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更喜爱你

长孙荣极似不满她的愚钝,解释说:“我没有将你当宠物。”

水珑淡淡瞄了他一眼,自顾自又盛了碗粥,敷衍的‘嗯’了声。

长孙荣极以为她不信,心底一阵空虚的无措,脸色也渐露出一丝急意,“你不喜我平日抱你行走,我便牵着你,配合你的步伐,抱你之前询问你的想法,有生来只给你盛过粥。”

水珑抬头,依旧淡问:“所以呢?”

“我在宠你。”长孙荣极为她的冷淡生恼,口气低沉,“这不是对宠物的宠。”

水珑放下勺子,“我知道了。”

长孙荣极觉得一阵憋闷,似一拳打入棉花里,无力可发。若是别人他定杀了干净,偏对她下不了手,只能自己闷得难受。

“阿珑,我现在想堵住你的嘴。”他眼神危险。

水珑眼波幽幽,盯着他一会后,却笑了出声。

女子的清脆开怀的笑声让长孙荣极更烦闷。她不信,她竟敢不信自己的话。一股戾气涌上脑海,让他的眼眸都弥漫一丝红光,衬得那冰寒俊美容貌,似妖魔在世。

水珑没注意到他这瞬间的变化,觉得再笑对方又该炸毛了,才说:“我信你。”

“什么?”长孙荣极一怔,眼底的红光隐匿。

水珑笑声也突然停住,凝住了眉头。刚刚那一瞬间冰冷彻骨的危险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有想清楚,身体就被一具温热的身体圈住,头顶传来长孙荣极愉悦的声音,“你说你信我……呵呵。”

水珑思路被他声音打断,没好气的说:“放手。”

“不放。”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口气的长孙荣极,不但不放还凭本能的舔了舔水珑的脖子,嗓音暗哑,“阿珑,昨天我很舒服,你呢?”

水珑翻了个白眼。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你也舒服么?”长孙荣极反复又问。

“忘了。”她也不是真的忘了,只是滋味算不上舒服就是。

“……那我再帮阿珑记起来。”长孙荣极眼眸渐浓。

“不用了。”水珑抓住了他作乱的手,口气决断得不容一点反驳。她敢肯定,如果态度不放坚决点,这个内分泌失调的家伙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长孙荣极注视她眸子,沉默了一会,朝水珑脖子啃咬一口,将她娇嫩的皮肉都轻咬拉扯,听水珑吸气声才松口,又用舌头舔着那红红的牙痕,声音都模糊了,“阿珑,我觉得我更喜爱你了,经昨夜之后,更喜爱你了。”

“如果这是你的告白,我想大部分女人都不会喜欢。”水珑冷淡的评价。

“我只需你喜欢。”长孙荣极说。

水珑心头一跳,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轻缓说:“小心祸从口出。”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一旦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她的眼神柔软得似看着最心爱的情人,又像是一层柔情的迷雾,实质疏离又冷傲。那么矛盾神秘,勾着你的心神,又离得你远远的,让你明知道那是一团灼人的火,也恨不得化为飞蛾扑上去。

长孙荣极不是飞蛾,他不会引火自燃,却想要将这团火的精灵紧抓手中,哪怕烫伤了也舍不得放手。

“做什么?”水珑突然被他抓着手起身,疑惑问。

长孙荣极拉着她走出亭榭外,到山林一处空旷才停下,才回答她的话,“现在的你内力稀薄,我有套剑法可助你快速增长,招式亦不弱。”

“什么剑法?”水珑一听就来了兴趣。

这样能增助内力的剑法,哪怕招式没有威力,也一定珍贵至极。

“天璇九剑。”长孙荣极轻言,见水珑亮起的眸子,嘴角忍不住轻扬。

“是传闻中天璇老人早已失传的绝技。”水珑记忆中也听说过这套失传的剑法。

“嗯。”长孙荣极问:“可要学?”

“当然学。”虽然她最擅长的不是剑,可这样有助自己的绝技,自然不能放过。

长孙荣极抽出峥嵘剑,打算为她施展一遍,侧眸便见水珑专注的神色,一个渴望忽起,脱口就说:“你亲我,我便教你。”

水珑本见他抽剑转身,聚精会神的等看,哪知他忽然来这一句。不由一愣神,然后轻抽了抽嘴角,心道了一声幼稚,倾身就往他脖子不轻的咬了一口,留下红红的牙印。

长孙荣极不怒反笑,摸着刺麻的脖子,瞄了眼水珑颈侧的牙痕,无奈的喃语:“连咬和亲都分不清,真是个爱撒娇又记仇的孩子。”

水珑自然将他这抽风言语翻译为记忆中,白狮白牙四蹄朝天翻滚的嗷嗷叫。

……

风和日朗,草木一清。

青衣男子手持寒锋利剑,剑势初起,天地气氛聚变。

他面无表情,双眸波澜不惊,偶闪幽光却比电闪更凛冽绝利。一柄剑,一个人,一道影。快时若游龙惊云,慢时似青莲点水。偶然杀机尽显,破碎一地草木青叶,惊悸了人心。忽又浩然仁柔,碎叶流风絮绕人身,飘逸出尘不似了凡人,更惊艳了人魂。

不远处的水珑独自欣赏着这场视觉的盛宴。

她专注的记住了他的一招一式,更不自觉记住了他这个人,他一举一动带来的风华绝代。

人停,剑收,风止。

长孙荣极回头一眼望见她,说:“记住了?”

水珑那一瞬眯了双眼。

对方施展剑法时双眸的凛冽冰寒还历历在目,一回首望来的眸子却似破冰的清水,反射着粼粼的凌光,反差之大让她防不胜防,似有什么从对方的眼眸刺入她眼眸,一瞬撞入心底,乱了心跳的错觉。

“怎么了?”长孙荣极眨眼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摸她的眼睛,问:“沙吹进眼睛了?”

水珑避开他的手,淡说:“被某个闪光生物差点闪瞎了眼睛。”

长孙荣极疑惑神色一闪而逝。

水珑向他讨剑,说:“我施展一遍,你看看。”

“好。”长孙荣极将剑递给她。

水珑拿着剑走到之前对方实战剑法的空地中央,望了眼不远处的男人,然后闭上双眼。

之前的画面清晰的回荡脑海里,水珑慢慢的放缓了呼吸,一瞬动了。

长孙荣极的心神也随着她这一动而快了拍子,视线中的红裙少女依旧没有睁开双眼,平日洒脱淡雅的气质却瞬间变了,犹如破茧而出的凤蝶,撕开了柔软的伪装,展露出如冰如火的惊才绝艳。

她的动作很慢,没有内力去施展渐隐渐现的鬼魅身法,却招招规范找不到错误。

长孙荣极看得认真,露出笑容。

他的人,他的阿珑,自然非凡人能比。

一套天璇九剑施展完,水珑吐出一口浊气,正要睁开双眼,却觉眼睛被温热柔软之物舔过。背脊也贴到一片温热,耳里听到熟悉的声音,“阿珑真聪明。”

这人比白牙还黏糊!

水珑不睁眼,手一翻,利剑朝身后的长孙荣极刺去。

长孙荣极轻易躲开,手扣住了她持剑的手。这时水珑也趁着他嘴唇的离开,睁开了双眼,眼睫毛还有些湿润,斜扫过他如画的眉目。

“我学得如何?”

长孙荣极握着她的手挑了个剑招后,说:“毫无错误。不过,随心些会更好。”

水珑没来得及说话,身体又被带动起来,天璇九剑的一招一式再次被施展出来,还有浑厚的内力传入她的体内运转着。

原本施展起来还生硬的剑招,在长孙荣极的带领下渐而圆润自通,稀薄的内力也因他的传输滋润而生生不息。

水珑见这些好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认真的体悟学习。

长孙荣极垂眸望难得乖顺的她,双眸闪动着璀璨的亮色,嘴角勾着愉悦的笑。

风涧来到山崖时看见的就是山野草地中,两人紧贴近乎相拥一起舞剑的画面。

他神情一僵,不可思议的盯着两人。

红裳青袍,男女相依,无声中竟默契十足,构成旁人无法涉足的独立世界。

他不敢多想,迅速飞身下了山崖。

“风涧,你不是去找主人么?”一袭艳丽繁华装束的瓦嘞娃看到风涧,几步拦住他问:“主人和白姑娘可在那崖上?”

风涧定神说:“在。”见瓦嘞娃点头,然后往绝崖的方向走,他急忙伸手阻挡。

“你这是做什么?”瓦嘞娃疑惑问。

风涧说:“无论你有什么急事要禀告主子,也不要现在上去。”

“为什么?”瓦嘞娃眨了眨魅惑的眸子,凝满了好奇,笑着说:“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白姑娘交代的事办妥了,郡主府的人也带了封信要给她。”

风涧摇头说:“你若现在上去打扰了主子会惹主子不高兴。……很不高兴。”

瓦嘞娃神情瞬间闪过慌乱和惊怕,从妖娆的斑斓孔雀变成了乖乖的毛团兔子。

风涧见她的表现,脑中又想起水珑和长孙荣极的相处,不禁叹息,“真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总能将主子的情绪把握手掌之间,让主子对她越来越不一般。”

“你言中的她是白姑娘?”瓦嘞娃恢复了精神,敬畏的望了眼绝峰的方向,依旧忍不住好奇问道:“白姑娘又对主人做了什么吗?”

风涧不打算说。

瓦嘞娃拉着他的袖子,一脸娇憨,“说嘛,说嘛,不说的话,我让你半夜见鬼哦。”

风涧连忙扯下她的手,无奈说:“这时主人在亲自教她剑法。”

“啊?”瓦嘞娃张开小嘴。

风涧还嫌刺激不够,“身贴身,手握手的教。”

“嗝!”瓦嘞娃被口水呛住了。

她熟悉的主人,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怎么可能这么体贴人!

“对了……”好一会,瓦嘞娃才回神,眼里闪动着忧虑,说:“我这次下山发现祁阳城里有很多谣言,对白姑娘不好的谣言。”

“主子没问的事就别多说,你该清楚。”风涧提醒她别多事伤己。

瓦嘞娃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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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v章的更新时候分为早上8点和下午7点,如果早上8点没更新,那么亲就不要等了,到下午7点之后会更新。

水珑和长孙荣极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水珑能够在十天时间内,在长孙荣极的眼皮底下逃离这座山庄,就算水珑赢了。

她赢了,长孙荣极就不能继续对她做出禁锢的行为。

她输了……

水珑没提输了如何,长孙荣极也没追问,却各自了然。

两人达成了协议后,长孙荣极没有增加庄子的人手,也没有刻意圈禁水珑的行动范围。这日长孙荣极和水珑一起用过早膳后,便独自去了别院,似有事务要处理。

水珑则向风涧要了一副鱼竿,自在的坐在山野池塘里垂钓。

‘叮铃叮当’清脆的像有某种规律般的响着,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响越来越近,水珑的旁边就被一道纤长的阴影遮挡。来人弯下迷人的小蛮腰,乌黑秀发尽随着动作倾泻滑落,衬得来人笑颜如花。她声若银雀说,“白姑娘好兴致。”

水珑没理会。

瓦嘞娃撅着涂抹桃红唇脂的嘴唇,忽又觉在比自己小的少女面前这般作态有些不好意思,便讪讪的恢复了神色。往水珑身边蹲下,双手环着胸部,撑着尖细的下巴,对水珑说:“天底下不知多少女子求着呆在主人身边,主人都不屑一顾。到了白姑娘这里,反倒被白姑娘抗拒,实在让我忍不住好奇,白姑娘到底对主人有什么不满?”

水珑不甚在意的反问:“你也想呆?”

瓦嘞娃知道这话的‘呆’不是普通的‘呆’,也没有刻意的敷衍,说:“我可不敢起这种心思,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不过,如若主人能待我像白姑娘这样好,我肯定被迷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水珑见她眼里的敬畏真实无疑,可见长孙荣极对这群下属的威慑力实乃不小。

瓦嘞娃越得不到水珑的回应,便越想引起的关注。

“不过小女子实在好奇,白姑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瓦嘞娃目光闪闪,敬佩的望着水珑,“主人做事向来只凭心情,不顾别人的意愿,敢反抗他的人,白姑娘瞧地牢里的那位就知道了。可到了白姑娘这里,就不见主人对白姑娘做出任何狠心的行为。”

水珑抖了抖鱼竿,依旧没有说话,荷塘的水面,随着她抖鱼竿的行为,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瓦嘞娃看得有些慌神,一会儿后听见水珑说:“不用拐弯抹角帮你主子说话了。”

“嘻嘻,白姑娘你想多了,我只是与你闲聊心里话。”瓦嘞娃笑得灿若艳阳。

水珑侧眸看向她,也轻柔一笑,“也不要再对我用迷魂术,我不想将个大美人丢进海里喂鱼。”

瓦嘞娃脑袋一疼,骄阳般的面容也褪了几分色泽,看着水珑的目光不但不减兴趣,反而更狂热了,“白姑娘果然对迷魂术很了解,不如我们两探讨探讨?”

“好。”水珑眼里闪过一缕光斑,没有拒绝。

别院书房里。

长孙荣极将几本册子丢弃一旁,没有表情的望着下面的风涧,神态看着慵懒莫测。

风涧:“主子,我连日就去了禹王府西南方百里外山谷溪泉潭底,翻遍了整个潭底,也不见玉坠的存在。”

长孙荣极没有言语。

风涧接着说:“不仅是潭底,禹王府的宝库属下也去查探了,玉佩见到了几块,却不见女子饰物的玉坠。”

他惴惴不安得低头,生怕长孙荣极心情不好,怪罪自己或者瓦嘞娃。

一会儿都没有任何的声音,风涧实在忍不住疑惑抬头时,发现书房里哪里还有长孙荣极的身影,人早就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

长孙荣极来到池塘边时,见到的便是两女详谈甚欢的画面——水珑坐着藤木矮椅,姿态闲暇的垂钓;瓦嘞娃蹲在她的身边,双眼闪亮的望着她,不时就笑得花枝招展,好不灿烂。

……真碍眼。

长孙荣极眼眸轻眯。

一股清风吹过,笑得开怀的瓦嘞娃浑身一颤,回头望去顿见阳光下那神仙般的男子,惊艳弥漫眼底,更多却还是惊吓,连忙起身恭敬行礼,“主人。”

“滚。”长孙荣极危险的淡语。

瓦嘞娃立刻飞身离开,浑身的银质饰物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她一走,长孙荣极就占据了之前她的位置,双手交叠背后,沉默的站立着。

水珑侧眸瞧着他。

山青水色,穿着苍青银纹袍子的他,宛若隐匿在这山野中的仙人,静然一站就已成画。

“事务都处理好了?”水珑随意问道,却见对方那背负的双手一紧。

这是紧张了?

水珑不自觉的勾起,脑子里浮现出一副白狮炸毛,尾巴僵直,却还背对着人,以为别人不知道的画面。

平日对方不回答自己的话,她也懒得多问。这时却不由想作弄下眼前这个看似清冷霸道的人,状似不在意的又说:“遇到什么难事了?”

长孙荣极依旧平静望着远方的景色,也不知道什么景什么物竟让他这么着迷,看都看不尽,久久都不移开眼睛半寸,瞳仁的波澜起伏不定。

水珑见他依旧不说话,也没有继续问,安静得看着自己水中的鱼线。

一会儿,长孙荣极瞳仁悄悄移动,状似无意的望了水珑一眼又收回视线,眉宇凝聚一缕不明显的烦郁无措。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玉坠暂时找不到,继续找便是了,为何这么惴惴不安,心神难定。

他只承诺了帮她要回玉坠,也没有承诺时间。何况他也尽心尽力的再找了,只是暂时没找到,怎么偏生一种难以面对她,自愧黯然的感觉。

长孙荣极那不时偷瞄自己的行为,早就被水珑看得一清二楚,她并不挑明。却在长孙荣极第五次瞄来时,一侧眸便正好和他对视一起。

长孙荣极瞳仁剧烈一缩,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背负的手却在一瞬紧得看见了青筋。

“……嗯?”水珑忍住了笑,眼神清淡疑惑。

她敢肯定,自己若是笑了,长孙荣极必会恼羞成怒。

“嗯……”长孙荣极绷紧了身子定定看着她,似乎没看出她的古怪之处,身体渐渐放松,眼睛逼人的凛冽慢慢化散。一会,全身恢复如常后,方说:“想吃肉么?”

“好。”水珑站起身,忽朝靠近他来,伸手探向他的手,手指划过他的掌心。

长孙荣极一怔,回神后发觉她已自然站在一旁,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他挪了挪嘴唇,吞下了心底的疑惑,一手将她揽入怀里,说了声:“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然后纵身往用食的阁楼飞去。

“哈。”水珑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

她可记得清楚,手指划过他手掌时,感受到那湿潮的汗滞。

自从知道水珑喜吃肉后,每次饭桌上大部分的菜肴都少不了肉,且肉类品种繁多。

吃饭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相比水珑干练快速的吃饭姿态,长孙荣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等水珑吃完时,他连半碗饭都没吃,菜也没有夹几口。

“收拾了。”见水珑吃饱了,长孙荣极也放下了筷子,让人收拾残桌。

一会儿桌子就被下人收拾干净如新。

长孙荣极和水珑面对面坐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水珑发觉今天的长孙荣极心里绝对有事,否则也不会有这些种种的不同。他神情冷淡,眼波幽幽晃动,浑身散发着不自知的忧郁气质。这样的风姿绝色,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有人忍心责怪他。

“你有什么要说?”水珑主动开口。

长孙荣极眼波一跳,状似随意的朝阳台外看去,一会侧眸看回来,淡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水珑倒真的有些好奇,长孙荣极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他这样……紧张?心虚?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水珑不急着回答。

长孙荣极应:“心情好。”

这个毫无营养的理由,用于长孙荣极的身上,倒是非常的适合。不过,水珑不信就是了。

这时的他分明没有一点心情好的迹象。

“好吧。”水珑不戳穿他,眯眼笑道:“我最想要的还是和你做笔交易。”

她嘴里的交易是关于什么,长孙荣极已经清楚。

他微微皱眉,已掩饰不住眉宇的郁闷,“不行。”

“哦。”水珑并不意外。凤眼果毕竟是第一无二的至宝,她没想过一次两次就能成功达成目的,何况以她现在拥有的钱财,估计着还是买不起。

“不是不愿给你……”

水珑挑眉望他,说:“错了,我说的交易不是让你无偿的给我,我会付出和凤眼果价值相应的银两。”

长孙荣极闻声不高兴,“我不缺钱财。”

水珑笑而不语了。

长孙荣极见她这幅油米不进的模样,觉得心底更酸闷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真想将眼前的女子狠狠的抓到床上,绑住她的手脚,啃咬她的嘴唇,让她没法再说出他郁闷的言语,更无法保持这幅平静的神情。

这样想着,沉静了一会,他就这样做了。

水珑只觉眼前一花,腰身又被抱住,周围的景色飞速流逝,停下时已是厢房软床上。

她才动,双手就被长孙荣极抓住,看到他一手拿着的布绸,立即说道:“不准绑。”

长孙荣极动作一顿,朝下望去,对上一双寒锐的黑眸。

“你乖,我就不绑了。”长孙荣极如此说,手却已经将布绸丢弃了床榻外。

水珑眼波流转,忽又见一样熟悉之物,凝眉说:“我不吃糖。”

“……”长孙荣极拿着糖盒子的手又顿住,沉定的看了她几息,方说:“不是喜欢么?”

“不喜欢。”水珑斜眸。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吃糖。

长孙荣极眉宇一闪而过不悦。

今日事事都不如他意,不断在她面前吃瘪,郁结心头的感觉实在难受。

他将糖盒子放于床榻边的小方桌上,取出一颗含入自己口中,回身就压住水珑的身体,含着糖果的声音低哑,“不喜欢……也会喜欢的,嗯?”轻挑的鼻音,透着不满和霸道,更多的乃是配着他妖仙般容颜的勾魂摄魄。

水珑一个愣神,嘴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舌头灵活有力,将她嘴角唇瓣都tian舐一净后,贪得无厌的开始入侵她的口腔。强力的钻开她的贝齿,便开始了chi缠的扫荡,甜丝丝的味儿混入口中,圆滚的糖果被灵活的舌头卷入她的嘴里。

异性的狂re亲近让稚嫩青涩的身体不由轻颤,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水珑凝眉,感受长孙荣极不仅没放开,反而越来越激烈的纠缠,挣扎不开便迎难而上,将即将送到喉咙的糖果卷着堵着他的嘴里。

她的回应令长孙荣极动作一止,下一秒到来的却是更加凶猛的吸tian舐,似乎不让她将糖果吃了,誓不罢休。

水珑被他的粗鲁的吻技弄得又疼又麻,无论是出了何种的心态,为了自己的舌头着想,都促使她反客为主,争取不做被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水珑实在呼吸不畅,一曲腿,膝盖撞到长孙荣极的腹部,才令他重喘一声,放开了水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