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项兰馨把小脸一扬,看都不看他一眼。
刘德金还想说什么,吴大管家在旁边阴冷的道:“刘队正,殴打陈国使者,那可是滔天大罪,就算是项大将军怕也做不了主吧?”
刘德金顿时有了主心骨,是啊,这么大的事儿,项威也摆不平啊。
“都围起来!”刘德金心想,还不如趁此机会跟礼部尚书吴启松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家的大靠山了。
御林军便将纪墨项兰馨他们都围了起来,吴大管家又恢复了得意之色,倨傲的从心理上俯视纪墨:“小子!赶紧放开陈国使者,然后跪下磕头求饶,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
纪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陈国使者固然可恶,但是这吴大管家一副汉奸相更惹人讨厌!
刚好试试今天新得的兵人丸威力如何,纪墨取出兵人丸来,这兵人丸已经被他炼化,真元激发,将那兵人丸信手一抛。
兵人丸在半空中顿时展现出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化,让纪墨竟然有种汽车人变身的即视感。
先是铜丸表面破开,然后里面源源不断的有各种金属机关翻腾出来,越翻体积越大,毫无科学可言。一番自动组合拼接,在落地之时竟然就变成了一个身高过丈膀阔十围的金属大汉!
这大汉仿佛青铜浇铸,浑身泛着青铜的光泽和质感,却又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双眸眨动表情愤怒。
他左手握有一面磨盘般的圆形盾牌,右手中则是握了一把开山大刀,往那里一站威风凛凛所向披靡!
这青铜兵人冰冷双眼中闪烁着凶光,只一步便跨过御林军的包围圈到了那吴大管家的面前。
“啊……”吴大管家瞬间吓得脸色惨白,他呆呆的仰视着这高大威猛的青铜兵人,战战兢兢双腿打颤,几乎吓出尿来。
青铜兵人左手一轮,磨盘般又大又厚重的盾牌平平一砍,只听“喀嚓”一声,吴大管家一双腿便齐膝骨头折断了!
就像是赌神用骰盅随手将骰子抄起来一样的潇洒动作,青铜兵人这么一抄:快到碗里来!
就将吴大管家给抄在盾牌上了。
“放下我……救命……”吴大管家痛得老泪纵横,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连忙向刘德金呼救:“刘德金救救我!我出了事,我家侯爷饶不了你!哎呦……”
刘德金也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青铜兵人给吓着了,但听吴大管家都点了他的名了,自知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叫道:“放下他!”
“让开让开”这时一阵严厉的呵斥声传来,人群顿时散开,只见一队如狼似虎的御林军闯了进来。
为首一员小将,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这里是天子脚下,闹什么闹?”
众人都是小声道:“好了好了,御林军来了,应该没事了……”项兰馨听了小脸缓和了些,看那小将如何处理。
小将刚刚把话说完,就听那锦袍胖子大声咳嗽了一声。
小将脸色一变,冷冷看过去,看清了是那锦袍胖子顿时如同变脸一般,脸上现出谄媚笑容,凑过去讨好的招呼道:“哟,这不是安庆侯府的吴大管家嘛,您老这是……”
那锦袍胖子至多不过就是四十余岁的年纪,这小将起码也有二十多了,一口一个“您老”叫的一点儿不寒碜。
锦袍胖子含笑点头:“原来是刘队正,这位是陈国的使者大人,我家老爷让我伺候着街上逛逛,刚巧就碰到了使者大人家里的逃奴,我们自然是要带她回去,谁知道她不知道哪里勾结了个老泼皮,横加阻拦,当街撒泼,哼哼,刘队正你来的正好,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吴大管家,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那刘队正立刻脸上现出正气凛然之色,回过头来对他手下的御林军把手一挥:“把那老泼皮抓起来,带回去好生审问!”
诛九族!纪总怒了,这不是当街强抢民女吗?朕都没实现的愿望,倒让你们先得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但是还没轮到纪总动手,他就感觉手上一空,一股大力撞得毫无防备的他险些摔个屁墩儿。
几个如狼似虎的御林军正要去按住那麻衣老人,忽然一阵风卷过来,只听“砰砰砰”一连串声响,他们几个便都倒飞了出去,仿佛放风筝一般飞得又高又远,然后失去了力道“轰”的摔下来……
“什么人!”刘队正“呛啷”一声刀出鞘,怒目瞪着面前陡然出现的少女,看清之后刘队正手一软差点把刀给掉了,连忙又陪着笑脸道:“原来是项家小姐,咳咳,失敬失敬……”
“嗯?”锦袍胖子吴大管家把眼皮一翻,看清了是项兰馨之后,也是一惊,这时那陈国人对他“哇哩哇啦”一阵咆哮,吴大管家卑躬屈膝的点头称是,然后堆着皮笑肉不笑的大脸盘对项兰馨道:“项家小姐,在下乃是安庆侯府的大管家……哎呦!”
却原来是项兰馨根本不听他说完,直接冲上去一个耳光抽得他半边脸都肿了。
抽完了耳光,项兰馨拿眼角瞥他一眼:“什么东西!”
这安庆侯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吴启松,被派去出使陈国交涉宁美人刺杀皇上一案事宜的那位最近一直缺席的内阁大臣。
礼部尚书吴启松在帝都也算是一号大人物,帝都的五大豪门十二世家之中,他吴家在十二世家里占了首席。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吴大管家平时正经是号人物。但是在项兰馨面前,可就真不够看了,项家那才是顶级豪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