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狗已经累得不行,见手下弟兄放了兵刃都在认真捡钱,立时萎了下来。--一群贪生怕死见钱眼开的东西。
见无人迎战了,燕子六才停了下来。
屠老狗喘着气,目光紧盯,还在防备着燕子六。见他没有要再出手的样子,才稍稍放下心来。
燕子六嘘了个口哨,环顾四下,“噔”的一声的收回了长枪,立于身前。
其他人停下捡钱的动作,因心有余悸,也不敢贸贸然上前,见屠老狗无奈的挥挥手,是在放人走的意思。于是纷纷散开让路。
“兄台好武艺。不知姓名?”这话从杨怀瑾嘴里说出,着实不易。毕竟能让他夸人的时刻很少。
幼时他也曾见过舞台班子,刀马旦耍双刀。虽然是假把式,也萌发过要拜个江湖游侠当师傅。后来嘛,倒不是天资不够,只是四肢不勤。
“不必客气。燕子六是也。”燕子六想到方才杨怀瑾掷钱的潇洒模样,笑称道,“小老弟你倒是阔气。”即应承了兄弟之说,也夸了杨怀瑾钱多任性。
三人同行,阿初从旁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你了!对了,那群是什么人呐,光天化日就行不义之事。”
燕子六回道,“到不是什么大人物,本是在前线杀敌的士兵,军营填不饱肚子,又不想死在沙场上,逃回来就落草为寇了。”
燕子六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如何认识这群‘逃兵’的呢?
阿初憋着这些疑问,又不能当着杨怀瑾的面去问。心想着,还是等回去后,寻机会从吴蓉那打听打听。
燕子六多看了阿初两眼,随即换了个话头,“那下了山,我就与你们道别了。”
等分道扬镳了,杨怀瑾才抓起阿初的手,“怎么破皮了?”
阿初看到自己手掌划了一点点,渗出来血丝,回道,“应该是方才太紧张,握刀的时候弄破的。”
杨怀瑾鄙夷道,“让你逞强,多大本事。”
说的不好听,却是温柔动作,将阿初的手举到嘴边,轻轻的呼了呼,“下回有什么危险,别强出头。总还有我挡着。”
碧空如洗,风轻云淡,两人相视,眼中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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