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蒙古族是喝砖茶,你们也是砖茶吗?”
“对的,制作酥油茶时。先将茶叶或砖茶用水久熬成浓什,再把茶水倒入我们称为“董莫“的酥油茶桶,再放入酥油和食盐,用力将茶桶上下来回抽几十下,搅得油茶交融,然后倒进锅里加热,便成了喷香可口的酥油茶了。”
这般说着,卓玛阿妈也将酥油茶做好了。她端起酥油茶进了毡房,次仁卓玛忙跟上。
进了毡房,盛栖梧和次仁多吉正在聊天,不知道说到什么,次仁多吉朗声大笑。见到妻子端酥油茶进来,次仁多吉忙去一边的柜子里找了六个木碗出来。
聊天和次仁卓玛落座后,阿妈提起酥油茶壶摇晃几下,倒上满碗酥油茶。倒茶时,茶壶轻轻摇晃了几次,使茶油匀称,壶底没有高过桌面。
次仁多吉看了看刚倒下的酥油茶,也没有马上喝,而是和盛栖梧继续聊天。尽管洛桐是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刻就尝尝这酥油茶的滋味。但是主人还没有动,她也只能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急躁。
这入乡随俗,当你到了一个地方,不明白这个地方的规矩时,那就要多观察,免得到时候犯了忌讳还不自知,到时候徒留笑柄。
这般过了有一分钟左右,卓玛的阿妈又提起了酥油茶壶,次仁多吉端起面前的木碗,用无名指沾茶少许,弹洒三次。
在酥油碗里轻轻地吹一圈,将浮在茶上的油花吹开,然后呷上一口,并赞美道:“这酥油茶打得真好,油和茶分都分不开。”
洛桐也跟着照做了,因为这是才出锅的,还比较烫,她喝得很慢。原本她看着酥油茶里加了酥油也许会有点腻,但是一入口才发现这酥油茶很香,一点也不腻味。
细细品下来还带了点咸味,也许是加了盐?她刚刚有捡到卓玛的阿妈撒了一点白色的东西,估计就是盐了。
洛桐拿大马没有办法,还奈何不了盛栖梧吗?她偏过脸蛋,不客气地将刚刚大马的口水全都擦在了盛栖梧的衣服上。
这下子盛栖梧笑不出来了,他有轻微的洁癖。眼睁睁地看着洛桐将牧马的口水擦到了他的袖子上。他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原谅她啊,谁让这事他最爱的人呢。
恶作剧成功地洛桐笑开了花,看着洛桐明媚地笑脸,盛栖梧微微叹气。他屈指敲了敲洛桐的额头,“调皮!”
洛桐一向是安静的,淡然的,很少有这么情绪外放的时候,这让盛栖梧觉得很新鲜,被蹭了牧马口水的那点不愉也就无足轻重了。
次仁多吉含笑看着盛栖梧和洛桐的亲昵互动,眼中满是戏谑。这对年轻人很般配啊,谈吐气质也不俗,他平时也见过不少的客商,几乎每天谁能够有这样的气质。
顾及着有外人在场,盛栖梧和洛桐也没有表现地很亲密,但是两人举手投足之间的默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次仁丹珠偏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大哥哥大姐姐,觉得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啊。
次仁多吉拿起卓玛扔在地上的箱子,领着众人向自家的站房走去。他笑容满面,今天贵客迎门,可不是让他高兴吗?
果日不情不愿地走在次仁多吉的身边,其实它是想跟在洛桐身边的,无奈还是骨子里的忠诚占了上风。
那两匹马就没有果日这么纠结了,大的那匹还稍微好点,小的那匹就没有这么多顾虑,牢牢地霸占了洛桐的身边,时不时地在她身边蹭蹭。
盛栖梧斜眼看了看这匹小马,感觉这不应该叫牧马,应该叫猫才对。你见过有哪匹马在人的身边蹭来蹭去的?盛栖梧今天可是真的开眼了。
不远处是一座座高约三米的圆顶帐篷,都是白色的。洛桐知道这是毡房,游牧民族一般都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它便于拆卸安装,非常的方便。
走近毡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迎了出来,应该是卓玛的妈妈了。见到次仁卓玛回来了非常的惊喜,尤其是在见到洛桐和盛栖梧时更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