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结局之洞房花烛夜!(终章)

于是不到三两天的时间,大商京都城家家户户都布上了红缎。那红艳艳的一片,惊艳了后来从中盟王朝赶来的刘睿、刘苏苏、庆王爷等人,以及从西域赶来的萨博特、阿斯曼等人。

“公子——公子——”在那京都城中一座叫“秦府”的府邸里,一名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怎回事?”秦方有些阴翳的眼眸越发阴翳,只觉得现在的小厮都不如意。

“启禀公子,您一直让小的关注的,那忠义侯府的第一公主说是要大婚了,婚期定的是三月三。”小厮咽了咽唾沫道。

“她要大婚了?!”秦方愕然说了一句,便丢了手中的药材起身往外跑去。

“公子,您的鞋掉了!”小厮忙在身后道。

“等我回来穿,她回来了?我说公主殿下回大商了?”秦方折回来穿鞋,话语有些错乱。

“这倒是不知,但大街上都布满了红缎,这事怕是假不了。”小厮忙给秦方穿上鞋,一面说明道。

“好。”秦方穿好鞋子出门,急急的自去马概牵马往忠义侯府去。那时候大雪纷飞,他穿着一件单衣就出来了。

如今在大商的京都里,虽没有明文规定不可御空。但来到大商京都的所有武者,包括原先住着的武者,都自觉的不在你京都御空而飞。因为武者们都知道,在这里养出了在巅峰大战,在凌云门大战中惊华而出的连灵玉这位强者!

秦方走到忠义侯府外的时候,撞见了从府里刚出来的钱宇。

“秦方?!你这家伙不会是才知道消息吧?”钱宇嗅到秦方一身药气,立即就想到这个问题。

“她回来了?”秦方拉着钱宇的肩膀,着急的问道。

“回来倒是没回来,托了信说年三十会回来。府里这几天热闹得紧,都是问灵玉回来的消息。”钱宇说明道。

“那以后是不走了么?”秦方听说连灵玉还没回来,倒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境。

“这就不知了,这事儿得等灵玉回来才知道。不过这一次她出去得久了,都有整整三年了。这三年肯定事多,否则连二哥成婚的时候,她必然是要回来的。”钱宇叨叨着说道。

“你说大半年前,那三天看着是天要覆灭的阵仗,可是与她有关?”秦方闲聊起来。

“这事儿还真不知道……”

……

“灵玉年三十要回来这事肯定么?”张云飞明知她如今已可说为人妻,但知道她要回来,他还是一次次的确认问道。

“云飞,你都问了我不下十次了。我说你也该死心了,小妹信上都说明了,她三月三要和云焱大婚。这日子她自己都订好了,你还惦记着什么?”连风本不想太刺激张云飞,但是不胜其烦。

张云飞听言怔了怔,不由站起身看向连风房外光秃秃的桃花树。恍惚听到那少女的笑声,他唇角微泛出一抹苦笑:“你以为我不想,但你要知道你这小妹的不凡,寻常的女子又怎么能跟她比?”

“唉——”连风起身拍了拍张云飞的肩膀,他也明白这些一颗痴心没法托付的好男儿苦。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毕竟只有一个小妹。

“这回好了,她终于是要大婚了。也许等我亲眼看到她被送入洞房,那时候就该真的死心了。”张云飞故作洒脱道。

连风听言拍了拍张云飞的肩膀,缓缓叹了一口气。

张云飞伸手拿了斗篷道:“我走了,等她回府再来吧。年三十到三月三还早着,还是有时间找她喝酒的。我得想办法将钱宇、廖巍他们这些人都留在京都,等灵玉大婚之后才出去。”

“等三月三再递请回京不就是了,哪里还这般麻烦。”连风反口说道。

“我可不是只为了喝喜酒,大婚前灵玉还是姑娘家,跟我们出来喝酒云焱管不着。”张云飞穿好斗篷出了门说道。

连风听言眉峰抖了抖,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云飞的背影……

彼时在望鹊楼中,步惊风躺在软榻上闲闲道:“哥从大半年前就算着灵玉会回来,还真被你说中了。”

“这半年她该在养伤吧。”步惊天修长剑眉拧着,按他觉得她早该回来了。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海域上的阵仗是她搞出来了?”步惊风质疑道。

步惊天手中的毛笔写了一张清单:“起来看看这些东西灵玉会不会喜欢,就怕她如今是看不上眼了。”

步惊风从软榻上起身,看着那一串的名单,只觉得血玉盟一半的家产要没了。

“灵玉不是这样的人,要我说送不送她都不在意。”步惊风回答道。

“我也知道。”步惊天坐下身,却较真的继续写要准备的礼单。他知道连灵玉不在意,也不会因送的礼不合心意而对他们有什么疏离。只是他不希望一切的风头,都被那个云焱抢了去。

而那时候与步惊天一样头疼送什么礼的,还有刘睿甚至刘愫。刘睿这般做是记挂着能否让这一份礼,让那个他倾心的女子想起他一些。而刘愫记挂的是,怎样才能与连灵玉化戾气为祥和……

因是要大年了,长亭侯又病者,罗源向炎融告了假回府。他如今在武学宫任教,因为在那里有他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有时候不能忘,不如守着回忆慢慢怀念。而罗源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去了武学宫当教习老师。时常看到那些拼命修炼的孩子,他就觉得像是从前的他们。

可等罗源踏进京都城的时候,为着那满城的红缎疑惑。只是在他看来,这些热闹与他无关,他在一阵疑惑之后,便继续冷峻的策马回府。

长亭侯告老在家养伤病,原长亭世子继承了侯位。因为罗源的自动出走与放弃,如今一家也算其乐融融。

“老侯爷,源少爷回来了!”当下人禀报的时候,长亭侯从书房急促的起身出门,哪里有半点病的样子。

“源儿——”长亭侯心里对这个儿子有愧。

罗源看见老父亲双鬓银白,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只是其上染有一层晦暗。他就知道这又是老父亲装病,希望他回来一起过大年。

罗源早猜到了,毕竟长亭侯也是武者,身体还是相当好。只是他似乎也想回来了,所以也不揭穿长亭侯的谎言。

“孩儿拜见父亲。”罗源行了大礼,长亭侯忙过来扶他起来。

进了书房里,长亭侯看着如今越发冷峻的儿子,心中叹息着。

“她要大婚了,定的日子是三月三。满城的红缎,都是大家为她贺喜自行挂上的。”长亭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消息对罗源来说是好的。

罗源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在了地上,他猛然抬头看着长亭侯。后者没想到他的反应这样大,最终起身握着他的肩膀:“公主殿下是不凡,但一切都过去了。”

罗源低下头,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碎。终究还是难以忘怀么?他以为就算不能忘,也该很平静了不是么?原来他错了。

“大婚也好。”罗源回了一句,想到炎融此前说的话语。也许当下一任的祭酒也不错……

长亭侯翕了翕唇,有些话最终说不出口。

“回来就好。”

“爹以后也不必用诈病这一招了,孩儿每年都会回京就是。”罗源戳开道。

“咳咳——谁说本候没病,咳咳——本候病了!”长亭侯老脸挂不住……

……

去狂刀酒馆里喝酒,廖巍没想到会遇到罗源。更没想到他一个人会喝得这么凶,有些事他们都知道。

“罗兄。”廖巍上前打了招呼。

罗源那时有了些许醉意,看见廖巍却还是清楚认得的。

“廖兄也来喝酒?”罗源仰头喝酒,虎目中一片清冷。

廖巍认得的罗源,不是如今这样。即便当初他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他也还有那些一些人烟味,可如今都没有了。

“喝酒。”廖巍坐下身来,拿了酒馆也跟着喝起来。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需要去戳开。

廖巍回想起来,从前在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时候,也不是不成心生摇曳。但是他看得清楚,也就把摇曳生成欣赏。

说实话,那样出彩的女子。又是曾经与他们一起在战场上峥嵘,又是他们曾经心中强大的帅,他们心中在知道她的女儿身后,说没生出一些旖念也是不可能的。世间哪有女子像她那般,可强至此,睿智至此。

而他们又是一步步看着她成长,在知道她的女儿身之后。从前的很多佩服,都不由转成了心疼。一名女子要拼成那样,她把自己逼成了什么?

廖巍将烈酒仰进去,那武学宫,那战场上的一幕幕横扫而过。他放下酒坛来,浅笑说道:“说起来也是巧合,我明日大婚,请罗兄来喝一杯水酒。”

廖巍本还有些怅然,喝了这一场倒是觉得畅快了。

“恭喜,酒我就不去喝了,你将账付了就是。”罗源并不像去凑热闹。

“好。”廖巍起身去付了酒钱,心中仍旧佩服他曾经的上峰,那个在战场上果决睿智的主帅。

那时候在京都城中,无论是连灵玉的亲友,还是那些从前的仇敌。多少人的话题,都围绕着她。

而那时候这一双人,还在狐族之中。甚至龙皇、凤皇和鲲皇,也在狐境之内。

“不肯当我四大族的联盟首领?”龙皇怀揣不安,此前他们跟狐族可是闹得不安生。如今可得想法子建立友好关系,他们才提议出这个四大族联盟之议。

“焱儿说九幽邪祖都被灭了,那夜族人也都被封印在了万兽图之中,这还要联盟作何?所以龙皇还是不要勉强孩子了,何况他连少皇主都不当了。”狐皇苦笑道。原本他倒是存了奚落一下龙皇的心情,可是在知道后面这个消息之后,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怎么回事?”鲲皇愕然反问,这不当四大联盟首领就算了,怎么连狐族的少皇主也不当了。

“他们要走,要回那个小王朝。而且这最近就要动身,还说不让去打扰他们的生活。”狐皇诉苦道。

“这不是开玩笑吧?”凤皇瞪大眼,然后嗡声道:“狐皇不会是怀疑我凤族的诚意,想着欲擒故纵。等着说了这消息,我凤族若是存有贼心,你有机会和借口将我族一锅端了。”

“放屁,就算是不找借口,难道现在要将你凤族端掉,龙皇和鲲皇还能有意见?”狐皇怒道。

听言的龙皇和鲲皇深以为然,凤皇则尴尬的闭嘴不说话了。

“现在咋办?”龙皇一筹莫展。

而彼时在墓山中给狐后扫坟的一双人——

“四族之首呢,挺不错的样子,你不如就去当。”连灵玉浅笑盈盈道。她的眉眼间早已褪去了寒霜冷硬,余留为人妻的温婉柔和。就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她会变化成这般。

“你相当?”云焱从擦拭棺木中抬起头来,那晨露潋滟金光的眸,依然让连灵玉有一些失神。

“嫁夫从夫。”连灵玉只是笑道。她如今真是无所谓,只要他想当,她就陪在他身边。

云焱怔了怔,眸光认真看向一旁在整理墓室之物的连灵玉。他放下手中的湿布,其实他们可以施个秘术就可让整一个墓室纤尘不染。其实这整一个墓室,也确实纤尘不染,因为本就有避尘珠在,只是他们想尽一份心。

连灵玉感觉到背后的温热,那一双手臂也自身后抱住了她。她停下手握着他的手掌:“母后看着呢,快松手。”

云焱将连灵玉的身子扳过来,伸手轻抚着她瓷白柔软的俏脸:“母后知道非礼勿视。”

“嗤——”连灵玉嗤笑着伸手打掉云焱的手掌:“不正经。”

“嗯?”云焱的手臂攀上她的背,将她紧靠着自己的胸膛。她胸前的柔软,也因此紧靠着他。

“别在这里闹。”连灵玉耳根红透,这可是狐后的墓室,他也太没正经了!

云焱低下头在她耳边:“算上半年养伤,你饿了我多久了?”

“那养伤难道不该禁么?”连灵玉恼道。

“那现在就不该了。”云焱嗅着那一缕淡淡的香,只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那一场大战,他们裂了传承来爆发。本源因此被重创,在远古炼神池躺了半年,才算是恢复了五六成。

也是在“莫师兄”那里,他们知道了那一对扇贝耳坠的来历。九重祖的传承,连世人称之为九重老祖的美妇,都不知道还有那最后的祖印存在。

在连灵玉一生的修炼之路上,自她碎裂了命运天机大道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就偏离了命运之道。偏离了这个世界的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想完成的事情终究能成功。

九重祖的传承,也在她每一次的心路变化之后,悄然的来到她的身边。连灵玉在裂开九重传承之印的时候,才知道九重祖已身死道消。他以自身为道,抗击了这个世界的天道。他不惜自陨而成就抵抗天道的契机,而连灵玉则在他形成的契机里,由九重宫选定来继承他的传承。

事实上九重宫中,有很多都是被选定继承九重传承的人。而九重老祖是其中得到相对最完善的传承者,只是一直以来他们都没能像连灵玉走得这样彻底。

也因为连灵玉有妖修者体质上的兼容,有人族经脉对天地万象功法的适应,有属于兽族——龙族的血脉做底蕴,才成就了她获得全部的传承。她的本身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她的重生造就了一切不寻常的开始。

“别闹了,这四族联盟之首也不错。你就拿着虚位,像他们说明你不管事,将来也许还有用。”连灵玉还是改不了未雨绸缪的性子。

“听你的,不过我想母后更想看见的是你怀孩子。”云焱呼出的气息,已经散了不对劲的温度出来。

连灵玉伸手“啪”了云焱胸口一声,脱身挣开他的怀抱:“先把事做完!”

“做完了。”云焱心说这里本来就干净得很。手臂又勾住那柔软的腰肢,反正是不想干活了。要做也要做别的——

“这谁说的陪我来尽孝心?”连灵玉怒了,有这样尽孝心的么?

“母后都看到了,牌位也请好了,以后母后就跟我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尽孝心。”云焱说话间,目光看向狐后的画卷。原本他想将画卷一并带走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等离开墓室的时候,他们看见狐皇正候着。

“你给他们说,我可以当四族联盟之首,不过我们不管事,但他们都要听话。至于怎么做,你们都知道。”云焱看见狐皇,就直接说道。

“这——”狐皇傻眼,半天不能回神。他都放弃了,现在这是峰回路转了?

“那少皇主你也当着呗,其实父皇这把老骨头还在,族里也不会有事找你。”狐皇立即凑上前说明清楚。

“太累了。”云焱非常可耻的回答。

狐皇抽了抽眼角,目光看向一旁的连灵玉。后者浅笑道:“这一点我不能劝,要看他自己怎么想。”

狐皇听言就蔫了,但还是打起精神道:“你母后肯定是希望你当少皇主,将来当狐皇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培养你,所以还是考虑考虑吧?”

云焱站定身,目光看向狐皇。后者冷不防他这么一招,有些被惊吓到了。

“只要我好,母后就会欢喜。至于少皇主一位,你自己琢磨去。我肯定是不会留在族里,也不会按照族里的规矩行事。而且以后族中也会再有神品资质者,你再等个千年就是。”云焱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说明。

狐皇听着眸光亮了亮,这一句“少皇主一位,自己琢磨?”是表明还有戏!

“我琢磨着就得你来当,你看族里的人多引你为傲,你若是不当大家心里都没底。或者等你们孩子生出来,接任这少皇主一位也是好的。”狐皇絮絮叨叨道。

“不怕不是火狐本体?”云焱反问。

狐皇愣了愣,云焱已经拉着连灵玉离开。而且是直接离开了狐境——临了还丢了一只瓷瓶给狐皇,说是里面封印着大长老的一缕本源……

而狐皇还在呆愣中,似明白云焱为何不当少皇主了……

“云焱。”连灵玉手臂抱着搂着她的人,耳侧倾听心脉的跳动。他始终还是为她着想,他不在狐族是不想她有一丝不顺心。

“母后是希望我们离开的。”云焱却道。

连灵玉怔了怔,忽然抬头吻住云焱的唇。后者本在掌控空间阵法通道,这倒是被她惊了一跳!

连灵玉亲完就靠着他的胸膛,他的手掌在这一刻暧昧的捏进她的大腿内侧:“你等着。”

“唔——”连灵玉羞得浑身一紧,伸手握着他那只羞她的手掌:“别这样——”

“可是你先挑事?”云焱低头咬着连灵玉的耳坠道,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忍了多久。如今倒好,还自己来惹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连灵玉原本只是心疼他,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将来的孩子,可能遭受和他幼时一样的异样态度。

因为他们的孩子,到底本体是什么,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或者生出来也是一只狐也未可知,甚至还可能不是纯粹的狐,那时候有多少人可以接受这样的孩子?

“别多想,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很不凡。”云焱在连灵玉生出那一缕不安的这一刻,就轻声安抚道。

“本体如果太诡异怎么办?”连灵玉担心道。

“什么是诡异?因为不同寻常,就是诡异么?”云焱却反问。

连灵玉听言愣住,抬眸看见云焱眼中的干净流波。她心神微微一漾,是啊——什么是诡异?与人不一就是诡异么?可天下的衍生,难道不是一直在诡异的演变之中么?

等她回神之际,他们已经到了妖兽山脉那瀑布峡谷之中。连灵玉呆问:“怎不直接回家,我想爹娘了。对了,青娘还在海域王府上——唔——”

“已经让擎苍去接人,这会该到京都了。”云焱缠了连灵玉的唇一阵,才松开说明道。

“那我也要回去,你——”连灵玉此刻已被抱进了他们第一次旖旎的地方,也是他们很多次疯狂的地方。

云焱将她逼靠在石壁上,她丰盈的柔软都被他压得有些窘迫。光线下他那生着氤氲火光的眸,令连灵玉张嘴半天都说不出话。

云焱低头含住她半张的唇,柔软的舌探入她的嘴中,将她的柔软甜蜜占有。那些熟悉的气息纷纷扰扰上来,让他一瞬间就急切了!他的手掌快速的解开她的衣带,显得急促炽烈。

连灵玉红着脸,每次在这里他们都会做这事。虽然也有没有的时候,可是大部分都是有的。她就觉得这地方怎么像是他们幽会之地——

云焱明显很急切,这种急切比他任何一个时间都热烈。她的衣衫不过瞬间就被他清干净了,他的一只手掌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肢,另外一只已经覆上她的丰满。

“唔——”她被他的热烈燃烧,手臂挂在他的颈上,因着他的作为而开始嘤咛出声。但因为被他吻着,那些嘤咛都被破碎而显得含糊。

云焱覆在她腰上的手探下她的臀,将她一条腿抬起来,手指无耻的律进去。同时松开她的唇,去咬住她修美的颈,正可听到她不意他作为的娇呼。

……(此处构筑河蟹社会)

等他抱着她到床上,她已经完全迷离,脑子昏昏沉沉只剩下他一次次的热烈纠缠。让她有一阵阵的眩晕,有时候缓和,有时候急促。她断断续续似乎求饶,又似乎求要,总之被他哄得说什么就是什么。

夜里云焱起身的时候,怀里的人还睡得沉。怜她白日里被他折腾惨了,他低头爱怜的亲吻她的嘴角。

连灵玉没有反应,呼吸很绵长,显然睡得很沉。以她如今的修为被折腾得这么累,也只有云焱有这等能耐了。

云焱不敢去看连灵玉的身体,也不敢去想象她此刻的娇躯上有多少旖旎的痕迹,有多少未散的红粉。他怕想了就忍不住,而他还等着来日方长。

云焱挪了身要起来,怀里的人忽然贴了上来,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灵玉——”云焱的嗓音有些颤,他这一次没来得及帮她全部清干净。只是稍微理了一下,好想她睡着不那么难受。所以这会她贴上来的身体,就显得有些滑腻。而这种腻中,有旖旎的暧昧。那种微糜的气息浓郁散着,令他不由生了反应。

云焱深吸了一口气,轻柔哄道:“乖,松手——”

“唔——”连灵玉不仅不松手,还要往他身上蹭!

该死——云焱揉了揉眉心,心说她还有这样的活力,看来是折腾得不够啊!

“小狐狸——”连灵玉呢喃着,贴着云焱找了一处她觉得舒坦的地方,头埋在他的红发里,双臂缠着他的颈,一条腿还要勾在他的腰上!

“该死!”云焱低咒了一声,他的理智虽在,可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已经在叫嚣:翻身!压倒!翻身!挺起!

连灵玉这个姿势,真的是太具备邀请意味了!尤其是她贴得紧,那里的一张一弛,甚至就在他的小腹上!

云焱的呼吸浑浊起来,只是他看了看天色,忍了忍又小心的将巴在他身上的人解下来。当然解得还是有些仓促,因为他自己都要憋不住了。

“唔——”连灵玉似乎感觉到了云焱要离开,不由缠得更紧:“唔——小狐狸——”

云焱发现连灵玉这会完全就挪身巴在他的身上,两条修长的腿半曲着夹着他的腰身,整个人与他紧密贴合!

云焱是完全忍不住了,喘息着躺着,感觉到身上的人睡得还很沉!太磨人了!怎么能这样!

似乎因为云焱顶住了连灵玉的某个地方,令她有些不舒服的又往上挪。那胸前的柔软摩挲着他,那温软的鼻息就紧贴着他张弛,那柔滑的青丝将两人缠着,露出她瓷白透着红晕的脸蛋。那被蹂躏过的唇还肿着,还有他残留的齿痕。

“你自找的!”云焱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将巴着她的人压下,不打招呼就深入!

“啊——”连灵玉睡梦中被偷袭,一时间迷糊惊呼。

“灵玉——灵玉——”云焱一声声的仿佛要将她吃拆掉的声音,含着浓郁的火,喑哑着听得十分骇人。

连灵玉惊魂中扭着身子,有些委屈:“累了——累了——”

“累了你还能睡得四处爬!”云焱咬着连灵玉的颈,恨不得吃了她。

“没有爬——”连灵玉心说她都累得不行了,怎么还会四处爬?而且她根本几不可能爬,她为什么要爬?

云焱干脆封住她的唇,被她燃烧起来的火,燎原的给她烧回去。烧得她直颤颤,到最后只能是泣诉一般的求饶。

“小狐狸不要了——呜呜——”连灵玉不知道她在睡梦中点了火,只觉得有些委屈。她都说不要了……

云焱终究是舍不得她太累,伸手轻抚着她的娇躯:“都是九劫的人了,还这样娇。”

“出来——”连灵玉是怕了,她是九劫没错,但他似乎比她还强。她都被折腾晕了又重来,只觉得心肺都要喘出来了,偏偏他还不依不饶的!

“啊——”连灵玉本以为他停下来是好了,这回要放过她了。结果一如往常,又是戏弄她的!

“让你睡觉不好好睡,爬到我身上来。”云焱喘着咬她的颈道。隐隐见她颈间,他早年留下的印记在若隐若现。他微拧眉想着,这种情况从前可没有。

“我没有!你诬陷我!”连灵玉觉得不可能!

“灵玉——”云焱忽然唤了一句。

“嗯——”连灵玉一心两用,一面被他折腾着,还要好好求饶。

“啊——”连灵玉这才一分心,他就冲得好深,惊得她一口口喘着凉气!这个人太坏了!

云焱压着她不动了,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的放肆。她本就羞红的脸越发红了,也知道这回是真的好了。两人安静的拥着,她受不住疲倦,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云焱起身处理去狼藉,这一回帮她弄得清爽。只是他没有再将自己留在她体内的精华弄出来,他们要准备生儿育女了——

云焱走出洞堡的时候,雪下得很大很大。他将带来的阴阳玉髓放入瀑布的中心之内,他记得连灵玉喜欢这里的四季如春。

寒雪洋洒肆虐,那一刻在妖兽山脉的所有兽,却从夜里就开始感受到一股令它们心颤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它们纷纷从睡梦中、修炼中清醒……

甚至连在狐境中,最终商榷定论。准备给云焱整一块印宝的四皇都顿了下来。

“方才你们都感觉到了?”狐皇最先发问。

“一股本源上的颤动。”鲲皇皱眉道,他们身为四大族的皇,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本皇也感觉到了。”龙皇拧眉应声,这似乎不是什么好现象。

凤皇的面色也不太好,这种未知却诡异的感觉,让人觉得心里没谱。

“查一查清楚再说。”狐皇说话间传令下去。

“三月内将印宝弄好,届时我等亲自送去。”龙皇听言便转回正题道。

三皇颔首……

连灵玉睡得很沉,一直是等到云焱来唤醒她,她才迷迷糊糊的张开眼。

“还很累么?”云焱拧眉询问,因为连灵玉睡了好长时间。两天一夜!若非今日是年三十,是他们传信要回家的日子,他都不忍心叫她起来。

“唔——”连灵玉还有些迷糊。

云焱责念他自己孟浪,心疼的抱起连灵玉轻声道:“我们该回去了,你若还累就再趴着我睡会。”

“睡好再回去。”连灵玉迷迷糊糊的回应着。

“再不回去爹娘就该等急了。今儿是大年夜了,天色也不早了,估计回府都等着咱两用膳。”云焱伸手揉着连灵玉的腰肢,他知道她这腰怕是最累的地方。

“嗯?”连灵玉一听就不对劲,瞪了眼道:“出来的时候,不是才腊月二十七么?”

“你睡了两天了。”云焱正给连灵玉梳发着回答。

连灵玉揉了揉惺忪的眼,回味云焱回答的话语,一时间耳根泛红。这意思就是他们弄了一天,事后她睡了两天。这——

“觉得不舒服么?”云焱若非检查过她并无事,都要急起来了。

“你讨厌!”连灵玉伸手打着他的背,这家伙憋了半年也太凶残!

“以后完事就该给你穿好衣服,省得你爬到我身上来惹火。”云焱也觉得这事以后不能这么做,他控制不住她也要遭。

“你自己太凶还说是我爬上去,你这无耻之徒!”连灵玉怒了,这怎么跟她有关系?绝对没关系好么?

“是我无耻。”云焱给连灵玉梳好发髻,抱着她往洞堡外走去。

连灵玉听云焱口气里有几率自责,明白他心疼她了。这又住了嘴靠着他的胸膛,隔了一阵才道:“我喜欢小狐狸无耻。”

“嗯?”云焱顿住脚步,低头看着把头埋剩下后脑勺给他看的女人。

“你是为我疯狂,为我着迷——”连灵玉的声音很细,细弱得云焱要以为没听到。但是他真切的听到了,听得他内心一片火热!

连灵玉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也觉得豁出去了,抬头又搂着他的颈道:“说明我很好,勾人得很,让你这样情不自禁!”

云焱看见连灵玉的眼眸里,有一层本源涌动的蓝泽,那上面晶亮着得意的火苗。她瓷白的容颜上,有红粉的春潮。如此娇羞,又如此火辣!像是冰火重叠,冰雅火热撩人心。

云焱看得失神,一瞬间只觉得整一片世界里,只有那清亮的蓝泽。她的话不仅是她自信,还有更多的善解人意。她解他风情,解他心中此刻的一缕责。

云焱回神的时候,看见连灵玉的眼眸里有越发得意的姿态。他浅笑出声来,接着哈哈大笑:“是,我为灵玉狂!”

连灵玉怔然,她都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恣意的笑声!她本还得意终于也勾了他一次魂,让他瞧得出了神。没想到转头她再度倾倒在他的笑声里……

漫天扬洒的雪,阳光温暖风冰凉。连灵玉抬头间,看见那一抹艳阳在雪中绽放。她那一瞬间看这抹艳阳,生出的是他的模样。他就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存在,解她一世悲苦,暖她一生冰寒。

她有幸被选为九重祖的继承者之一,得以重生遇到他。虽前一世痛彻心扉,虽这一世起初磨难重重。可是她只觉得一切都很好,因为遇到了他……

大商新元五年春,时三月三日。雪融江河,桃开满城。

京都城空巷无人,与料想中的万人空巷相去甚远!忠义侯府气氛更是有些诡异,行走间的下人不自禁的轻手轻脚。

“那什么,不入赘行不行?”狐老祖原本是想揍这臭小子一顿,然后再厉声喝道:“立即按照咱狐族的大婚传统举行大婚!”

可是等看着云焱,看着这个新郎官平日里和今儿穿着是一个颜色的衣服,这会子就是胸前挂着的彩球有点儿特殊,衣饰更崭新,绣线更华贵一些。狐老祖就不得不缓下口气商量道,一面怒瞪着一旁的狐皇。

狐老祖这些人当时在解决了百幕岛和擎天阁的孽障之后,也都死伤惨重。其后还要修复空间,更是忙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哪里知道才忙完,就听说云焱和连灵玉要大婚。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是云焱要入赘在连家!狐老祖怎么能乐意?狐皇也不乐意。可是别说他做不得主,劝了也没有。且他也根本不知云焱和连灵玉在大商的这场大婚,是以他入赘来行的礼仪!

“不行。”云焱整理好衣袖,就要出门去迎昨儿就去了金华夫人娘家,今日好让他以大礼,热闹的将她迎回家的连灵玉。

“等等等等——”狐老祖挡住云焱的去路,没办法之下只好道:“那孩子将来总得跟你姓氏吧,就姓云怎么样?”

狐皇听言颔首道:“对对!族里这少皇主的位你当得厌烦了,也好给你儿子当不是。”

云焱那似笔墨丹青描画出的眉掀了掀,连风轻咳一声道:“这事不用商议,小妹的意思很清楚,这孩子肯定是要姓云的。”

“好!还是媳妇大义!”狐皇一拍大腿道!

狐老祖抽了抽红眉。有些郁闷道:“这回那条小白鲨又可以奚落我了,真是的!”

“老祖,别得了便宜卖乖,一会焱儿不乐意孩子姓云,那就没戏了。”狐皇忙劝说道。

“还不是你这个长了白目的不肖子孙,好端端的把焱儿逼出狐境!”狐老祖说着就来气,劈头盖脸给了狐皇一通骂。

“咳咳——吉时到了,还是先迎亲吧。”连风提醒道。

“哼——”狐老祖作为远古十枭之首,那也是有脾气的!

“你若是不乐意,我也没请你来。”云焱凉声道。

狐老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不肖子孙,虽说你翅膀硬了,但是你别忘了。你这孩子怎么都是本老祖的后备,这也不孝得太没道理了!又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这个亲爹负了你!”

“老祖您悠着点,一会咱们被扫地出门,就连观礼的份也没有了。”狐皇苦苦拉着狐老祖劝说道。

“哈哈哈——那什么我是开玩笑的,快去迎亲吧,我们这就等着。”狐老祖一听觉得有道理,连忙变戏法一样变了脸色笑道。

连风和一旁一直紧张着的连傲,都在此刻不由抽搐了眼脸,只觉得这云焱的老祖和爹,性情未免也太诡异了。

“对对,快去迎亲!”狐皇忙说着,就朝外喝道:“礼乐!”

刹那间忠义侯府一片锣鼓声彻响而起,惊得在喜堂早早候着的金华夫人一阵心惊肉跳。

连风忙安抚的握着金华夫人的手掌,后者惊魂未定道:“这怎么回事?”

“啥?”连城听不清楚,因为府里的锣鼓声实在太惊人!那都是狐族来的高手在敲锣打鼓,一阵阵的雄壮激昂!

“这不会有事吧?”金华夫人俯身,在连城耳边大声道。

“没事!要有事就没这锣鼓声了!”连城解释道。

“焱儿居然是狐族的太子,居然跑来咱家入赘,这吃不消啊——”金华夫人只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可偏偏就发生了。

“咱灵玉也非是寻常的孩子,龙族的人不是说要当她娘家么?东平武侯如今是龙族的候任大祭司,那可是灵玉的兄长。”连城又道。

“要我说,原本这喜事就该喜上加喜。酒儿跟东平武侯就该把喜事也办了,我瞅着就合适。”金华夫人的目光落在同样处于喜堂中的青酒儿,还有一旁端坐着的东平武侯身上。

“这亲娘和兄长成亲,好像很古怪啊。”连风实际说明道。

金华夫人听言拧着眉,觉得连城说得有理,不由叹息:“难道这事就要黄了?”

“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连城只觉得金华夫人操心的问题太多了,那一对人都长这么大了,轮不到他们来操心。

那时迎亲的队伍从忠义侯府终于出门,却发现京都城中空巷无人!那些个狐族的强者,忽然就有一股不妙的感觉。

“少皇主,这情况不对。”云擎苍回报道。

“无妨,直接去迎亲。”云焱的眸光微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京都城里,有不少熟悉的气息。看来不想他顺利迎连灵玉的人,还是很多很多。

彼时躲在巷口埋伏的石头,就忍不住道:“可以开始了么?”

“等等,还没进埋伏圈!你现在跑出去,一准白忙活一场!”步惊风翻白眼道。

“你们说这样灵玉姐姐会不会生气?她可是很喜欢这个哥哥,我若是把这哥哥整伤了,回头她不理我了怎么办?我可是好不容易从九重宫里出来的,万一……”

“你别磨磨唧唧的,这还是不是男人了。你灵玉姐姐那好的人,能给轻轻松松迎亲了去么?再说他要是没点儿本事,还想娶妻?”步惊风打断啰嗦石头的话语道。

“这也对。”石头在此前就随九重老祖这一伙人出了九重宫,但是当时他的主要任务是构筑阵基,保住四大族人。那会场面也紧迫,连灵玉也不知道他化人了,当时都没能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等得知连灵玉和云焱要大婚的消息,九重老祖的意思不能让云焱就这么把他们九重宫的人娶了回去。这等想法与张云飞、步惊风、步惊天等人不谋而合,于是乎设下今日阵仗。才有这空巷无人的场面,为的是一会不要误伤了人。

“来了!”步惊风屏住呼吸,说完就伸手拉了石头一下。后者意会而发——

“轰——”街巷之中,一道道凌厉密集的石棱飞射而出!

天空中九重老祖的笑声起:“咯咯——小子若是不能带着迎亲队伍毫发无损的通过,这小丫头咱们就带走了!”

狐族一众迎亲者愕然,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个九重老祖,竟然挡着他们的去路,还阴险的设埋伏!这等杀气横溢的埋伏,怎么可能让整一个迎亲队伍毫发无损!这不是坑人么?!

然而就在众人腹诽之间,一股艳阳般炙热的光散出!他们本能的散出本源之气护体,旋即他们看见天空中艳阳之光笼住那些石棱,一道道烟雾腾烧而起!

那些事先得到通知而藏起来的京都百姓,其实都在各处门缝里看着外面的场景。此刻只见天空中,艳阳般的金火之光,与那些埋伏而起的石剑撞击!瞬间燃烧出一朵朵火色花朵,烟雾袅袅而散,犹如一场绚丽的烟火绽放!即便在白日,也如此灿烂!

步惊风一阵愕然,站起身拎起石头:“你放水是吧?”

“我没有!是他太强了!”石头愤怒的鼓着包子一样的脸蛋,一双黑亮的眸中有惊震,他方才可真没有半点留手。而且他的本源就是石头,这一次用的还都是九重老祖给他准备的域外陨星髓!竟然一个照面,就被烧干净了!

“石头你这小王八蛋,是不是吃里扒外放水了!”九重老祖的嗓音从空中劈落道。

“你这老妖婆污蔑人!”石头惊怒得脸都红透了,居然一个个怀疑他的人品!

“这怎么可能?”九重老祖落下身来,发现那些被燃烧后的一些灰烬,确实是域外陨星髓!

“可以了么?”云焱收了手,仍旧坐在马匹上。那马儿可不是什么妖兽,只是寻常的战马。可是石头散出的凌厉攻势,竟然连马儿都没有被惊吓!再看看这一整条的迎亲队伍,哪里有半点狼狈?

“可以——”九重老祖抽了抽眼角,不甘心的退往一边。

“过了——过了——”这一道的百姓听此全部打开门跑出来,有的已经燃放起鞭炮来庆贺。仿佛过关的不是云焱,而是他们一般!

“新郎过关迎新娘,新娘盖头等新郎!快去——快去——”热情的京都百姓,还要给云焱来一个壮行的口号!

步惊风听言脸色有点黑,他们只是通知这些人闪开躲避起来,可没让他们这么激动。这怎么看着,那个穿红衣的妖孽越发春风得意了!不爽——不爽——

彼时下一波埋伏地中,张云飞并一众西域好汉面色诡异:“前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

“好像是说过关了,咱们还有必要拦着么?那九重宫可比咱们厉害多了!”萨博特一直觉得他们这一关就是出来搞笑的。

“规矩不一样,他必须用魔气和魔技过关!”张云飞就不信,当时连灵玉这妖孽能习魔者的功法,难道云焱也可以?!不信!

待到云焱的队伍吹吹打打而来,张云飞向萨博特使了眼色。后者意会之间,带着一众西域强者挡道喝道:“此道是我开,此路是我裁,要从此路过,过关魔气来!”

“啥?”云柯此前还觉得九重宫的埋伏靠谱,现在只觉得眼前这些西域的魔者好古怪,尤其是这口号喊的,就跟当山贼似的!

“对了,要说明一下。你只能让我们败,不能伤我们的人。当然若是我们伤了你们的人,你们就闯关失败!”萨博特不忘无耻道,因为他觉得他们是来喝喜酒的,可不是来被打的。

“嗯,那就都退下。”云焱颔首道,拉着马缰继续往前。

“欸——”萨博特为着云焱的话愣了一瞬,心说我们可是来挡路的,怎么可能让你说退就退下!可是话到嘴边,他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迫身而来。接着他不自觉地让开路,其后的西域强者亦是如此!

并且最令萨博特惊骇的是,云焱散出的威压之中,有浓郁的魔者气息!这分明是魔者至尊才能散出的压迫,可是他不是没修习过魔气么?

张云飞完全肯定云焱没修习过魔气,因为这是他从连灵玉嘴里旁敲侧击出来的!难道他旁敲侧击的时候,被连灵玉知道了,后者有意骗了他?

但无论如何,云焱带着迎亲队伍,从萨博特等一众西域魔者身边经过了!所有暗中围观的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看清楚的结果是——新郎过关了!

“原来是走个过场而已,就说公主殿下和云驸马挺好,不需要弄这些花哨嘛。”白老汉是在这一道中的人,看到之后欣慰不已。

“哈哈哈——都是闹个开心而已——”有人调笑着出来放鞭炮道。一时间又是一片欢腾,一个个只觉得那些西域的魔者好是可爱。竟然开着山贼的调调,又如此放水的让新郎过关了。

“我就说我们是来搞笑的吧,真是丢人死了。”萨博特有些许郁闷,张云飞抹了一把汗道:“这家伙越发强横了,不知道接下来血玉盟主那一关如何。”

“不如去看看!”萨博特也想再见识见识云焱的强横,当即提议道。

张云飞摇摇头:“萨博特王子去吧,我就不去了。”

“好。”萨博特兴致勃勃而去……

彼时步惊天已察觉前面两关的失礼,看着毫发无损,意气风发的迎亲队伍来到他们这一关。他却从埋伏中站出来,并不与刘睿、庆王爷等打招呼。

“步盟主这是怎么回事?”庆王爷纳闷了,这不是要启阵么?这怎么了这是?

“你一早知道我们埋伏你。”步惊天目光看向云焱说道。

云焱颔首:“是。”

庆王爷和刘睿等人听言都站出身来,可他们明明都吃了九重宫给的闭息丹药啊!这个人怎么还能察觉?!

步惊天听言颔首,却自变戏法般端出一杯酒来道:“你可敢喝?”

云焱的目光落在步惊天的酒杯上,他下马走上前来,看见那是一杯浓血一样散着酒气的液体。毫无疑问是剧毒,寻常人喝了必然是穿肠裂肺立即毙命。

“我研制的血毒,集玄幻大陆所有毒虫之血,汇聚上万种毒草淬炼而成。毒性看起来温和,但灵玉验过,这毒的厉害不比修罗重生花毒弱,即便是她都难以承受。”步惊天说明清楚。

“而我没有解药。”步惊天点名关键,那跟来的步惊风和萨博特抽了抽眼角。

“这个——哥啊,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这新郎若是真的倒下了,这可不好玩了。”步惊风很清楚这一杯毒酒有多毒,他觉得有些过了。

云焱却伸手接住这一杯毒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从容优雅的喝下去!然后他将酒杯送还给步惊天:“可以过了么?”

“可以。”步惊天让开路道。

云焱上了马,也不见他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他只带着人继续往金华夫人的娘家去了……

“哥,这个毒酒是假的?”步惊风古怪询问,那时候这一道的百姓又开始放鞭炮给云焱唱催促口号了。

“真的。”步惊天看着手中的酒杯,最终捏着收回了储物戒,修长的剑眉拧着:“那一刻就想将这新炼制的毒酒给他喝,没想到他真的喝了,不会有事吧?”

“哥?!”步惊风盯着步惊天看,见到后者眸光中有忧虑,只觉得一阵头疼:“万一把人被毒死了,灵玉可就要守活寡了!”

“这怎么办才好?”步惊天也觉得这事不对劲了。

“哥,老实说你是不是盼着云焱死很久了。”步惊风深切的觉得这是步惊天的心声。

“有那么一阵挺希望他真的死了的,不过后来看灵玉是没他活不成,我也就不想他死了。估计今天他太嚣张,于是我又想弄死他。”步惊天分析道。

“完了,事情闹大了!”步惊风面色有些变了,庆王爷和刘睿等人也有些做不得主。

“咋办?”步惊天头一回反问别人咋办!

“赶紧回府说明去,看看那些强横的人有没有办法!哥你跟着这迎亲队伍,若是他毒发倒下来,你还得先急救。”步惊风非常镇静的安排道。

“好。”步惊天转身跟上那一队迎亲的人,步惊风揉了揉太阳穴,他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他亲哥如此做事不考虑后果!可他又觉得心酸,他从未看过这样慌了神,自己都没办法处事的步惊天。

步惊风想到步惊天自从爹娘死去,大约从未冲动过一次。因为他肩负着太多的东西,他洒脱不起来,冲动不起来。否则当年第一次遇见连灵玉的时候,他若冲动了,事情的结果也许还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身为兄弟的步惊风最是清楚,在步惊天的心里,不可能也不会放下连灵玉。如果他身后没有血玉盟,如果他不是肩负着血玉盟一众兄弟的生死,他当年就选择不惜一切的留在连灵玉身边,或者倾力去帮她。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彼时步惊天跟上去的时候,掌心湿了一些水迹。他知道他冲动了,只因为知她今日开始,就要彻底成为那个人的妻。他本是放下了,只觉得只要她好,一切都很好。可是方才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做了!

步惊天清楚云焱有把握不会被毒死,才会接下他的毒酒。但是若是令这婚事办得不圆满,他心里还是觉得有愧。毕竟他们这样难得才走到一起,毕竟他清楚连灵玉也是期盼着在亲友的见证下,与这个人大婚的。

云焱下马要进许府的时候,看见了那一下青衣,面色明显有忧虑,跟在他们身后的步惊天。他其实在最初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连灵玉对这个男子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最提防的人,其实是他——步惊天。

“我没事,不必担心。”云焱开口向步惊天说明,他并不希望连灵玉看到异样。他也知道今日来拦着他的这些人,都没有任何的坏心。只是闹一闹,让他不要那么顺利的娶到人而已。

“你当真没事?这毒灵玉都觉得棘手,你若是忍着日后爆发可能会更麻烦,不如先去解毒再说?下一个时辰也是吉时,也不着急这一会。”步惊天提议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就是为了灵玉,我也不可能有事。”云焱认真说明道。

步惊天望向云焱的眼里,看得出他的认真和肯定。他颔首退在了一边,那一刻他明白一点:云焱是最适合灵玉的人。

不仅因为他强大,更因为他干净纯粹的心意。在他的意念里,最重要的只有灵玉。任何的事情,无论是修炼之道,还是责任荣光等等,在他的眼里都是虚妄。

他是为灵玉而生!

步惊天握紧拳头,目光释然的看着那一道火红的身影进许府,将他生命中铭刻的女子迎娶走。他知道他输得彻底,他不如这个人。只在“情”之一字,便输了十万八千里。

他步惊天,第一次觉得输得心服口服。不为连灵玉喜欢这个人,而为这个人本身的能耐!

连灵玉在许府的这一夜,其实辗转反侧。真如待嫁的姑娘,一直想着云焱。因为她多少知道一些九重老祖这些人的计划,偏偏她不能阻止,而且阻止也无果。何况她也要信他有能耐来娶她!

但总觉得不能心安,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整他。又怕他身体内的伤势没有完全恢复,是不是会吃亏。九重老祖这样的人,在连灵玉看来是不靠谱的,所以她忧心得辗转反侧。

连陪着她的连青芸和连青菱都觉得古怪,还取笑她不过是一日不见,这就要如隔三秋的思念了么?

“新郎迎新娘——”当喜官亮堂的嗓音惊起,连灵玉才松了一口气。心说他都来了,自然是没事的了。

“好了好了,小妹这模样,还真是完全挂了心在小妹夫身上了。”连青菱挪起臃肿的身体道,她这都是二胎了。

“我看是的,这浓情蜜意的,羡煞旁人哟。”连青芸伸手给连灵玉披上盖头,笑着扶起她说。

“我是担心他过来一路不好走。”连灵玉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快出门别让人久等了。”连青芸催促着,又加上一句:“不然小妹要自己跑出去了。”

“我看是这样。”连青菱深以为然,忙扶着连灵玉出“闺房”。因着云焱一定要入赘,最终他们商议出这样的娶亲办法。连灵玉来金华夫人娘家,让云焱从忠义侯府来娶她。

连灵玉干脆闭嘴,其实一夜辗转反侧,还是有些累人的。她这两三月一直体乏,许是与她大伤刚缓过来有关。也是因此她才担心云焱会受不住他们的折腾,因为他们本源受创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全恢复的。

云焱看不见被红盖头遮掩了脸面的连灵玉,只看得到她窈窕修长的身姿。喜服红艳似火,繁复的珠挂装在那妖娆的身姿上。他看着眉几不可查的拧了拧,只觉得这些东西必然是绑得她勒得慌。

“快别光看着,迎新娘入花轿啊!”连青菱提醒道。

连灵玉的手掌微握了握,这一瞬间,她很想掀开盖头看着他。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看着他干净的眼眸,听他告诉她——他们要大婚了。

云焱跨步走过来,伸手握住连灵玉的手掌。她低头看着他的手,美玉一般光泽温暖。他迎她入花轿时,低声说道:“若是嫌勒得慌,就在花轿里取了这些珠珠串串。”

“噗嗤——”连灵玉本还有一丝矫情的紧张,这会都被他这句话驱散了。其实她对这些东西也不算太排斥,从前也不是没有穿戴过,甚至更繁复的都弄过。

“你没事吧?”连灵玉想到又问。

“嗯?没事,他们都太弱了。”云焱知道她意指什么。

连灵玉听言才放心,又觉得他太不给那些人面子。因喜官在说“抬花轿——”她才不得不咽下话,留着晚上说好了。

当花轿起起伏伏,当耳边是京都城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当鞭炮与锣鼓交错响亮。连灵玉习惯性的轻抚着眉,她背靠着花轿的软靠。没有不安,没有紧张,没有忧虑,没有畏惧……

连灵玉知道要娶她的人,是她的小狐狸。她知道他会永远呵她护她,不会有任何的万一,她相信他!

连灵玉这一刻的眉眼中,有她自己看不到的柔软,有她自己看不到的信任。她轻手敲着窗台,便听到他传进来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就是困了。”连灵玉的声音有些慵懒的疲惫。

“那你睡会,等到了我叫醒你。”云焱拧了拧眉,心说她的身体似乎伤后一直不怎么好。尤其那次被他折腾一次,就睡了两天一夜。

“小狐狸——”连灵玉又叫了一声,云焱眸光潋动道:“乖,先睡会。留着气力晚上好做事。”

“讨厌的混蛋!”连灵玉耳根泛红,这家伙也不怕旁人听到!太可耻了!

“呵——”云焱闷笑洋溢,显得心情极好。

那时围观的百姓们,均为这妖孽一笑而有片刻寂静。他们忘了欢呼,忘了呐喊。街道上瞬间只剩下鞭炮声和锣鼓声……

“好生俊美,把我老婆子的眼花病都治好了!”不知哪家阿婆说道。

“你这老婆子,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看美男子!”阿公不乐意了,但:“话说回来,这云驸马真是俊美无双!”

……

那些声音,都落在连灵玉的耳中。她想到他的笑颜,眉眼间有更多的柔软之意。她这一世过得波澜壮阔:十四岁那年开始,就一路峥嵘,一路见血四方。从今往后,她更愿意过的日子,是为君洗手作羹汤。虽然她可能只有吃羹汤的份……

忠义侯府外,一串串鞭炮响亮整一个京都。连灵玉在落轿的时候,趴上那熟悉的背,让他背着她进喜堂。耳边都是熟悉人的欢笑祝福声,让她觉得当初的决议是对的。大喜的日子,有这么多人祝贺,总是一件更喜悦的事情。

金华夫人看着这一双人,一瞬间泪眼婆娑。她在知道云焱是狐族人以后,才问起那一只小红狐,才知道那些过往的秘辛。只觉得这一双人走到现在,是多么不易。

青酒儿看着女儿要嫁人,泪眼也忍不住湿了又湿。她从未想过,她还能有今日,还能看到孩子嫁人。只觉得当年没有将孩子流掉,是她人生中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祝福——唯有祝福——

无论是知道他们走得不易的,还是不知道的。在这一刻喜庆的时间里,都祝福这一对大婚的新人。

是亲人,是朋友,是曾经的政敌,还是从前的敌人。明着来的,暗的看着的,都只有祝福他们。

那喜宴上的喜酒,仍旧是酒圣常云酿的酒。那观礼的人,有大商皇廷王侯将相,有中盟太子公主王爷,有血玉盟步盟主步二公子,有隐世宗派古剑宗火神阁,有西域王子名臣大家,有四大族皇主少皇主,有灭邪联盟一干英杰,有九重宫门人弟子……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每人敬酒一杯,就够云焱喝的了!而且连灵玉被送进了新房,这没人管他了!当然也没人管得住,也没人会管制他喝酒了!

这边的情敌喝上一片,那边的长辈喝上一壶。这边的三大姑九大姨,那边的军伍弟兄们敬酒……

等云焱去新房的时候,才掀开连灵玉的盖头。她看着眼前这个面若桃花,唇似染胭脂的妖孽男人,就知道他喝醉了!一定是不散酒气,贪杯的喝了很多很多!

婢女将交杯酒给两人喝下,方说完喜庆的话语,就都各自散了去。那时候天已子时,连灵玉知他是从中午就喝到了现在!

“难受么?”连灵玉没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只觉得他都醉成这样了,眼神都晶亮如启明星子了,居然身上还没有那难闻的酒气么?

“灵玉——”云焱伸手轻抚着她红艳的唇,眉眼间有蜿蜒的笑意,那是他非常高兴的表现。

连灵玉伸手要帮他散去酒气,他却摇摇头抱着她呢喃:“灵玉——”

“嗯?”

“我娶亲了,我们成亲了。”云焱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有醇香的酒气。并不浓郁,但是很醉人心。

“嗯。”连灵玉伸手帮云焱取下彩球,将他的外衣褪去。

“灵玉——”云焱的手指一直轻抚着她的唇,大约是因为在他的醉眼里,她的红唇格外惹眼,特别引他的注意。

连灵玉伸手把自己身上的累赘都解了去,抱着他道:“睡吧,我嫁给你了。”她知道他心里高兴,知道他一定因为高兴而喝了很多酒。他不想用元力将酒气逼散,因为他想这样一直高兴下去。他其实心里还是怕,怕清醒了她就会反悔。

云焱搂着连灵玉的腰肢,似乎疲倦的闭上眼。她察他呼吸有些热干,估摸着酒气令他有些难受。她轻放下他,起身去倒水,

她手中的水杯才倒满水,腰身就被抱住了。她回头抬起手中的水杯送到他嘴边:“喝水——”云焱抿嘴就喝,很是听话。

连灵玉伸手轻理着他乱了的红发,只觉得灯烛下他的容颜如此柔和暖人。等他喝完水,她把水杯放回桌上,他的手臂却粗鲁的将水杯和水壶给推到了桌子下。

“哐啷——”一声作响,听得屋外准备闹洞房的人一阵紧张,好几双贼眼闪烁!

连灵玉立即察觉了这些气息,伸手熄了灯有布了防御。

“让你不要这么大动静,这下好了!小妹察觉了,还明显赶人了!还不快走!”嘀嘀咕咕的,是连战的声音。

“真是可惜,难得灌醉了云焱,这会本该是咱们偷瞄的好时机,竟然被小妹察觉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开始颠鸾倒凤——”连风无限惆怅道。

“你们这是当哥的么?还不快走!”连傲伪装正人君子道。

“嘁——”一阵嘘声起,屋外归宁。

屋内就不一样了,连灵玉直接被云焱压在桌上。她才灭了灯赶了人,他的手掌就拉住她的衣物“嘶——”的一声,裂了她所有的衣物。

“小狐狸别这样,快抱我去床上。”连灵玉想到他酒后的能耐,猛然头疼起来。

“灵玉——”云焱哪里肯听,无视黑暗的眸光盯上她瓷白丰润的体态,手掌扣着她的腰肢,俯身咬住她被他压着向前倾的丰满。

“唔——”连灵玉扭身抱住他的肩膀,尽量让自己平衡要站起身,下意识运元力要将他弄到床上去。

哪里知道他察觉了她的意图,下一刻就冲了进去了!

“呜——疼——”连灵玉没受过这样的云焱,一时间就喊疼了。

云焱停下来,晶亮的眸里泛着怜惜:“灵玉乖——”

“不要在这里。”连灵玉抗议道。洞房花烛夜,怎么能在桌子上!

“好。”云焱就是醉了,也是要依着她的。虽然会闹得慌,但还是心疼她。

不过连灵玉很快就明白,到床上更不安生了!

云焱抱着他去床榻,只把她上半身方床上,腰下在床沿之外。他趴在她身上细细密密的啃着,让她下身没着没落的只能勾着他的腰。

“灵玉——”云焱缠着她的红唇许久,一双手臂将她上身都揽着,像是捧着她一般在珍爱。

如果不是姿势上有些吃力,连灵玉一定觉得很舒服。她下意识往床内挪,他却压着她笑道:“要这样你才会更紧。”

“你讨厌!”连灵玉完全明白他的意图了!这家伙是打着她这样半身空捞捞,等他做事的时候只能夹着他稳固自己不掉下去的意图!当真是无耻可恶!

“灵玉——灵玉——”云焱缠着连灵玉来回厮磨。将她烧得挠心挠肺,才最终开始正题。然而他虽摆出了凶悍的阵仗,行事却温柔缠绵。许是记挂着她最近乏力,怕折腾她太惨又要睡上两日。而不久以后,云焱很庆幸他的作为,那又是后话了。

“云焱。”连灵玉抱着身侧的男人,虽乏却睡不着。

“嗯。”云焱这会酒也醒了,伸手轻抚着她的背:“睡吧。”

“睡不着。”连灵玉挪身与云焱四目相对。

“高兴么?”云焱浅笑着,双眸在夜色中潋滟。

“嗯。”连灵玉凑上前亲吻他的眉眼,伸手轻揉着他的红发道:“夫君。”

云焱瞬间怔住,溺在她两汪蓝莹之中,干净低哑的嗓音缓缓道:“娘子。”

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