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禁令五十四斩第十三条,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不可能!我哪里有犯这几条罪,你,你冤枉人”李刚听了哪里敢应?这随便哪个应下来都是死罪啊!
“也罢,我便一一与你对质,看看可否有冤枉了你。”纪墨冷眼看着他:“第四条的‘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刚刚说本什长食言自肥的,是不是你?”
“这……”李刚结巴了,这么多人都听着呢,他想不承认也不行啊。
这就是纪墨身为什长的优势啊,他和李刚尊卑有别,官大一级压死人,先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七条的‘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赵强,李刚之前和你说过什么?”纪墨猛地转过头去盯着赵强。
现在就是递投名状的时候了,毕竟赵强曾经跟过李刚,如果赵强想要站到纪墨这一边,那现在就得表示出足够的诚意来。
当然了,李刚都把赵强给坑那么惨,赵强要是还不敢站出来,那这个小弟纪墨宁可不收了。
赵强果然没让纪墨失望,几乎是纪墨话音刚落他就立刻道:“回禀什长,李刚跟我说不服气你能当什长,他要我和他一起打败你,让你失去威信,把你当傀儡,然后他要当实际的什长!”
纪墨听了不禁失笑,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软柿子么?怎么到哪里,都有人想让自己当傀儡呢?
“你”李刚郁闷了,指着赵强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好对纪墨叫道:“这两条也就罢了,第十三条绝不可能让我招认!”
“李刚听令!”纪墨一声断喝。
李刚呆了一呆,只听纪墨下令道:“今夜巡守的重任,便交给你独自完成!”
“什么?”李刚顿时别过脸去,满脸的不忿,凭什么啊?
“看吧,我就说你犯了‘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这一条吧!”纪墨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李刚彻底无语了,他现在也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其实蹦达来蹦达去都纯属白闹。
人家是什长,权力在人家的手里,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意思了,想玩死自己简直太容易了。
“李刚!这七禁令五十四斩只要犯了一条便是死罪斩立决!你竟然连犯三条,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天地明鉴!喜来县县尉李明芳的乖孙子李刚你还有何话说!”纪墨脸上挂着冷笑,声音却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他的话仿佛化作一记记重拳,打得李刚连连后退,最后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纪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区区一个小流氓,也想架空朕?
你还真是好傻好天真!
赵强现在是胜利者了,回想一下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毕竟大家是同袍,便有些讪讪然的对张百亩道:“对不住兄弟,我刚才没收得住,还好什长能治好你的手,不然我可内疚死了。|经|dian|小|说||”
“没事,这不是能治好嘛。”张百亩嘿嘿笑着道,伸出双臂来给梁展。
梁展撕开他的袖子,给他手臂上药,回血粉十分神妙,只要是外伤硬伤,都能治。
赵强让他一句话给噎得喘不过气来,虽然赢了,为何总觉得心里不舒坦呢。
算了,反正赢了就好,自己这就是要当伍长了!赵强连战二人,也觉得有些小疲倦,不过看看张百亩都败了,应该也没人能打了,便得意的高声问道:“还有谁?”
铁脚派们面面相觑,连他们中间最高大威猛的张百亩都败了,他们自然都不是对手。
赵强连喊了三声,见没人应声,不禁得意洋洋的想是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忽然就听一人道:“不然,我来试试?”
听到这人的声音,赵强脸都绿了。
是李刚!
李刚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缓缓走了出来。
你不是不跟我争吗?赵强脸色很难看,如果说李刚一开始就表现出要争的意思,赵强不会觉得怎样,说不定还会主动让给他。
可李刚一开始表现出不争的样子,然后等赵强打了两人之后,李刚又跳出来要争,这让赵强有种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
莫非他根本就是打的以逸待劳的主意?赵强顿时明白过来,再看李刚的眼神就像要喷出火来。
妈的!算计我是吧?好!谁怕谁啊!老子还就要争这个伍长了!就算你爷爷是县尉又如何?县官不如现管,老子当了伍长,你就得在老子手下趴着!
赵强恨恨的盯着李刚:“那就来吧!”
“先说好了,咱们是点到为止,你可不能像刚才打张百亩那样打我……”李刚说,这话让赵强胸口一闷。赵强想说我他妈也不想这样,可是张百亩那就是个人形怪物啊,天生那么好体质我不动真格的还真让他乱拳打死老师傅了呢!
赵强这么一分神,李刚立刻身形一抖,一脚飞起只取赵强面门。
赵强连忙用手一挡,顿时感觉手臂震得生疼,实在是太仓促了手臂没来得及蓄力。
李刚丝毫没有停顿的收腿,向前一扑,一招双雷灌耳,双拳从两侧锤击赵强的耳朵。
赵强吓了一跳,他虽然之前很气愤李刚,可是毕竟从参军开始两人就一直关系处得跟兄弟似的,大家又是同袍,赵强终究还是没有下死手的意思。
可李刚这招双雷灌耳要是打正了,轻则赵强双耳失聪,重则能直接被打爆脑袋!
赵强连忙双手反向格挡李刚的双拳,却没想到李刚这一招乃是虚招,见赵强格挡他立即身子往后一仰,一脚撩阴腿,就要帮赵强做太监手术。
转眼间两人拳来脚去的就是几个回合过去了,激烈程度完全不是之前赵强跟黑粗壮张百亩打斗时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