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依旧没有移开压在楚染身上的身体，半响，才慢慢道：“我想你了。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这样的话，好似只有借助酒醉才敢说出口。

他又缓缓低下头，试图寻到楚染的嘴唇。

楚染察觉，立即将头偏了过去，冷冷喝道：“白辰！”

她的这声“白辰”让他清醒了一点，待察觉出自己此时的状况，又添了几分后悔与窘迫。

白辰连忙从她身上起来，转过身，低声道：“我不是故意想要轻薄于你。”

只是思念太浓，没熬过这漫漫岁月的空洞与寂寞。

楚染见他神思恍惚，心下闷愁，道：“白辰上仙，你如今已是他人的夫君，请你自重。”

她在提醒他。

白辰心里的痛苦更甚，却无法宣泄。他如今的立场与身份，都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白辰敛下所有的不甘与不舍，对着楚染拱手道：“今夜是我不对，此夜之后，白辰，就只能是别人的丈夫。”

他明白，却不想再纠缠，想她到灌醉自己，不合礼数地来找她，已经是最后的放纵了。

白辰目含不舍，终究在理智的驱使下，回了天界。

看着白辰离开，楚染却觉得早已没有了当初心痛的感觉，有的，只是失去一位挚友的遗憾。

还未平复好心情，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拍掌的声音。

楚染看过去，瞧见华岚站在门口，双手拍掌，不知是叫好还是讽刺。

楚染也不知为何，看见华岚，心下竟会有一丝慌张。

华岚直直地看着楚染，清冷道：“刚刚的戏真是好看得紧。”

“旧人难忘，情深意切，真真是一出好戏。”

楚染听他此话也没有恼，只道：“这是我与他的事，你的戏既然已经看完了，便可以离开了。”

华岚一听，面上无虞，眼底却漫上不易察觉的怒意。

他兀自轻笑，抬首，笑意冰冷，紫光潋滟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危险。

他抬脚，一步一步向楚染走去。

他身上的威压太过强大，强大到楚染在他靠近之时下意识地后退。

她退他就进，直到楚染被他逼到无路可退。

华岚将楚染困在两臂之间，他的身形高出她一个头。他低头，注视着楚染，距离极近。

“我偏偏要管。”华岚启唇，声音清冽而低沉。

楚染微微抬起头，眼含倔强，问道：“你凭什么要管？”

这次华岚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就那样凝视着她，看不清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画面好像就此定格。

一向冷淡的楚染头一次躲开了一个人的视线。

隔得太近，就好像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得见。

华岚想着她胸膛里那颗炽热跳动的青鸾心，便觉得心在微微抽痛，连呼吸，都要失去。

他默默放开了对楚染的禁锢，背过身，道：“以后，莫要再与他纠缠不清。”

楚染却忽略了华岚的话，问他：“你不是凡人对不对？“

华岚点点头。

楚染心下微沉，他不是凡人，更不会是仙界之人，那他的身份，不是妖便是魔。

如果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