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珑眸光一闪,“唔。”低而婉转的声音,在安静的只剩下喘息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长孙荣极身子僵了下,随后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态度,更加靠近。
水珑趁着他这一瞬间失神,放开他的嘴唇,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微微用力就倾身靠近了他的耳际,湿热的口气因说话时碰触着他白玉的耳朵,“难受吗?”
长孙荣极发出浓浓的鼻音“嗯”。
水珑意外看到唇边的耳朵发红,眼眸侧看,正好和长孙荣极灼热的目光对上,那眼神似乎要将她吃进肚子般的恐怖,却不可否认性感到了极致。
水珑不惊不怕,依旧慢悠悠的柔语,“为什么偏偏想上我?”
男人在这个时候特别容易松懈,也是催眠魅术最容易影响对方的时候。
她想看看长孙荣极是有意羞辱,还是真的那么单纯。
长孙荣极不满激情的突然停顿,可看到水珑清冷又柔媚的眼神,听着她轻缓温柔的语调,又意外的不讨厌,甚至还隐隐满足于这种温馨温柔之中,赌气般的咬住她的嘴唇,挪动着说:“我喜欢你,因你动情,所以上你。”
事实上,他的理由就是这么单纯,这么霸道,这么任性,还做得理所当然。
话才说完,他徒手一撕,水珑那件单薄的睡袍就完全废了。只需他轻轻向前一冲,两人就要打破最后的一层禁忌。
如果不是长孙荣极的反应实在青涩,看他的言行,只怕都会觉得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家伙。
“不行。”水珑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独断。
长孙荣极意外没有强来,眯眼盯着她的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汗水顺着他额头流下,划过俊逸的下巴,低落在水珑的脸上。
水珑心脏有瞬间的停顿,仔细打量着长孙荣极,不得不承认他生得实在过于出色,令人不知觉便会被他的美色震撼失神。可这并不影响水珑的打算,她神态柔和又不失刚硬,一字一顿说:“我葵水来了,不能做。”
长孙荣极眼眸紧缩,欲火和怒火混合形成浓郁的烦躁感,瞳仁似有碧光流朔,床帘都被他的气势鼓动飘舞,似乎即将破碎。
莫说长孙荣极这种雏了,是个男人在被招惹动情后,再听女方说葵水来了不能做,都得燥怒。
“你故意的。”长孙荣极紧紧盯着水珑,暗哑的嗓音透着巨大的危险。
他向来不傻,甚至聪明得令人胆寒。万事只要他不想懂得,没有他懂不了的,这话绝对不是夸张。只要是呆在他身边久些的下属,都亲眼见识过这点。
一开始他被情感迷惑,没去深究水珑的行径,但不代表他看不出水珑的伪装。
只是,长孙荣极自己也感到意外,分明这般生气了,却还宁可跟她废话,也不直接出手杀了她?
水珑静静看着他盛怒的模样,忽而笑颜如花,眉眼氤氲着温柔的安抚,仰头伸出舌头舔了舔长孙荣极的鼻尖,轻声说:“别生气,现在不能做,下次再说。”
这样恬静的温柔,亲昵的行为,润物无声的细语,让长孙荣极呆愣住,怒气竟不知觉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有些……举足无措。
他摸了摸自己鼻尖,回神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却已在厢房外,凌乱的衣裳吹得凉风,却还没消。
“……”他怎么出来了?
长孙荣极仔细的回想——
“我困了,你走吧。”女子困眯的眼眸,安抚的言语回忆在脑海里,紧接着自己不知不觉就按照她说的做了。
长孙荣极转身往厢房走,半路又停住,再转身往离去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又停止了。来来回回几次,他的面色也越来越冷漠,低头看着自己的,抿着唇瓣喃喃:“可我还难受啊。”
厢房里。
水珑躺在软被里,自言自语,“他是白牙的兄弟吧。”
白牙,前世水珑宠物白狮的名字。
犹记得,只要白牙闹脾气,她亲亲它鼻子,给它顺顺毛,再安抚几句,立刻就能让白牙从咆哮帝变成小绵羊。
如果长孙荣极知道,水珑对他的行为完全出之于一头白狮宠物,反应怕会完全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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