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占三成一人占两成,另外的五成则被四方各地的大富商所有,不过无论是长孙荣极还是董弼都有掺入这五成产业里面。
长孙荣极知晓,如果不是水珑一早就找董弼的话,也不会让董弼得了这两成。
水珑将他不满的眼神看得清楚,一点自愧的感觉都没有,淡然的说:“你知道我的目的。”
董弼是大商人,他的能量不容小窥,将他拉进伙只有好处。
长孙荣极无声的地哼,算是默认了水珑的回答,对红燕吩咐:“搬椅子过来。”
红燕根本就没有反抗,几乎是本能的就听命的去搬了张椅子放在长孙荣极的身后,等做完了这一切才恍然回神,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长孙荣极将椅子放在水珑的身边,和她并排坐着,然后拿起她面前堆放着的折子,看完一张就和水珑做商讨。
他话语简练,却处处都到要点,听起来比长居在这里的红燕和绿菤还要清楚事情经过似的,也能更快的得出解决方案。
水珑比起他来同样不弱,两人言语之间竟是默契十足,很多复杂的问题在两人交谈商讨之间,便轻易被解决。
一旁的红燕和绿菤听着不由得觉得一阵的自愧,更有种无法插入两人之间的感觉。
在一会儿的沉默,水珑提笔在宣纸上画写着什么的时候。
长孙荣极不动声色的抬起眸子,朝红燕和绿菤看去一眼。
这一眼被红燕和绿菤以及不远处的风涧都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得意啊!
这就好像是正室向小三小四示威一般,用眼神杀死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正室,别妄想争宠夺爱。
红燕、绿菤、风涧:“……”
风涧的心在滴血。主子,您的形象真的碎了一地了。原来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宛若神祗的主子到哪里去了啊!
风涧的心依旧在滴血。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知道用智慧来吸引白水珑的关注。可是……可是,自己堆积一堆的事务懒惰的不去处理,为了讨妻子的高兴和关注力就任劳任怨,还是心甘情愿的主动去任劳任怨,叫他们这群帮主子处理一堆竹责务的苦力属下情何以堪啊。
书房里的气氛因为众人纠结复杂的心思酝酿得格外的诡异。
水珑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红燕等人扭曲的神情。
她很自然的朝长孙荣极看去。总觉得他们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长孙荣极的原因。
长孙荣极淡定的拿出糖盒子,喂糖给水珑,“休息会。”
“好。”
原来在刚刚的那一会儿,因为有长孙荣极的帮助,堆积在手头上的事情都会处理的差不多了。
因为长孙荣极这次的表现良好,水珑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糖,还自然的拿出一颗喂到他嘴边,笑眯眯的说:“陪我吃。”
分明就是他自己想吃,偏偏要做陪她才吃的样子,水珑算是看透他了。
长孙荣极神色淡淡,气质矜贵从容,不知道的人看到他这样子,绝对会以为他是宠着水珑,才顺着她的意吃下这甜丝丝的颗粒。
一连两个月里,水珑都忙碌在南云城的建设中。
无论是街道的规划还是楼房的外形,一切都要按照计划进行。除去这些,在南云城周围的海岛里,也被水珑一个个的开设。原来的黑水帮就在这众多海岛中的一个里,由俞言明中带领,楼瑱竹暗中操控。
李虎等人并没有立即上任成为护城兵,而是被放入南云城一处作为训练营的海岛内训练,不仅仅是他们,在南云城内选出来的一些男女和孩子也在其中训练。
时间渐渐的过去,不知不觉竟是两年过去。
两年的时间里,水珑和长孙荣极在祁阳城和南云城之间来来回回不过四次,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们大多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南云城里。
如果有人再来南云城的话,一定会震惊这里的变化,合计起来短短两年半的时间,这里就从一个荒城,西陵的毒瘤,变成了一个看起来颇有特色的普通大城。
没错,一个看起来颇具特色的普通大城。
它的特色在于它的楼房和街道布置别致特别,以及城内贩卖的一些物品更是与众不同的有趣,然而就算这些有趣和特别,在旁人一眼看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大城,无需多关注。
在两年后的今天,南云城终于慢慢的对外开放,不过来往的人流还不算多,大部分还是行走的商人。
这样的成绩比不得其他繁华的大城,可是依旧够让许多人吃惊了。
毕竟在大多人看来,这座废城在白水珑的手里也只会白白的浪费银子,不会有任何的成果和起色,谁曾想它竟然真的活了。
当然,也有不说人在心里讽刺着:如果将白水珑投放在南云城的银子数目给他们的话,他们一样能够让南云城死而复生,并且能做得比白水珑还要好上数倍。
更多人预言,南云城也就只能到这样的程度了,能够让人生存,却比一般的小城小镇都要贫困。
这些外人的言语都影响不了水珑,更影响不了南云城中的百姓。
在两年的时间里,原本就对水珑崇敬不已的百姓们,早就已经对她和南云城真正的归了心。
这日,天空飘着雪,梨花般的雪飘落在地面房屋上,街道上到处都是孩子的欢笑声。
从南云城百姓们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今年是他们度过得最舒服高兴的冬天了。
以往的冬天对他们来说是绝望和恐惧,因为冬天到来就意味着他们又有人要被饿死冷死,谁也不会有那个闲心去欣赏享受雪景。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大人们见到远处奔腾过来的马匹,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啊——”一声尖叫声忽然想起。
原来是一群孩子正在街道上玩闹,看到奔马过来便一哄而散,唯独一个孩子跑得慢了些,跌倒在雪地里,看着就要踩到自己身上的马蹄,孩子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面全是惊怒和惊恐,竟也没有哭。
在南云城里,只要不是一两岁的孩子,都经历过以往困苦生活,心性和坚强非一般同龄孩子可以相比。
马上的人看到孩子的时候,也拉不住缰绳了,他便不打算拉,心想就看孩子的运气。
也许他运气好,马蹄正好没有踩到他呢。
一道身影迅速过来,横刀插入马内,炙热的马血喷洒,将孩子的脸都染红了。
“南云城内不得骑马,你入城的时候没有看到标示吗!”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被摔在地上的骑手冷声斥道。
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紧身武服,身体关节处都戴有护甲,腰上挂着刀鞘,右肩肩头的银白护甲刻画着一副深蓝色的图腾。
“是执法卫。”南云城的百姓认出这人的身份,许多青年人眼神透出艳羡。
执法卫是由城主亲自挑选的一群人,作为南云城执掌秩序的兵卫。
这是仅次于城主亲卫军外,南云城青年人最想进去的兵队,听说成为执法卫后,成为城主亲卫军的机会就更高。
对于南云城内的青年百姓来说,能够成为执法卫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还能得到许多特权和更好待遇,以及百姓们的尊敬。
“我是来给南云城主传皇上旨意的,你竟敢如此对我!”地上的男人愤怒的叫道。
执法卫男人冷声说:“这里是南云城,就得按照南云城的规矩来。”
“你——”
执法卫男人不理会他,回身朝地上的满脸血的孩子说:“还不起来?”
“腿麻了。”孩子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没用的东西。”执法卫男人笑骂,伸手去扶他。
孩子摇头,倔强的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执法卫男人点头,真的就收回了手。
这时候不远又走近了两个身穿执法卫衣着的一男一女,两人看着地上流泄不止的骏马,以及一脸怒色,身穿西陵服饰的男人,不用问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大的执法卫男人走上前将插在马腹上的大刀抽了出来,甩掉刀面上的血,收回刀鞘后,对后来的两人说:“你们将他带去执法部。”说话的时候,就走到那人面前,伸手去搜他的身。
西陵男人吓了一跳,见他将自己怀里抽出明黄色的圣旨布卷,脸色越发的难看,“你们这是犯罪!你们……啊!”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女执法卫一掌打晕过去,将之交给跟自己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你拖。”
男人无奈一笑,“是是是,谁叫你是女人。”说着,他就真的将西陵男人拖着走。
南云城的人对西陵国的人,尤其是这种出至皇城傲慢的西陵人,可没有什么好感。
两人对高大执法卫点头示意后,就拖着人走了。
高大执法卫则拿着圣旨朝城主府的方向赶去。
两天后的午时,南云城的百姓就看到一辆马车行驶在街道上,一个个目送着马车的离去。
他们都知道,在南云城中,只有城主可以骑马坐马车。这却不是水珑自己的要求,而是百姓们的要求。
单从这点就足以看出,他们对水珑的崇敬和爱戴。
在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水珑和长孙荣极。
“从最后一次去祁阳城再回到南云城,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吧。”水珑暗自计算着。
长孙荣极却注意到她话语的用词。
‘去’祁阳城和‘回’南云城。
去和回的足以让他听出,水珑对于两处的归属感高低。
水珑想这最后的大半年他们呆在南云城的时间其实也并不长,更多的时间还是用在了他处,不知不觉中竟然就过了这么久。
“今年过年,两国来使在西陵共度,必须到场吗。”
当着皇上的面前对质,当着整个其养成的百姓面前对质,那还得了?
正如白水珑说的,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这三千兵根本就是老弱病残。这要是被传出去,这些兵是皇上对白水珑的一片好意,那么皇上的威严脸面何在。
魏一仁冷汗流淌不止。
他接到上面的旨意是,将训练营中不堪重用的兵卖给水珑。只是他私心所在,就带来这样一群没有多少日子可活的老弱病残。原本以为打着皇上旨意的招牌,就可以让白水珑有苦只能往心底咽,没有反抗的就将这群人收下,当做是破财消灾。
谁曾想,水珑竟然会反抗得如此直接,且给他一个致命的反击。
“这个,这个,武王妃,小人,小人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魏一仁连忙退让了。
水珑的眼神让他觉得,她说的到就做得到,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凭她的身份和武王爷护着,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他这个小小的官员,没有多大的背景,一定会沦为炮灰。
“误会?”水珑却没有因为他的退让而放过他,“我可不这么觉得。”
“武王妃!”魏一仁双眼通红,低吼,“你莫要欺人太甚!”
水珑轻声一笑,“这个话你不是第一个人说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我欺人太甚,我就欺给你看看。”
她说完的时候,回头对李虎等人说:“动手,只要留下最后一口气就成,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李虎等人显然对她这样的行为很是熟悉,一个个面面相窥,然后朝魏一仁冲了过来。
近两千人的人数,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够碰到魏一仁,不过大多人都没有争着去动手,而是在一旁的助威起哄。
白千桦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心中又惊又兴奋,想着:如果是他的话,定然不敢这样做。
一盏茶的时间后,李虎等人住手,散开的时候露出魏一仁的身影。
这时候的他果然如水珑一开始交代的那样,估计只剩下了一条性命。
水珑看了一眼后,朝走到这边来的白千桦说:“有个任务交给你,你要不要接?”
“万夫长请说!”白千桦摆正了军姿,一脸的严肃。
水珑一笑,一旁的李虎等人也哄笑了起来。
原来有些火热沉重的气氛,立即因为这笑声变得轻松起来。
水珑揉了揉白千桦的头发,在白千桦郁闷的眼神下,指着那群老弱病残,“带着他们去魏一仁的住宅等着,等命令下来就去抄家。”
“咦?”白千桦一怔,看着地上有口气出没口气进的魏一仁,疑惑问:“他犯了什么大罪?”
“假传圣旨算不算大罪?”水珑浅眯着眸子,慢悠悠的又加了一句,“还是有损皇上脸面,影响皇室情谊的圣旨。”
“是。”白千桦点头。
如果他假传的圣旨真的有损皇上的脸面,那么皇上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一定会定他的罪。
那边地上的魏一仁虽然浑身疼得无法动弹,不过耳力和脑力还没有失去,自然将水珑和白千桦的话语都听得清楚。他脸色悲愤,眼神怨恨的盯着水珑,咬牙切齿的低吼,“白水珑,你不得好死!”
“这个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过我还活得好好的,还活了两次。”水珑耸了耸肩。
这幅态度可比魏一仁气得够呛,差点一口气没有顺过去,就这么憋死了。
“你以为只凭这个就能将老子拉下台吗?不可能!我没有罪,我没有假传……”
水珑缓缓的打断他的话,“最近西陵国库空虚,每个人都有为国库尽一份力的责任,魏大人这些年来应该顺了不少的油水吧,我想皇上不会拒绝魏大人无私的贡献。”
魏一仁脸色猝然的苍白。
水珑的每一句话都正中他的死穴。
“走吧。”水珑对李虎等人和白千桦嘱咐了一句,“李虎你们有家室父母的就先回去交代一声,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准备,三天后在东南驿站集合。千桦,你带着他们去魏一仁的府邸吧。”
“不——!”魏一仁挣扎的想要起身,大声的求饶,“武王妃,小人错了,小人真的知错了!您放过小人吧!求您了!”
水珑侧眸斜睨向他,眸子里波澜不起,轻声说:“既然已经选择了和我作对,就该早就做好了被我对付的准备。”
魏一仁一脸的死灰,悔不当初。
当日,李虎等人近两千的人就各自的回去了家中,白千桦则带着三千的老弱病残去了魏一仁的府邸,等候着消息。
长孙泺寅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御花园中和美人欢闹,一听到事关白水珑,什么闲心都没有了,“你的意思是,白水珑不仅没有收下朕给的兵,还大闹了一场?”
明礼浔见他脸色不好,眉宇酝酿着怒火,立即温声解释,“也不完全是。听汇报的人说,魏一仁打着皇上圣旨的意思,给武王妃的三千兵尽是老弱病残,这三千兵被白小公子带着在祁阳城的街道上行走了一圈,百姓们都看得清楚,的确是一群命不久矣的病残,莫说是护城了,怕是好生养着也活不了多久。”
长孙泺寅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脸上的怒火略消,却多了一分羞恼。
“这该死的魏一仁!”他虽然没有打算给水珑精兵,却也不至于给这种老弱病残。
这要是被百姓们知道了自己给了白水珑这样的兵护城,只怕他的脸面就要丢尽了,什么虚伪、小肚鸡肠、黑心眼等等不好的评价都要落在他的头上。
明礼浔又说:“武王妃一看到这些兵时,就知道魏一仁假传了圣意,将他就地处罚。不仅如此,经人说,魏一仁当差期间,收了不少人的贿赂,还在军饷里收刮,家财很雄厚。”
长孙泺寅听到后面的时候,眼眸一亮,当机立断的说:“这等贪官污吏怎可放其逍遥法外,传朕旨意,撤了他的职,抄了他的家,搜到的家财充公。”
“是。”明礼浔应道,便去传旨了。
他慢慢的走出去,快出御花园时,回头看了眼亭榭里有和美人们嬉闹起来的长孙泺寅,一抹失望的情绪一闪而逝,不被任何人察觉。
魏一仁的府邸被抄时,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这里是祁阳城,天子脚下的皇城,不时就会有人升官也有人被撤职,百姓们早就见怪不怪。
唯一不同的是,魏一仁家被抄得特别的干净,便连桌椅板凳也被人给搬走。
这些杂物是被什么人搬走?自然是那三千的老弱病残。他们不敢拿魏一仁家的钱财,不过桌椅板凳还能搬走的。在训练营中像李虎等人以及这三千老弱病残,可没有少受魏一仁的欺辱,对魏一仁他们是打从心底的厌恨,哪怕是用不上的东西,也不愿意给他家里留下,拿走多一样东西都觉得心里痛快。
三天的时间迅速过去,连日来的平静让水珑得奇怪,为什么明莲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黄太后却没有一点的动静。
这是打算静观其变,还是打算化被动为主动,想让他们主动出击?
西边被名为竹兰苑的小楼里,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黄清雪的女人也没有特别的动静,听说每天她都会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唯一的兴趣就是向婢女询问有关于长孙荣极的事迹,偶尔也会提起水珑。
从婢女那里听来的原话来看,这女人对水珑的映象似乎完全都是被黄太后灌输进去,并且全部都是有关于水珑的坏话。
水珑得知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若女人才是真正的黄清雪,那么黄太后就是黄清雨。黄清雨李代桃僵,对黄清雪有着特殊的恨意,不时就会去折磨黄清雪,想来长孙荣极也是黄太后折磨女人的手段之一。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被自己的姐姐控制,还娶了一个‘嚣张跋扈’‘性情古怪’‘嗜杀好斗’‘以屠人为乐’(这些都是奴婢从女人嘴里听到的原话)的女子为妻子,原先被关在地下室的女人心情有多痛苦麻木可想而知。
水珑虽然知道了这一切,却没有去向女人解释的打算。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看法,并不是光靠说就能明了。一切只看女人自己怎么去看,怎么去发现,怎么去理解了。更重要的是,水珑近来很忙,没有时间去和女人培养所谓的婆媳美好关系。
三天后的今天,水珑来到东南驿站,见到李虎等人已经等候在这里。
远远的一辆马车渐而行近,马车外在一眼看去并不奢华,去足以让人看出它的结实和适用,之后再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马车每一处的做工都精细的很,用材更是难得。
水珑的身影从马车走出来的时候,李虎等人就发现了。
宝马香车外加绝色美人。
一瞬间,东南驿站就安静了下来。
李虎等人好一会才回神,还是李虎最先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摸了摸鼻子,对水珑大声吼道:“万夫长……哦不,该叫城主大人了!嘿嘿嘿,我说城主大人,你变化这么大,还真叫兄弟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赵浩然也连声叫道:“城主大人人变美了,怎么连性子也软了不少。居然不骑马,该坐马车了?”
这样的打趣和笑闹,在水珑脑海原身记忆中也有不少,知道原身白水珑和这群下属相处时较为随便。这一点倒是和前世的她很相像。
不得不说,一切似乎都有着因果缘分。
她不仅仅和原来的白水珑名字一样,其他方面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相对的,不一样的方面也不少。
“是啊,是啊!城主大人,你要做大家闺秀了吗?”
“哈哈哈哈,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护花的护卫!”
众人你一句我一声,越说越随意,气氛也越来越轻松。
水珑还没有说话,手就被一只手抓住,她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车厢里的那只按耐不住了。
“呃!”刚刚还越闹越兴奋的李虎等人,当即就好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都没有了声音,瞪大了眼睛看着水珑的身后。
他们这样的反应,让走了车厢的长孙荣极稍微满意。手稍微用力就将水珑拉回车厢里,自己也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句话,“这就是军人的纪律?”
一声轻缓怠倦的声音,听不出特殊的意味,却就是让李虎等人一个个都面红耳赤,憋住了嘴摆正了军姿。
“驾。”车夫风涧甩了马鞭,赶车而去。
李虎等人连忙整齐的跟上。
这一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后,后面的李虎等人似乎才恢复了精神。
李虎朝身边的赵浩然小声说:“武王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让我觉得特别的可怕。”
“你不是一个人。”赵浩然深有体会的点头。
杜牛默默说:“你们不是两个人。”
钱毕哑然一笑,“嘿!我确定,你们绝对不是三个人。”
周围的众士兵个个认同的点头。
他们互相都有了一个认知:武王爷气势实在太骇人了啊!
车厢里,水珑和长孙荣极坐在一起,显然不知道后面兵马的内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