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谦虚说道。
“是吗?只是运气好了?”
云芊芊并未点破。
绣楼之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直到月落乌啼,明月西来,才注意到天色已晚。
告别云芊芊,秦轲朝着王府走去。
铜剑在手,身上又有着数百柱血魂草,不管是换钱还是用来修炼,都相得益彰。
王府小院,依旧冷清无比。
这是整个王府最落魄的地方,平日里连下人都懒得经过。
已经三天没有秦轲的消息,秦月儿担忧万分。
突然,院落大门悄然打开。
“少爷。”
秦月儿像是小鸟一样,欢快的跑了出去。
“嘿嘿,小月儿,你怎么知道是少爷我来了?”
院落里,一身皂青色长衫的秦虎,色眯眯的盯着跑出来的秦月儿。
“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秦月儿有些紧张,胆怯的想要躲进屋里。
“小月儿,你说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秦虎满脸淫笑,一步步的逼近秦月儿。
“秦虎,你快滚。快滚啊。”
秦月儿吓得小脸煞白,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妈的,小贱人,别不识抬举。”
秦虎一步抢出,单手抓住秦月儿的手腕。
啪。
狠狠一巴掌甩在秦月儿脸上。
“我都打听清楚了,秦轲那个废物已经三天没有消息,想必是早就死了。你就不用再等他了,不如乖乖的跟着我,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虎恩威并施,想要以此打动秦月儿。
“呸。秦虎你休想。我就是死,也是少爷的人。”
秦月儿啐骂道。
“不识抬举。”
啪。
秦虎再次狠狠甩了秦月一个巴掌,双目喷火,恶狠狠的说道:“我今天就要了你,看看谁敢阻拦。”
秦虎一使劲,就把秦月儿推到了屋子里。
看着惊慌失措,像是待宰羔羊般的秦月儿,秦虎呵呵大笑道:“秦月儿,你不是清高吗?待会,少爷我要狠狠的蹂躏你。”
秦虎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看着吓得小脸苍白的秦月儿,兴奋的喊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秦虎像是饿狼捕食一样,就朝着秦月儿扑出。
咔嚓。
就在此时,房门被暴力踢开。
尚未抓到秦月儿的秦虎,愤怒转身,大吼道:“谁?谁他妈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敢动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秦轲站在门口,面色铁青,声音冰冷,宛如一柄杀人的刀,蕴含杀气。
“秦轲?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秦虎看清楚来人后,满脸不屑,冲着秦轲嚣张说道:“我劝你别不识抬举,今天大爷我就是看上了小月儿。识相的,就把门关上,老老实实的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秦虎凶态毕现,瞪着秦轲骂道:“就你这样的废物,就算是我杀了你,也没有人会理会。不想白死,就给我滚出去。”
秦虎一副吃定了秦轲的模样,更加跋扈。
“秦虎,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轲并未后退,踏出一步。
突然,看到了秦月儿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秦轲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杀机,瞪着秦虎,怒火迸发的吼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无弹窗第十章敢动老子的女人
烈阳城,黑市。
秦轲带着血魂草,已经在这里转悠了两圈,依旧没有看到出售铜剑的老者。
“怎么回事?难道那老者不来了?”
秦轲心里有些坎坷,那铜剑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一柄简单的六阶天兵,但是对于他却意义重大。
因此,秦轲即便是冒着危险,也要进入血魔山,摘取血魂草。
“再等等,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秦轲只有围着黑市,继续转悠。
今天的黑市上,多了不少的新货。
不过大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偶尔有一两件值钱的宝贝,也都价值不菲。
秦轲而今身上只有击杀两个王府铁卫和秦德后,从死人身上摸来的二百多两银子,虽不算少,却买不了什么宝贝。
何况秦轲心里牵挂铜剑,就更加没有念头去注意其他的东西。
天近正午,秦轲已经等得有些着急。
“血魂草拿到了?”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秦轲转身。
老者正眯着眼睛,望着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秦轲得到了血魂草。
“老丈的铜剑呢?”
秦轲点了点头,反问道。
“你跟我来。”
老丈并未回答,而是转身离开。
秦轲只能紧跟上去。
一路离开黑市,朝着贫民区走去。
贫民区的街道,脏乱不堪,随处可见衣不蔽体的乞丐,面黄肌瘦的贫民。
让秦轲奇怪的是,老丈似乎和这些乞丐和贫民极其熟络。
每到一处,都有贫民和乞丐,热情的和他问好。
“看来老丈在这里很有威信。”
秦轲跟在身后,说道。
“老头子哪有什么威信,都是朋友罢了。”
老者极其自然的说道,在听到秦轲的话后,他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片刻。
“朋友?”
秦轲深深琢磨这两个字。
在这实力为尊,等级森严的九州大陆,天士和普通人之间,有着极大的地位悬殊。
即便是亲人之间,也不会逾越这种制度。
可这老丈,明明是天士,却和普通人论朋友,单只这一点,就极其不易。
穿街过巷,走出数里,老者带着秦轲,进了一个宽阔的弄巷。
尽头,是一座破落了的宅邸。
虽然破落,却依旧可以看出一些往昔的风采。
尤其是,门口的一对镇宅石狮子,更是只有大乾皇朝敕封“侯王”级别的天士,才可以设立的。
“老丈,这是你家?”
秦轲在府门前驻足。
“不错,都是老宅子了,比不上风光如日中天的烈阳王府。”
老丈话里似乎若有所指。
秦轲并未搭话,跟在老丈身后,走了进去。
穿过几道拱门和假山石桥,入眼处,是一间极其高大的殿堂。
殿堂之上,乌木牌匾上篆刻着“云阳王府”,四个大字。
“怪不得如此气派,原来这就是云阳王府。”
秦轲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云阳王,在百年前是烈阳城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