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传闻而已。”
“寒叔莫非是半仙?”想起寒叔能力,死后竟还能像活着一样,好奇问道。
寒叔轻哼:“修得半仙哪有那么容易,十万人同时修行,最后成为半仙者也许一个都没有,寒叔也只是一介修士而已,略比修士多些见识罢了,而且,寒叔以前也是玄武门弟子,比起人仙那些万年巨头,寒叔也算一尊千古巨头而已。”
叶匀双眼如炬:“千古巨头?寒叔,那你至少也是天仙修为!”
“的确聪慧过人,一点就通,好了,寒叔该休息一段时间,明天你就可以下床走动,这点程度寒叔还是能做到的。”寒叔大赞。
叶匀忽然躺下,有气无力的道:“可惜……”
寒叔问道:“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听上去比寒叔活得还久似的。”
“要是能早些遇到寒叔,那我指不定也能成为寒叔那样强者,可惜丹田……真是可惜!”叶匀说完,下意识把手放在下腹。
寒叔旋即当头棒喝:“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就这么点志气?想当年寒叔练铁打功练了十年都没有大成,而且丹田还有漏洞,后来还不是通过苦修修得一身通天修为,你不过是丹田开了几道口子罢了。”
“丹田漏气也能修炼?”顷刻间,叶匀对寒叔更加佩服,尊敬。
寒叔语气很是平常:“寻常来说是不行,但寒叔偶然得到一门上古炼体功法,那门功法竟可以修补肉身许多缺陷。”
闻之,叶匀身体一震,热血沸腾,兴奋至极:“可以修补肉身缺陷?那晚辈丹田也可以……!”
“自然也可以。”
“终于有希望了!”
“但……”
“寒叔,怎么了?”听见寒叔语气有些停顿,放佛难以开口,叶匀很是着急,恨不得马上问个究竟。
良久,寒叔才道:“那门功法很是逆天,修炼一天少一天寿命,修炼十年少十年寿命,修炼它等于慢性自杀,同样效果也非常奇特,可以让修炼者肉身力量提高数倍,假如是肉身二重,一旦修炼之后,实力就可以提高几倍,甚至十倍也可以,一个人相当于十个同等境界的实力。”
慢性自杀!
提高数倍实力!
刺人、又让人热血澎湃的话使叶匀哭笑不得,那究竟是什么样功法。
忽然间,叶匀再也听不见寒叔声音,他安静等了会,忍不住唤了几声寒叔,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看来真是休息去了。
叶匀躺在床上,望着房梁满脸趋之如骛,放佛下了什么决定。
“水……”
叶匀躺在床上一身红袍染成了鲜红色,尤其是胸口处仍可见清晰血迹,他只觉得嘴舌至喉管都干得着了火似的,浑身疲惫无力,脑袋好像都是是团糨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想喝水。
身体缺水,而且是大量的水分,这种原因只有一个——身体流失了大量的鲜血,才最终造成严重脱水。
模糊间,叶匀感觉有人在给他喂水,随后他又晕了过去。
“唔……”
不知多久,叶匀忽然发出一道呻吟,还没等他张开眼,耳旁就传来熟悉喊声:“主人,少爷好像醒了!”
“你们先下去!”又一道熟悉声音传来,这声音不再冷漠,充满磁性与沙哑,与无限亲和。
叶匀忽然张开眼睛,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一道高大熟悉身影,费力喊道:“爹……”
叶远立刻起身大步来到床边,按住叶匀肩膀:“匀儿,别乱动,爹给你服下一枚化血丹,还需几日才能下床走动。”
“爹,我晕了多久?对了,好像炎家派人来说什么退婚,对,我都记得清楚。”叶匀很是疲惫,摇头晃脑打不起来精神,问了几声,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叶远,那眼神带着一份期许。
只是一个眼神,叶远似乎就知道叶匀在想什么,他坐在床边,拿起一旁水杯给叶匀喝上几口,等叶匀稍微静下心,叶远才开口:“匀儿,当日爹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家族形势你也清楚,在赤云城虽有一席之地,但炎家、秦家还有更多家族都对我叶家虎视眈眈,那日若是你伤了炎家小厮,那炎家定会找叶家麻烦,退一步讲,那炎家敢派一个小厮来,那说明定有阴谋,当时爹仔细揣摩那小厮,竟然看不出他修为。”
叶匀张大嘴巴一脸错愕:“什么?爹,你可是肉仙九重强者,连你都看不出,莫非……?”
“不错,正和你想的差不多,那小厮非但不是小厮,说不定还是炎家修士,至于炎家为何派他来,这点爹到现在也想不通。”叶远点头道。
“炎家是赤云城巨头,当年炎家为何主动联姻?”
“赤云城表面上是以炎家为尊,实际上秦家与众多家族早想取代炎家地位,炎家也一直在拉拢帮手,你十岁连连突破肉仙二重、三重,这种速度早已传开,炎家在从你身上看到潜质,便派人与我说亲,为了与其他家族抗衡,爹不得不答应,而且炎战三女炎琳琅也是一块璞玉,听说从小聪明伶俐,爹仔细一想,确实与你般配,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我的婚事竟是一桩交易。”
叶匀唏嘘不已,叶远那一掌留下的阴影和伤痛顷刻化为乌有。
房间一时寂静无声,良久,才传来叶远叮嘱关怀:“匀儿,好生休养几日,千万别动气,至于你与炎家那门亲事,爹定要去炎家讨个说法,理个明白。”
叶匀目送叶远离开,那瞬间,叶匀即自责又心痛,想起父亲肩扛太多负担,他就内疚阵痛。
半年来在叶匀身上发生太多,比起他十五年所有事情似乎还要多,先是在家族甚至整个城池人人巴结天才,又一下修为被废沦为凡人,接着在成人礼大喜宴会上遭遇奇耻大辱,退婚,一切都来得太快。
才数月,而对叶匀来讲似乎是一辈子,比一辈子还要漫长,也许这才是属于他的人礼。
叶匀觉得很累,他很想一直睡着不醒,从六岁不分冬夏练习铁打功,一练就是数年,多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