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一怔一怔的,心想白水珑和白千桦的关系看来是真的好,最让他们吃惊的是白千桦话里的内容——眼前这位抱着白水珑的男人,竟然是传闻中的武王爷。
传闻中那位原本面目可憎,修炼邪功后美了皮相,和当年皇上同辈的‘老’王爷!
天呐。
这时候百姓们的心境是复杂又震撼的。到底是什么邪功能将人皮相练成这样天人之姿,这样的人都算老的话,那天底下还有不老的人么。
这时候温渲阁大门被打开,却还没有一个客人敢进去,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朝里面看看,全部心思都落在了长孙荣极和水珑的身上。
四皇子他们也发现了这一点,想对长孙荣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店铺开张还真是一波三折。
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长孙荣极已主动的拉着水珑走进温渲阁。
他们这一走,全场又是一静,紧接着四皇子他们也走了进去,外面的百姓们面面相窥。一会儿后,才有一人试探的走了进去,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越来也多。
温渲阁里的布置由水珑亲手设计,以简约清雅的格调为主,里面的色调也以水蓝草绿等健康的颜色为主,清幽的香味飘散空气中,一眼看去里面的物件拜访整齐,让人赏心悦目。
百姓们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了,尤其是看到价额时,一声声的惊呼响起。
他们原本以这种皇亲贵妇所用之物一定贵极,进来一看大多也是好奇,谁曾想到这价钱竟然也是他们买得起的。一时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一而再的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脸上就露出的兴奋的笑容。
“皇子真不愧为皇子,知道为人民着想。”百姓之间传递着这样的说法,让四皇子他们的声望好了不止一成。
这意外的惊喜倒是四皇子他们没有想到的,脸上的喜悦更浓了几分。
“这群百姓也真是厚此薄彼,分明是白水珑想出来的注意,也是她定的价钱,可他们就是记不得她一点的好,反而将好都记在我们的头上。”六皇子嘀咕着,声音不大,听到的也只有他身边的四皇子和五皇子。
这一点他们都知道,可是不去申明,不止是因为白水珑的名声太臭,这点好丢下去也只会被淹没,更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需要这样的好名声。
“说起来,武王叔和白水珑人呢?”六皇子疑惑问。
四皇子、五皇子都摇头。
温渲阁后院,荷花池塘边荫茵树下,被六皇子他们惦记的两人正在这里。
长孙荣极手拿沾湿了的帕子擦拭着水珑的手掌。
水珑无语看着这些,如果她所想不错的话,长孙荣极做出这样举行的原因是……
“小白的头发不脏。”
长孙荣极没抬头,细致的擦拭连手指缝都没放过,“太亲近了。”
还真是因为她摸了白千桦,才特地把她拉这里来擦手!
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她,空有满腹丰富的理论,也无法用常理去解释长孙荣极这样夸张的行为。在她看来,用猫科生物的本能去理解的话反而觉得更合理。
领地意识强,爱干净。
现在荣大猫就是觉得自己的预定领地(老婆)被侵犯了,所以急着抹去侵占者的味道,先将自己的领地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就等着撒泡尿再标示起来——这是属于我的地盘!
她正走神的想着,就觉得手指被一处湿润包裹,一抹电流从指尖流窜到全身。抬眸看去,就见自己的手指正被长孙荣极含进嘴里,轻咬着舔舐。
“……果然撒尿了。”水珑撇了撇嘴。
长孙荣极眼梢一挑,没理解她突然冒出的话是表达着什么。
虽然不是真的撒尿标志领地,不过在水珑看来,代表的意思是相同的。这样一想的话,她就属于一块被撒尿的地盘儿。
只是这头在她身上‘撒尿标志’的大猫,够强大够漂亮也够有趣,让她不但生不起气,反而觉得好笑的很,笑看着他甩尾转身的忙乎,故意的逗弄,“他是我弟。”
“亲弟也不行。”何况是假的。
水珑翻了个白眼,“你管的太多了。”
长孙荣极脸色沉了,“你就该被我管教。”
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听进水珑的耳朵里,反倒像撒娇。
她摸了摸抽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将口水擦干净了。朝冷脸的他轻柔一笑,软声说:“好,那你可要好好管教我。”背后真实心里的话则是: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你。
长孙荣极冷脸瞬间恢复暖色。
“阿珑学乖了。”
水珑笑,“因为你喜欢。”
长孙荣极:“我很高兴。”
水珑眯眼摸摸他的垂落的柔顺黑发,“因为顺毛有益身心健康。”
长孙荣极抓住她的手,“阿珑总会说些我不明白的话。”
“以后相处多了,你就会明白了。”水珑又一次轻易的安抚了他的情绪。
长孙荣极勾起了嘴角,“阿珑今日真乖,可是想向我讨要什么?”
我只是突然来了兴趣,想试试装乖扮好,能将你哄到什么样的程度。
水珑淡淡的说:“你整个人都下聘给我了不是吗。”
这话听入长孙荣极的耳朵里就理解成了——我只要你。
他的心剧烈的跳动起伏着,眼神早已融了冰雪,柔化了日光,紧紧的锁定着水珑。
这样乖顺的水珑让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的血肉里面,可又怕弄疼了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捧到她面前,可她却不开口要。
怎么可以这么乖……真的是太狡猾了。
“真的没有别的想要的?”长孙荣极不死心的问。
他想为她做些什么,迫切的想要为她做些什么,能够让她高兴的,欢喜的……
噗
水珑内心已经笑翻,她好久都没有觉得这么有趣,笑得这么开心了。
她也没有想到,放软了姿态将长孙荣极哄到最后,得到是这样的实验结果。
他和无边的海域一样,一眼看去无边无际充满神秘,无风时宁静安和,暴风一起又可以惊涛骇浪,可只有深入海里,才能够体会海底里蕴含着的美丽和奥妙。
这样的探索是危险的,随时都会有窒息而死的可能,却同时也给人带来一个个未知的惊喜。
这时的水珑,就体会到了这种惊喜。
无论他多偏执霸道,可对人的那份好,真的太好也太干净。
只要用对了方法,这人其实意外的好应付。
水珑笑弯了眼眸,看着长孙荣极炙热的眼神,随意的转眸,指着不远处的莲花池,慢悠悠的说:“我想吃烤鱼,你去抓?”
“好。”长孙荣极飞身掠去,眨眼就到了荷花池塘里,脚点荷叶之上。
他望着池塘内的游鱼,一番考量,专选了条又大又肥,一掌劈向池水里。
啪啦一声,池水飞溅,其中就有一条肥鱼炸出,被长孙荣极轻易抓入手里。
“阿珑……”长孙荣极侧头朝水珑看去,秀美绝伦的眉眼于水珠珠帘之后,明澈温柔。下一刻,他眼眸瞬间结冰,形成和之前完全相反的极端,恐怖的寒气让人心惊肉跳。
树下的水珑来不及看他的神色,早在感觉到极致的危险时,人就迅速一个后空翻,又连续一个驴打滚,再凌空侧翻,连续躲避了十几根肉眼难以察觉的毛发细针。
这次的杀手无论是藏匿的本事还是使暗器的本事,都属一流高手之列。
如果不是水珑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怕是凶多吉少。
饶是躲避开了致命伤,她侧腰大腿等几处地方还是传来刺痛感,应该是被伤到了。
撕拉——咔嚓——
一声又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忽然响起,水珑侧头看去,就见一副恐怖血腥又因那人风姿而诡美的画面。
视线中,长孙荣极单手抓着一人脖子,将人狠摔地上,手掌一翻就转到人的手腕,骨碎的声音响起,那人双手被扭成可怕的弧度,袖子全部破裂成为碎片,手腕的骨肉扭曲,鲜血淋漓。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那人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就晕眩了过去。
水珑看后眼波一跳,看着长孙荣极毫无表情的侧容,站直了身,伸手拍着衣裳的尘土。
她拍了两下,身体就被人拦腰抱起来。
“我没事。”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长孙荣极大步流星的往厢房走,留下一句话,“保他性命。”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水珑听的。
“是。”一道尾音轻颤的声音传出来。
水珑透过长孙荣极的肩头看到一人身影忽然出现,将那晕眩的刺客抬起,后面的视线则被关起来的厢房门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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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老水,今天是七夕。
作者:码字第一,淡定。⊙。⊙
帝延:七夕,我有阿珑。
作者:家有电脑,淡定。=皿=
沐雪:七夕,很多萌物陪我玩。
作者:调戏读者,淡定。(╰_╯)
千桦:哦也,七夕了,搭伙去寻食
作者:柜有泡面,淡定……擦!淡定你妹,没吃没喝没情人的资深宅女伤不起啊,掀桌(╯‵□′)╯︵┻━┻
——最后还是泪眼汪汪的祝大家一声,情人节快乐。
这一眼好像真的只是随性的余光波及,没有在沐雪的身上多停留一会。
沐雪却清楚的明白,那一缕目光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对方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可多管闲事,做到自己的本分。
如果沐雪真的只是普通的侍女奴婢,自然不会傻傻的去管主子之间的事情,可是她偏偏不是。因此感觉到长孙荣极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后,她心神就无法安定下来。
两人之间一瞬间的眼神交触太快,水珑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长孙荣极坐在她身边用餐,看到早就准备好的碗筷,神色透着愉悦。
时间在无声的用餐中一点点的过去,当水珑放下筷子的时候,一旁的长孙荣极也似吃完了。
水珑看了他一眼,伸展了个拦腰,问道:“你不回去?”
她不认为长孙荣极真的这么闲,每天跟在她的身边,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
长孙荣极轻点下颚,说:“再陪你一会。”
水珑闻声,没有任何的意见。
这次再相见后,长孙荣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黏糊,似乎真的会尊重她个人意愿。在她不想他过于的靠近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动手动脚的迹象。
这样一来,水珑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停留,有他在的话,还能让他指教指教武学。
“好。”
水珑轻笑,起身朝南方走去。
郡主府的那边方向有一处空旷的院落,那里被水珑设计成练武之地。平日里每天早上,她都会在去哪里锻炼身体和身法。
今天同样也不例外。
她先走进院落里的厢房里,换了一身轻便的练武服,再出来的时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长孙荣极,没有和他说话,就站在院落的的中央,慢慢的放轻了呼吸。
在长孙荣极的视线中,那个平日总笑得柔雅清淡的少女变了,她面容的笑容渐渐淡去,化为一种波澜不起的冷漠,面无表情其实也是一种表情。
这时候,她双眼轻眯,浓密的眼睫毛将瞳仁遮掩,遮挡了里面所有的潋滟光华,只剩下内敛的寒薄。她双手一展,脚下一踏,身跃几米,宛若龙出浅滩,一招一式犀利中力道千钧,看似所以而为,实则杀机四伏。
长孙荣极看得入神,觉得这样的水珑才是真正的水珑,注定该飒飒英姿,跃海腾飞,不该被当做娇弱女子被养护在阁楼大院中,每日每夜只会梳妆打扮,指点胭脂粉黛。
她说的对,她做不成宠物,若将她当做宠物的话,最后只会消磨了她的利爪,夭折了她的生命,又或者被她弑主。
“聘礼单子,你可填好了?”
在水珑中途停下的一会,长孙荣极问道。
水珑拿着汗巾擦着额头的汗水,侧头朝他看去。也许是才练完一套拳法,她表情还冷淡着,双眸中的锐利如雪如冰,淡淡应了一声,“啊……聘礼单。”
她想起来长孙荣极在西陵朝堂大殿上,当着当今皇上和满朝文武交给自己的白纸。
长孙荣极:“你没在意?”
他声音冷淡下来。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随意态度,让他有股说不清的怒火在凝聚。
“怎么会。”水珑扬唇朝他一笑。
这一笑破散了她神色的冷漠,犹如破冰绽放的红梅,如灼灼的火星,点燃在满地白雪冰霜之中,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感,俗称为惊艳。
“这可是我嫁人的聘礼单,怎么能不在意。”水珑轻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长孙荣极舒展开的眉宇,就知道再次顺毛成功了。
“嗯。”长孙荣极:“可写好了?”
他们的婚期不到半个月就要到了,这段日子他放下所有的事务,将心思全放在了这场婚礼上。无论是布置还是婚帖,全由他亲自选择操作,这份用心知道的少之又少。
聘礼是最重要的一处,除了凤眼果之外,他想将她想要之物都捧到她面前来,让她嫁的高高兴兴的,心甘情愿。
水珑当然没写好,甚至连那张空白的聘礼单子,都被她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只是这真相她当然不会告诉长孙荣极,否则这大猫估计又得炸毛。
“现在写。”长孙荣极见她没有立刻回答,猜到她也许连一个都没有写好。
水珑眼波一转,点头应了,“好。”说完,她转身又走进了后面的厢房里,至里面取出了笔墨纸砚,端着走到长孙荣极身边,放在了平坦的地上,蹲下身子拿着站着水墨的毛笔,抬头望了长孙荣极扬眉一笑,“你说我写什么好?”
长孙荣极望着她这样毫无优雅的姿态,不但不觉得不该,反而还觉得意外的可爱。她本身身材就纤细有度,增长则肥,减之则瘦,平日站着的时候,因一身的气质倒不让人觉得,这时候蹲着整个人看着就一团儿。
在长孙荣极的眼里,就好像是蹲伏地上讨食卖萌的小家伙。
一抹触电感流转全身。
长孙荣极不自觉的也蹲下了身子,与她身边淡说:“喜欢什么便写什么。”
“如果我写九瓣雪莲花,千年何首乌,双生朱红果这些,你该怎么办?”水珑侧头笑着说。
其实,相比起请然冷漠宛若真仙般的长孙荣极,她更喜欢这时候会和她一起蹲地笑谈的他。这时候的他比往日更多一些轻松的随性,也多了些真实的人气,让人真实的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乃至孩子气的生闷气。
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美则美矣,气势太甚,让人觉得不可触及,宛如站在九重山巅之上的神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冷酷无情中透出疏离尘世之外的孤峭寂寞。
虽说古代人都早熟,女子十三岁都可嫁人,男子十六岁就可以建功立业。可十九岁终究还只是个少年人,尤其是练功意外之后,他的性情实际却是少儿时,却已经有这么重游离俗尘之外的气质,历尽千帆的样子毫无别扭感,让人仰视的同时,忽略了那一抹酸楚。
“给你。”长孙荣极说的轻松。
这意思是说,他真的弄得来这些。
水珑眼里闪过诧异,对长孙荣极的底蓄又看高了一分。
长孙荣极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水珑一怔,她完全没有想到长孙荣极会突然做这样的举动,加上他做得太自然,没有一点的前兆,因此等他的手抚过来头顶秀发到发尾才反应过来,想要躲避阻止已经来不及。
前世今生,用这样安抚疼爱的手法抚摸她头顶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
“好好写。”长孙荣极说:“你一生只有这一次的婚嫁,我容许你这次任性贪婪,无论写了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
水珑可不会矫情的去说什么,如果我要星星月亮,你也能帮我得到吗。她知道长孙荣极说的话是认真的,从他的眼神看来,她觉得就算写下西陵皇位,他都会帮她得到。
水珑看着他的双眼一会,心底闹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挺舒服就是了。
无论写什么,都会帮她得到吗。
水珑忽然走神的想:这张三文钱一张的雪白宣纸,怕是会成为这世上最值钱的纸了。
“哈。”她抿嘴一笑,捏着毛笔,沾了墨水,于雪白宣纸上落笔。
落笔一顿,随后便成点。
她嘴角一勾,笔锋有劲,一笔一划,待收笔之后,雪白的宣纸上只有大大的两个字——帝延。
这两个字庞然大气,扑面而来尊贵桀骜之气,似要破纸而出,印入长孙荣极的眼眼,瞬间触及心底,生生的一震,悸动久久不散。
他看向水珑,双眼的波澜之深邃叠涌,没有自知。
“给。”水珑将毛笔搁在砚台之上,拿起宣纸抖了抖,将字迹还没干的聘礼单子递给长孙荣极。
长孙荣极没有收下,还是紧盯着她不放。
“怎么,难道这份聘礼你送不出?”水珑笑眯眯的说。
看长孙荣极瘫着脸,眼神却情绪猛烈的样子,一个没忍住,自然的伸手捏了他脸颊的肉。
“咦,还挺软。”看着似冷玉般的肌肤,捏在手里却问问润润的软,不由又摸了摸,浑然一副色痞子般的行径。
她这一捏一摸让长孙荣极回神,抓住了她放肆的手。
他抓住了之后,没有放开。水珑也没有挣,笑看着他。
“我成聘礼,谁迎亲。”他脱口说。
水珑怔住了,然后就看到面前的长孙荣极表情也一个仲怔,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了一句傻话,目光瞬间游离,离开了水珑的面庞,看向了别处。
“噗……哈,哈哈哈哈。”水珑好不给面子的欢笑出声。
之前尚且觉得长孙荣极很有情调,说的话和做出给空白礼单这样的事情,可比那些花花公子,风流人物都会讨人欢心,虽然这些都不是刻意为之的情调,可到底是真的有情调。
这回,她难得也有情调了一回,对方竟然给了这样的回应。
他说:我成聘礼,谁迎亲……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在这个聘礼单写下他的名字,就要将他装进聘礼箱子里送来。
噗
虽然清楚这可能是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瞬间想岔了,可还是忍不住好笑啊好笑。
“没关系,不用迎亲,我自己走也行。”水珑黑心肝的不放过他,有意的打趣着。
长孙荣极脸色冰冷,眼神危险凶煞,可惜红得充血的耳根子出卖了他。
水珑不惊不怕,笑意嫣然。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没一会长孙荣极败北了。他伸手遮了她的双眼,大约三秒后放下,脸色已恢复如常,对她问:“只要这个?”
水珑笑而不语。
长孙荣极将宣纸摆在她面前,淡说:“这里还有空白处可写。”
他状似不在意的说,水珑却想,如果自己真的在那空白处写字的话,这厮绝对会不高兴。
一会儿,没见水珑回答,长孙荣极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笑意,将写着他字的宣纸卷起来,放进袖子内,“嫌空白地方小了?我容许你贪心的再多写一张。”
“不用了,这个就够了。”水珑终于出声了,她笑眯眯的看着他装着纸卷的袖口,再望进他的眼睛里说:“从答应嫁给你,我要的就是你。”
长孙荣极瞳仁紧缩一瞬,看着水珑的目光深邃如稠,宛若朝霞普照的无边深海,艳丽又暖亮的光斑印满海面,折射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华,波澜迭起的海浪也缓缓得暖人肌肤。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用这么毫无防备的热烈眼神望着他。
果然是只狐狸,太狡猾了。
明明知道眼前是她亲手挖出的深坑,却依旧无法抵挡的被她言语迷惑,甚至甘之如饴的沉沦进去。
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