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萧翎晓回头一看,平时努力摆出“可靠”模样的萧奉铭,今天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一样。
她轻叹一声,坐回床榻边上,萧奉铭马上不声不响的倒下身,枕在了她的腿上。
萧翎晓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在心中用暗音问神狼有没有别的办法解毒,神狼连声儿都不回,萧翎晓闭起眼睛内视一看,这家伙居然团成了一团,睡的死死的。看来这件事它是一点也不想管了,萧翎晓只好无奈的睁开眼,自己继续想办法。
萧奉铭躺了一会儿,果然还是难受的很,萧翎晓一直轻轻抚着他的头发,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此时更是让他难以抵挡。他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一只手不经意间摸上了萧翎晓的膝头。
“奉铭……其实你中的这毒……”萧翎晓不忍心看着萧奉铭这样痛苦下去,决定好好给他解释一遍。解释了之后,萧翎晓才小声说,“这种毒非要那么解不可,所以你赶快去……”
“去哪儿?”萧奉铭翻身而起,皱着眉头望着萧翎晓,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萧翎晓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萧奉铭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和男人的气息。
萧奉铭低下头,有些恼怒的说,“要我用那种方法解毒,除非……”除非你肯让我抱……
可这句话萧奉铭不敢说出口,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了,萧翎晓说不定会点头答应的,可如果真的如此,他根本就不知道萧翎晓到底是因为还想着之前他为她挡了那一剑对他心中有愧才答应,还是因为萧翎晓真的对他有意……就算是萧翎晓真的对他有意,萧奉铭也只想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把萧翎晓迎娶入门,绝不愿意让她委委屈屈的委身于自己……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除非!
萧奉铭倔强的重新躺倒在萧翎晓的腿上,闭起眼睛蜷着身子不动了。
萧翎晓也不知道萧奉铭脑袋里想着什么,只是知道他不肯去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毒不解不行,若是不找女人,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萧翎晓扳开萧奉铭的身子,快步跑到侧室去,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萧奉铭像只大虾一样蜷在床榻上,一抬头,就见萧翎晓笑嘻嘻的把几本质地粗糙的书本放在了他面前,然后蹲下身小声说,“这些都是戏园子里的戏本,这皇城里啊,真是人才辈出,这些戏本写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真是既有情趣又有故事。今天这是特殊情况,我准你看看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上乘之作,然后……自己把毒给解了吧。”
说完之后,萧翎晓又一指侧室方向,道,“我去那边休息,不会偷看你的,放心吧。”
萧翎晓交代妥了之后一溜烟跑出去了,萧奉铭惊讶的看着被她丢在床榻上的一堆戏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木然起身,强忍痛苦,借着月光翻了翻戏本。
不远处,隔断的幔帐后面,萧翎晓像做贼一样偷偷看着内室里的情况。就见萧奉铭只翻了两下戏本就丢开了,他气鼓鼓坐在那里咬了半天牙,然后自暴自弃似的胡乱脱下自己的罩袍,拉起被子躺倒在了床榻上。
隔断后面角度不好,萧翎晓蹲在那里根本看不清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萧翎晓想要放弃的时候,就见萧奉铭突然起身朝着隔断这边冲了过来。
更新时间:2014-01-26
大夫人心中虽然疑惑,但处理眼下的事情是最重要的。齐慧乐显然被人玷污了,这样的女子再也没有机会嫁入大户人家了。萧欢雨的事情让大夫人原本心中就对这齐慧乐有恨意,如今她再也没有机会成为未来的皇后,大夫人也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了。
佛堂之中,大夫人和萧书勇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这件事,而佛堂外面,一个小丫鬟悄悄跑回萧欢雨和萧欢雪住的院子,在房间门口见到了萧欢雪,小声禀报道,“齐慧乐被送走了,老爷也派人去通知齐家了。他们还抬出去一具尸体……”
“尸体?”萧欢雪闻言一愣,皱眉道,“没听说是谁的尸体么?”
“老爷叫了管家去辨认,好像不是府里的人。”
萧欢雪一听这话,心中便是一沉。她知道这次做的事情十分冒险,但却没有料到那萧奉铭竟然能全身而退。萧翎晓有奇异的本事不好对付,难道她身边的人也都这么难对付吗!
萧欢雪暗暗咬牙,越发恼怒了。
与此同时,清荷院中,萧翎晓并不知道佛堂里发生的事情。萧奉铭离开之后她便去沐浴更衣,现在已经躺在床榻上要睡觉了。迷迷糊糊的睡意刚浓,就听脑海中传来神狼的声音,“主人,有人来夜袭了。”
萧翎晓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她躺在床榻上没动,就听到窗子微微响动,然后有人翻了进来。
萧翎晓暗暗吃惊,按说自己院子外面有妖狼守着,不应该有人能进来啊!
她猛地翻身坐起,刚要出声吓唬一下进来的贼人,却听对方先开口,“翎晓,我中毒了!”
月光透过窗棂纸,化作柔和的光照亮了萧奉铭的面容,他额角汗珠晶莹,气息也非常不稳,看上去十分痛苦。
萧翎晓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过去扶着萧奉铭在床榻边坐下,她刚要去点蜡烛,却被萧奉铭一把抓住。
“你这是怎么了?”萧翎晓慌张的问。
萧奉铭咬着嘴唇摇着头,抓着萧翎晓手臂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萧翎晓被吓得不轻,她急忙唤出神狼来给萧奉铭诊治。神狼化作人形出来,简单查看一下,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转身对萧翎晓说,“主人啊,奉铭的确是中了毒,这毒我可解不了,估计是要靠你了。”
萧翎晓闻言一愣,她不会医术又不懂毒理,怎么解毒?萧翎晓看看萧奉铭,又看看神狼那模样,脑子一转,突然明白了。
神狼留下一抹坏笑,消失不见了,屋中只剩下穿着单薄睡衣的萧翎晓和一脸窘迫却又若有所图的萧奉铭。
不管是哪个世界里,都有这种麻烦的毒药,非男女交丨合不能解。
萧翎晓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紧了牙关退后一步,厉声问萧奉铭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