙齿咬住,那害怕的模样和小仓鼠没两样。

“傅……”她吓得声音都变了,本就温软的嗓音此时更是轻飘飘的,柔柔的像是一阵风,温恬心有余悸地吞咽了下口水,再次启开嫣红的嘴唇,轻轻蹙眉恳求说:“傅淮淮,你……你把我送回去叭。”

傅淮好笑,点头答应,“好,陪你一起过去。”

傅淮拿上玻璃杯,手揽着温恬开了家门走到楼道里,来到她家门口,帮她开了门后说:“进去吧。”

温恬趁着没打雷,快速地往家里跑,谁知傅淮又一把拉住她,温恬扭头,他把空空的玻璃杯递给她,“还有这个,拿好,别摔了啊。”

温恬手指微颤地抱住杯子,匆匆点头,踏进家里关了门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就跑进了温母的房间。

今晚父亲不回来,和母亲一起睡也没关系的。

隔天黎明温父到家后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床上安睡的两人一猫,他略带疲惫的脸上露出些许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抬手帮温恬理了理遮挡住脸颊的长发,俯身在小闺女的前额轻轻地吻了下。

时间本来就快到了六点,温恬已经转为浅眠,温父的举动让她睁开了迷离的眼眸,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温父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蛋,然后望了望另一边还在睡的老婆,说:“再躺会儿,我去弄早餐。”

温恬摇头,坐起来,问他:“外面还下雨吗?”

深知她怕打雷的温父失笑,“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