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荣极贼手又不老实了,总喜欢往她的下颚伸去,两指尖又挑起她的下颚。
这样的动作常常出现在的纨绔子弟戏玩良家女的时候,不过被长孙荣极做出来,却是风采迷人的雅痞之气。
他悄然靠近水珑,凑近她的耳边,像是即将要说的话,是什么极为隐秘重大的事情。
“掌控你的策略。”低低的嗓音,湿湿的口气,充满着低沉的磁性,性感温柔且危险。
水珑斜眸,看见极近的距离,长孙荣极在昏暗中的面容,那一抹勾起的嘴角一分得意,两分清邪,七分势在必得的轻柔霸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掌控我,就要做到不被我发现察觉,否则就不要做……”他缓缓地说着这句话,声音低缓犹如海妖的诱惑。一杨眉,那双在昏暗中越发让人无法忽略的眸子,波光如深海的水纹,让人沉溺让人窒息,“这句话,是阿珑教我的,我一直记得。”
水珑呼吸一窒。
长孙荣极收回脑袋,那张普通的容貌再次暴露在日光下,眼神那样纯净,笑容那样的无害,“以退为进,真亦假假亦真,阿珑觉得,我做的如何?”
“好,很好。”水珑真心的赞赏。
当真的爱上了,很多的事情看在眼里也就不一样了。
哪怕听到长孙荣极这么说,她竟然毫无生气的感觉,反而忍不住想笑。
因为……无论他怎么算计布置,他为的都是她。
能够让他费尽心思,装乖取巧,隐忍退让,慢慢去谋取的……也只有她了吧。
“不过,我觉得吧……”水珑笑眯眯的望着长孙荣极,“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费劲心思来谋取我的喜爱?”
长孙荣极眉毛不经意的抖了抖。
水珑似乎没有看见,还作着疑惑的表情,接着说:“是怀疑我说谎了,还是对自己没有自信?对了,我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你之前是走火入魔,心智倒退了的状态……”不甚在意的瞥了瞥长孙荣极,“我早就发觉了,你的性子变化似乎是有点大,难道是恢复了?你之前的话还挺针对‘长孙荣极’,这难道是吃自己的……”醋?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水珑的话。
长孙荣极淡淡的看向那个被他一掌挥出去的人,“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
地上的那人根本就无法说话,只能吐着血。
长孙荣极不再理会他,回头再去看水珑,表情淡然又纯良,“嗯?”
那表情,完美的释义了“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这句话。
水珑微笑的说:“该看戏了。”
逗猫果然是个让人身心愉悦的运动。
一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她脑海就自然浮现一头大猫竖着耳朵,一双眼睛眯成月牙的淫荡弧度,嘴巴咧到耳根子的q版画面,然后不由就想逗逗,打击打击他。
不过,不能逗过,炸毛了可不好。
这里也不是个将话讲清楚的好地方,更不是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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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灭国一事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在西陵灭国之前,西陵皇城发生过一场瘟疫。”苏绝冷笑一声,高声说道:“什么瘟疫根本就虚构,真相是白水珑下的毒蛊。这次大家中的毒和那毒蛊有七成的相像,是以毒蛊为主,又添加了几样别的药材练成。”
一阵喧哗,大多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正伪装着‘长孙荣极’的干兆身上。
江湖人不怎么关注国家的事情,却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何况昨天长孙荣极和长孙流宪在擂台上的言行都被大家看见了,想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都难。
长孙荣极,曾经西陵的武王,白水珑的夫君。
“按玉峰庄主的意思,下毒的人是白水珑,白水珑又和长孙荣极有关,长孙荣极又是暗凰阁的人,这下毒的最终主谋就是暗凰阁。”冯锦乡不紧不慢的说道。
“冯谷主这么着急的撇清关系,反而更加的惹人猜疑。”苏绝嗤笑说。
冯锦乡讶异,“你看着我的样子,像着急了嘛?”
“……”苏绝被他的表情给哽住了。
“哼。”不去看冯锦乡,苏绝继续说:“根据调查所知,白水珑已怀有五个月以上的身孕,就在这武林大会中。”
这句话落下,众人自然就看向了那些孕妇,窃窃私语响着。
“难怪这次的武林大会来了这么多孕妇,原来是为了做掩护……”
“这么说,这次下毒的事情,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这个好办,将所有怀有身孕的女子都抓起来……”
“安静。”林云冲说话了。
苏绝看向他,态度谦和的抱拳一礼,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林云冲微笑点头,站起身冯锦乡看去,缓声解释了他之前的话,“正如飞镜谷主所言,天下皆知长孙荣极和白水珑是夫妻,不过昨夜长孙荣极已经亲口说过,他和白水珑早已分开,毫无干系。”
冯锦乡哈哈一笑,说道:“什么时候,武林盟主会相信这些外门邪派弟子的话。”
林云冲平静的应道:“我只相信证据,讲究公道。”
“不知道是什么证据让盟主相信了暗凰阁中人,倒是亮出来给我们看看,公道还是让群众见证后才算。”冯锦乡声音不急不缓,言语内容却咄咄逼人。
“长孙荣极答应亲自指认出白水珑。”林云冲说道。
无论是冯锦乡还是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一处坐着的干兆身上。
“这就是你编制的戏?”哪怕成为了戏中被众夫所指的凶手,水珑依旧不见一点的紧张,似笑非笑的看向身边的长孙荣极,细微的声音也只有长孙荣极能够听得见。
长孙荣极朝她一笑,带着一丝无辜讨好的意味,“戏中戏,这是夙央安排的戏,我只是安排了戏子上去罢了。”
“只是你安排的这个戏子演的太真了。”水珑可不会这么简单被他糊弄过去。
她回想着来到飞镜山谷后长孙荣极的所作所为,以及说过的话,将所有的记忆连贯起来,就被她发现了一丝蹊跷。
他曾经紧张烦恼的对她说——
“只做你的看戏人,我会为你导演一出好戏。”
“不要让我失望。”
“我只是怕你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