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瑾趁她说话的功夫,直接上手,将浸了药的布纱裹住了脑门。许是浸了太多,药汁滴滴顺着脸颊留下来了。
阿初顿感凉凉,一摸脸,手上也被染了药汁的颜色。咬着牙槽,“公子!这鬼样子怎么办?”
杨怀瑾偷笑,收了收过分的表情严肃道:“这药汁消炎去肿,你可别浪费了。敷着,待天明后,再洗脸。”
打坐念经的白须和尚终于念完了经。起身后看过来,“这位公子说得对。”
对个鬼哟。不用照铜镜,阿初也相信自己的脸十分可笑。不过额上传来丝丝清润的舒适感,缓了方才的疼痛。罢了,谁叫自己一开始就用了这么个笨法子。
“公子,趁官府还未到,咱们先回房歇息一下吧。这一夜闹得。”
杨怀瑾对着白须和尚点头示意离开。
寺中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沿原路返回。杨怀瑾突然开了口问道,“阿初,你不好好休息,干什么跑去柴房看那仆射?”
“阿初胆小,这夜里差点被人杀了,当然要去问个明白。”她说的毫不心虚,这也是事实。
杨怀瑾沉吟不语。心中是挥不去的丝丝疑虑。总有种人走在迷雾中,不知前方是否有路的感觉。