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阿初,就这么下了船,到了靠岸的地方,随着杨怀瑾走了。
这下了船的杨怀瑾立马精神抖擞,眼眉带笑,骑在马上悠哉悠哉的。而阿初一手牵着马,一手还紧了紧包袱。
毕竟走路上,人多而杂,世道艰难。若是遇上贼人抢了,可就惨了。
“哎,瞧一瞧看一看哎!”大道上,有人在路边摆摊叫卖。
“我这胡刀杀猪宰羊,锋利的很!只要三两银子一把,看一看嘿!”
那叫卖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穿的布衣穷酸潦倒。
“公子,咱们买把刀吧,路上防身也好。”阿初向着杨怀瑾提议道。
谁知杨怀瑾不屑一顾,“就你这身板,你就是拿着把长刀也只能自己受累。别人夺了刀反将你制了,得不偿失。不买!”
谁说要自己用了—阿初瘪了瘪嘴角。
那大汉见生意上门,赶紧熟稔到,“哎,嫌太利,怕伤人?我这还有没开封的,钝的很呐!”手里送上一把半截手臂大小的弯刀,“瞧瞧,怎么样?”
那弯刀没有饰物,刀刃乌漆。
阿初拿过刀柄握在手上,倒是衬手。
“公子,奴才想出门在外,总要有样傍身的东西。就是买来吓唬吓唬人的,要不就挑这把弯刀?”
杨怀瑾见阿初执着的很,看了看那把弯刀沉吟,“嗯,随你吧。”
行了几里路,见前面有家茶肆。
“公子,下来歇歇喝口茶吧。”阿初伸手去扶杨怀瑾,却被拨开了手。
“本公子不用你扶。”从马上下来,杨怀瑾拍了拍衣衫。阿初赶紧将马牵到一旁系好绳子。
茶肆里已有几个人。
桌子上是一层落灰,茶碗里也不甚干净。也是,毕竟在大道旁,风吹日晒总有挥不尽的砂尘。
阿初替杨怀瑾将桌椅拂去一层灰,再舀了水将茶碗洗了一下。
“你们知道前面怎么回事吗?”“不太清楚,有人告诉我是。。。。。。”
旁边有桌人小声的谈论着什么,隔得有些距离,只有只言片字进了阿初的耳里。
“算卦算卦,三文钱可算一卦,一日一卦过时不候啊。”
闻言望过去,只见茶肆里走进来一人。身材颀长,白衫青褥,玉面凤眼,文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