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平静如丝,没泛起一线涟漪,护卫有些急切的说道:“苏姑娘,请快些回转吧,不然大阵一开,再想出去就难了。”
苏曼箭像是没听到他的说话一样,她严肃着面容,并起的两根手指忽然间扬起,向着水面一伸,就如同利剑出鞘一样,雪白的剑光冲天而起,由上至下,重重的冲入了湖水之中。
平静的水面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有一声惨叫从里面响起,顿时一股腥气扑鼻,苏曼箭的脸色冷得像冰,她以剑气刺破了对手的防御,像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力一样,冷冷的说道:“是何方魔教妖孽”
随着她的语声,一股水箭冲天而起,暗红色的血光飞溅,有一个少女从里面惊惶的逃了出来,她的额头宽宽的,有着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只是现在里面闪着泪光,一副极为惊惶的样子,在她的身后,有两个从头到脚都罩着黑幕的人,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横尸于渭水之中了。
那个正要回头的护卫,这时惊讶的说道:“是魔教中人,你们居然敢来卫都作乱”他拿出手中的信箭,就要放出去。苏曼箭挥了挥手,“现在卫都城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先不用忙着传讯,问问这个小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隐隐有一分大宗师的气派,却是忘了自己与面前这个小姑娘的外貌相仿,也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罢了。
少女见了苏曼箭的手段,飞快的拜倒在地,“请姐姐救命”
苏曼箭伸手将她拉起来,脸色很是严肃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魔教有人来追杀你?”
少女说道:“我叫阿瑶,与秦封大哥在一起隐藏,可是被魔教中人寻到了踪迹,要来杀我们,秦封大哥在后面挡住了追兵,还请姐姐相助”
苏曼箭露出了讶色,“你们就是那一队赏金猎人?”她在卫家呆了这许久,大概也知道卫玠在做什么事,他所寻找的一面古镜,在准备下手的时候,却被一群赏金猎人事先盗走,这件事情极得极为隐秘,让卫玠都查不到半点踪迹。没想到那四人中的一个,今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这件事,与魔教又有什么关联?
她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一把抓住了阿瑶的手,“你带我去”一道剑光随即冲天而起,追云掣电一般的向着远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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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教给她的法诀,并不繁复,不过是一转瞬的工夫而已,然后那块玉玦上就散发出了一层薄薄的血雾,一道血光从骆蓉蓉的身上透体而过,又罩在了前面那对玉瓶上,闪了一下,便不见踪迹,这时如果有人心细的话,便可以看到,在玉瓶的内壁上,浸出了两道红红的血丝。
虽然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但骆蓉蓉却已经出了一身透汗,她像做贼一样的飞快将玉玦收起,这时若槟也已经接过了小碧手中的盒子,转身走进来,说道:“奴婢多谢表小姐了。”
骆蓉蓉脸色有些苍白,她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额头上已经浸满了一层薄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对着若槟随意的挥了挥手:“这是我做侄女的孝敬,等姑母回来,你转告她老人家罢,我还有些事要回去准备,就不在这里久留了。”说完她飞快的走出了门口,一步不停的上了车驾,吩咐小碧道:“启程,回红云阁”
若槟在门口恭送着她,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表小姐来去如风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她端着那个锦盒,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房中放好,这时骆璎已经回来了,她在前院把事情安排下去,又命令一个心腹的管事在那里守着,有什么事随时回报,便赶紧回后宅来看看,这阵子事情千头万绪,可千万别出什么纰漏才好。
若槟见骆璎回来了,便将刚才的事情禀报一番,骆璎听了,倒有些奇怪,“我这个侄女儿,一向是认死理的,这次待嫁,也一直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这次突然想开了么?”
若槟笑着说:“表小姐大概是想到夫人待她的深情厚意,所以一时感怀吧。”
骆璎与这些侍女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也不太避忌,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为了卫家,有些事不能不舍弃下。我哥哥只剩下这点血脉,我就算尽力为她找个好人家罢,也不图她什么,只要她不在心里恨我,便知足了。”
若槟听她这样说,倒不敢插话,只是在一旁侍立着,骆璎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问道:“那位苏姑娘,今天又出城了么?”
苏曼箭自从那天跟着卫玠回府,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她倒也是好性子,耐得住寂寞。本来卫玠南下的时候,想邀她同行,却被婉拒了,说是要在卫都多呆些日子。骆璎现在事忙,也无暇请她来说话,她每天便出门去,一个人在卫都城的内外闲游,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
若槟听了骆璎的问话,便答道:“苏姑娘原来常去沉香殿,但是近些日子不去了,说是去渭水边上游玩,有时候一去就是一天,早上出去,傍晚才回来呢。”
骆璎沉吟着说道:“这些天我忙着府中的事务,对她的招呼少了,你现在就去她住的院子,替我下一张贴子,说明天我请她过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