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会努力杀妖兽的,别操心了,喝粥吧。”
香喷喷的灵米粥入肚,蓝眀歌感觉丹田发热,红浆果化作一丝灵气,从下腹蜿蜒上行,经脉里暖洋洋的。蓝眀歌从八岁开始采摘红浆果,因为家族每年变本加厉的要求,导致成熟的红浆果数量越来越少,所以,一经发现有人偷吃红浆果,家族就会给予重罚,甚至扔到落云宗的禁地“死亡之谷”,一旦进去,生死难测,有去无回。蓝河偷偷留下一枚红浆果给蓝眀歌补身子,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蓝眀歌心里暖呼呼的,上一世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她跟着导师翻山越岭,寻找各种无名植物,专注于研究植物工程,没想到出了意外回不去了,这世的爹娘虽然停留在炼气期气三层十几年了,被家族放弃,位低势微,对她的呵护和关爱却是真真实实的。
“眀歌,你第一次吃红浆果,会有灵气滋生,你试试灵气能不能在体内运行一周天?”第一次吃红浆果的人丹田会产生灵气,如果能随着经脉运行一周天,就证明这个人有灵根,可惜蓝河夫妻双双停留在炼气期三层,被家族放弃后,从来没有机会得到一枚红浆果给蓝眀歌服用,也无从知道眀歌是否有灵根,没有红浆果产生的灵气测试,要引气入体,对于普通人来说,太难了。
听完蓝河的解说,蓝眀歌盘膝闭眼,意守丹田,静静地感觉,终于发现自己丹田处出现了一丝气体,这肯定就是蓝河所说的灵气了。慢慢地引导着红浆果产生的那丝灵气从下丹田到会阴,尾闾,名门,夹脊,大椎,玉枕,百汇,上丹田处,灵气若隐若现,像一尾摇曳的小鱼再经鹊桥,重楼,进入中丹田,盘绕在下丹田气海内,灵气的循环非常顺利,蓝眀歌感觉全身像浸泡在清澈的温暖中,神清气爽,经脉就像一条小溪流,灵气像一条小鱼儿在溪流中潺潺流动。灵气没有停止,还非常活跃,继续在气海里翻腾几个漩涡,又沿着经脉循环了三个周天才盘息在丹田。吐出一口浊气,蓝明歌缓缓睁开眼睛。
“眀歌,怎么样?”一直在屋子里关注蓝眀歌的蓝河激动地问。
“爹,我运行了三周天。”
“第一次引气就运行三周天,太好了,眀歌,你能修炼了,不过,我听说家族的天才弟子第一次引灵气最多运行一周天,而一般人引出来的灵气是很微小的一丝,三四个月才能勉强能完成一周天。”蓝河和罗氏又惊又喜,女儿引气入体竟然比天才弟子还循环的时间长,说明女儿的资质非常优秀。可惜具有天才资质的女儿却跟着他们夫妻生活在山村里,阻碍了女儿的成长。以后要是机会,一定要给女儿创造优越的条件修炼。蓝河夫妻暗暗下定了决心。
小山村的日子是非常悠闲自在的。蓝河跟村子里的人上山打猎。罗氏在家里种菜,做家务。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蓝眀歌边恢复伤口,边进行修炼,三个月过去后,蓝眀歌的气感慢慢变轻,小周天聚集的灵气自动引发了大周天,丹田气海慢慢存够一个小漩涡,气脉自动被旺盛的元气打开,正式进入了炼气一层。
“各位游客朋友,你们好!欢迎大家来到雪域昆仑!昆仑山自古被中华民族誉为昆仑神山,是中国道教的万山之祖,也是传说中的万神之乡。每年秋季,是昆仑山最美的季节。远处冰川兀立,群峰巍峨,近处,可以看到高原冻土草甸上牧草苍茫,野花绚烂开放。现在我们到达了让人闻名丧胆的死亡之谷。死亡之谷,号称昆仑的地狱之门,是著名的那棱格勒峡谷入口,大家可以在谷口周围自由活动二个小时。四点半集合。”
听完导游的介绍,蓝明歌离开去峡谷口观光拍照的游客群,一个人沿着山路往前面的冰丘方向走。听导师说过死亡谷附近的冰缝里有传说中的野生雪菊,所以趁休假,蓝明歌报了个昆仑雪域六日游行团,想找一颗纯原生态的雪菊带回去研究。蓝明歌右手握着一把大约五公分的铁铲,顺着山路边走边找。
一个小时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绵延几公里的大冰缝,冰锥晶莹剔透,冰锥与冰锥之间,有土褐色的冻土和岩石。“哇,真的有小雪菊。”前面有一条狭窄的小冰缝,顶端十几米处顽强地生长着一丛绿色的生命,一朵墨紫带黄边的小雪菊正迎风怒放。
想要连根带土挖出来,必须爬到那块突出的岩石上。山坡太陡了,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办?徒手爬山吧。迅速地做了决定。蓝明歌瞟了一眼小雪菊,心里的小人立马做了个你等着瞧的表情。嗯,得加快速度。把背包放到地上,蓝明歌双手轮流手抓住嵌在坡墙上小块岩石,手脚并用往上爬。岩石上还残留着些冰雪,脚登的时候有点滑。
小雪菊就在眼前了,蓝明歌的左脚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块凹回去的冻土窝,右脚落到一块凸出的石块上,忽然,右脚踩空了,蓝明歌还来不及反应,就一路翻滚滑下了冰坡,时间好像停止了几秒,只见那朵墨紫镶黄边的小雪菊迅速连根拔起,飞离冰缝,缠到了蓝明歌无处着力的手腕上。冰坡仿佛变得很长很长,过了很久很久,蓝明歌失去了知觉。
“明歌,明歌”,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传来,旁边还夹杂着男人的轻声呼唤。
蓝眀歌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这是哪里啊?一位中年妇女正坐在床头,关切地看着她,边啜泣边喊着她的名字,旁边是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双目通红。
“蓝河,眀歌已经死了,你让你媳妇给眀歌穿身干净的衣服,葬了吧!”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蓝,跟我是一个姓啊,眀歌就是我啊,难道我死了吗?不对,我想挖那朵野雪菊,不小心滑下一段冰坡,快失去知觉的时候,好像那朵雪菊花缠到我手腕上了,然后我就晕过去了。那么,现在怎么回事啊?
蓝眀歌睁大了眼睛,想抬手摸一下床边的中年妇女,全身疼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