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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内,看守的差人,按例把阿初带出去提审。因为阿初送了碎银,所以并未给她上刑。
摊开卷宗记录,“你姓甚名谁?籍贯哪里?做什么生活?”
阿初站的笔直,“小的叫阿初,从小没了爹娘,现在在一户有钱人家做奴才。”
差人一边记着,一边再问:“那你为何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要想着隐瞒,从实招来!”
阿初摸了摸头,露出羞愧似得模样道:“都怪小人一时愚笨,最近手头紧,想上春楼碰碰运气,盗取几个钱袋,没想到那屋子里有位大人,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亏你想得出!”差人十分鄙夷,见阿初年纪尚轻,作案又比较笨拙,断定只是初犯。只是寻常案子,那位仆射大人就把人送到死牢来了。这人做贼的运道真是够背的!
“开饭了!”门外有人敲着铜锣喊着。这差人慢悠悠起身伸了个懒腰,示意手下将阿初带回那间牢房。一边在外头锁门一边道:“爷几个先去吃饭了,待会有人来给你们送吃的。”
阿初往干草上一坐,发了会呆—不知外头情形如何?萧琉璃性子急,那燕子六能不能看着呢?还有公子,自己消失了一夜,他会不会担心?
实在心绪烦躁,不知如何才能出去。
这时牢房门一开,有个老妇人挑着担子进来了。那担子两头放着两个桶,待她放下,从一头拿出几个干瘪馒头,另一头舀了碗稀薄如水的粥,也不说话,就往牢门外一放。
这死牢如不是还有些吃东西的声音,还真以为没人呢。
阿初瞅了瞅食物,实在难以下咽。往后靠着墙,随手敲了敲。
“老人家,醒了没有?吃饭了。”
那头只听得细碎的声音,老头似乎在嚼着什么。阿初好奇,循着昨日的位置,用着筷子把墙洞掏了掏,看进去。
只见那老头在啃着一只肥油油的鸡腿,毫不顾忌的擦着胡须上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